手机查工商银行卡余额:洪战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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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战辉:带着“捡来的妹妹”上大学
2005年暑假里,《边城晚报》的一位记者从湖南怀化学院路过时,多次看到这样的画面——  迎着边城的晨曦或落日余晖,在怀化学院的运动场上,一个20多岁的男生牵着一个10多岁的小姑娘的手,或盘坐在草地上,或小跑在跑道上。
 
 
 
偶尔,还能听到他们欢快的嬉闹声。  浓浓的亲情扑面而来,这位记者不由得停下脚步。但仔细一看,他发现他们并不像是一对兄妹。那么,小女孩是男生的家教对象吗?记者的职业习惯促使他问个究竟。一打听,他才知道,男生叫洪战辉,来自河南,女孩确实不是他的亲妹妹,但11年来,都是他一手带大的……  少年胸膛,“妹妹”故乡  洪战辉是河南省周口市东下镇洪庄村人,1982年出生。他小学毕业这一年,他家的生活全乱了套。  1994年8月底的一天中午,一向慈祥的父亲突然间大喊大叫,瞪着眼睛,砸碎了家里所有的东西。到最后,父亲高高地举起他那惊吓得躲在门边的妹妹,狠狠地砸在地上!  这惨痛的一幕是顷刻间发生的。母亲王秀丽(化名)哭叫着要来抢女儿,父亲一脚就把她踹到了门外。  父亲疯了,母亲骨折,妹妹身亡。12岁孩子洪战辉的天空在这个夏天里轰然塌陷。  在亲友帮助下,洪战辉哭别了妹妹,与亲友们把父亲和母亲送进了医院,再走进了中学课堂。3个月之后,母亲出了院,父亲间歇性精神病的病情得到了控制,但家里背上了沉重的债务。就在这种状况下,洪家另一件事发生了。  这年农历小年,一早起来,洪战辉没有看到父亲,他暗叫一声“不好”,忙告诉妈妈。母亲一听,也急了,将近过年了,如果他又跑到外面骂人打人招惹麻烦怎么办?母子俩速去村庄内外寻找。直到临近中午时,他们才在离村庄约10里地的一棵树下找到他。令人万分不解的是,此时的父亲,怀里却抱着一个婴儿——他解开了棉衣,将婴儿包着,眼里重现了一位父亲久违的慈祥的光芒。这是谁家的孩子啊?他又是从什么地方抱来的?王秀丽小心翼翼走上前,从丈夫手中接过了孩子。这时,她在孩子的贴身衣服上找到了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着:无名女,农历1994年八月十八日生,哪位好心人如拾着,请收为养女。至此,王秀丽才明白:看来,这真是个弃婴了!  父亲从哪里抱了这个弃婴,当时是个谜,洪战辉与母亲也没去打听。鉴于当时的经济窘境,王秀丽寻思要把孩子再找户人家送去。  当天下午,妈妈要洪战辉帮忙照顾女婴。洪战辉一抱上小女孩,小女孩就直往他怀里钻,一股怜爱之情陡然涌上他的心头。他觉得,分明是夭折的妹妹回来了!到了夜里,妈妈一定要他将孩子送到另一户人家。他无奈地打开门,抱着孩子在刺骨的寒风中走了一段路,却怎么也不忍心将这孩子弃于黑暗之中。他折身回到家中,坚决地对母亲说:“不管怎样,我不送走这位小妹妹了……你们不养,我来养着!”见儿子这样坚决,王秀丽也只好同意将孩子留了下来。  这女孩,洪战辉给她起名为洪趁趁,小名“小不点”。  “小不点”的到来,让父亲安定了一段时间。然而,他毕竟是病人,一旦没有药物维持,他就不可抑制地要狂躁。除了不砸“小不点”,家里任何东西包括碗筷,他见什么砸什么。当没有任何东西可砸时,他的拳脚毫不留情地落到了与他患难与共多年的妻子身上。可怜的王秀丽身单力薄,哪里承受得起他的拳脚?她身上常是旧伤没好,又添新伤。不仅经常被打,一家人的生活重担还完全压在她的身上……  洪战辉真担心妈妈总有一天会承受不了啊!  这种担心在1995年的秋天成为事实。8月20日,洪战辉看到,母亲在中餐之后,一直在蒸馒头,直到馒头足可以让一家人吃一个星期之后,她才停了下来。妈妈做这么多馒头干什么呢?洪战辉很纳闷。直到第二天早上不见了母亲,洪战辉才什么都明白了!  洪战辉哭着在周边村落寻找妈妈,但他怎么也没找到。想到家中“妹妹”嗷嗷待哺,他放弃了寻找,天黑前回到了家中。  回到家中,抱着“妹妹”,坐在冷清的房间里,洪战辉的眼泪流了下来。妈妈走了,父亲是病人,刚刚才1岁的妹妹怎样才能带大啊!久坐之后,洪战辉终于明白:既然一切已无法改变,那就承载吧。  承载并且前行,就这样将“妹妹”带大  洪战辉心里这样想,但他自己还是一个才13岁的孩子,哪来抚养孩子的经验?并且,他还得上学啊!  首要的难题就是“小不点”的吃。于是,每天一早,在“小不点”“哇哇”不停的哭声中,手足无措的洪战辉只好抱着孩子去求附近的产妇们。天天讨吃也不是办法,洪战辉后来千方百计筹钱买了一些奶粉。不过,奶粉的喂法,也得靠产妇们教。喂奶时,他知道温度应该适宜,考虑到自己用口吮吸不卫生,他就将调剂好的奶水先倒点在手臂上,感觉不冷也不烫了,他才喂她。吃饱了的“小不点”还听话,洪战辉只要上学前和中午及时回来喂奶两次,她也并不哭闹。难熬的是晚上,也许是因受了惊吓,每到夜深,“小不点”就要哭闹一场。这时,洪战辉毫无办法,他不知道怎样哄她,只是抱起她来,拍打着她,在屋里来回走动……  1996年春节后不久,“小不点”得了严重的肠炎。在连续20多个日子里,洪战辉都奔走在卫生院的路上。  这时,洪战辉还得时时注意父亲的病情。为防意外,每一个夜晚,他都将“小不点”放到自己的内侧睡着。  洪战辉挺直少年的脊梁承载着并且前行。1997年,“小不点”3岁了,洪战辉也顺利地完成了初中学业,成为东小镇中学考上河南省重点高中西华一中的三个学生之一。  要上高中了,洪战辉这才发现自己面临着新的一系列难题。钱从哪来?“小不点”又怎么带?西华一中离家50多公里路,再也不能像上初中一样天天回家,而带“小不点”上高中也不是办法。思来想去,洪战辉觉得现在只能将妈妈找回,万一找不回妈妈,就只得将“小不点”送回她亲生父母身边——“小不点”的来处,已有好心人悄悄告诉他了。  暑假里,再次开始了他的寻母之旅。10多天后,一位好心邻居告诉他,她曾在石羊一次“赶会”时见过他妈,估计就在那周边。洪战辉听了大喜,一大早就骑车赶了过去。3个多小时后,他终于到了石羊,并且在向路边一人家询问时竟真撞见了母亲。骨肉分离,已是一年,惊讶万分的王秀丽见了儿子,一把抱在怀里,放声大哭起来,但是哭过之后,当儿子恳求母亲回去时,母亲却亮出身上被他父亲殴打而致的累累伤痕,使劲摇着头……  高中是肯定要上的,洪战辉横下心想,母亲不回,那就只好送“小不点”回家了。  次日,洪战辉就给“小不点”洗了个澡,换了套干净的衣服,带她去西华营镇赵家村——这里,就是“小不点”父母所在的村庄。3岁的“小不点”坐在自行车前面横架上,并不知道“哥哥”要带她去哪儿,一路开心地笑着。洪战辉的心中却五味杂陈,他想起妹妹襁褓中绽放的笑容,越想越舍不得与她分离。到后来,“小不点”与她亲生父母团聚了。令洪战辉深为不解的是,“小不点”的妈妈搂着“小不点”哭成了一个泪人,却怎么也不认定“小不点”就是她的女儿。“扯”了半天之后,洪战辉决定忍痛放下“小不点”离开,而“小不点”却蹒跚着扑在他怀中,哭闹着“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还说什么呢?他知道,自己这一生,再也无法与“妹妹”分离了!  离开“小不点”父母家时,“小不点”父母拿了1000块钱给洪战辉,说是“如有困难可再找我们”。洪战辉想了想,收下了,但出具了一张欠条。  自此以后,洪战辉决意在校园里把“妹妹”带大。  这年9月1日,洪战辉带着“小不点”来到西华一中。他在“小不点”父母所给的1000元中留下500元给了父亲作药费,用余下的加上这个假期里打杂工所挣的钱,交了学费。另外,他在离学校不远的远房伯伯家借了间房,安置“小不点”,也作为自己的住处。  自此,洪战辉开始如上初中一样,每天奔跑在学校与住处之间。一早,他要让“小不点”吃早点,再交代她不外出,然后上学。中午和晚上,他从学校打了饭,带回住处与“小不点”一起吃。上晚自习时,他不忍心“小不点”一人呆在房中,就把她带过去。他怕她闹,就把她放在门边让她玩耍。有几次,等他下了自习走出教室,“小不点”早睡着了。抱上“小不点”,洪战辉不由得一阵心疼。  两人的生活是需要钱来支撑的。为此,洪战辉还在校园里,利用课余时间卖起了圆珠笔、书籍资料、英语磁带。在他推销的过程中,也有不明真相的老师对他小小年纪就满脑子赚钱大为反感。一次课余时,他去别的班级推销,不巧被那班的班主任碰到,他被毫不留情地赶出了教室:“你是来读书的还是来当小贩的?你家庭再困难,这些赚钱的事情也该你父母去做,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好好学习!”他不辩解,只是拼命忍住眼中的泪水。他知道,为了父亲为了妹妹,为了自己的家,他不能放弃!  边挣钱边学习边照顾“小不点”,还得定时给父亲送药回家,日子虽然艰难,但洪战辉还是平稳地过了下来。然而,就在洪战辉进入高二时,父亲洪明伍的病情再度恶化了,必须再次住院治疗。于是,洪战辉只得休学挣钱为父亲治病。  到了2000年,“小不点”已6岁了,父亲的病情也控制了下来。这时,久别的校园充溢着他的梦境。他渴望再度与之相逢。  也就在这年夏天,在西华一中曾经执教过洪战辉的秦鸿礼老师调到西华二中。秦老师一直被洪战辉的爱心与坚忍所感动,便特意找到他,要他去二中上学。不过,当时二中的高中部是新建的,只能从高一读起。于是,洪战辉成了西华二中的一名高一新生。  在这里,洪战辉仍把“小不点”带在身边。因到上学年龄了,他在秦老师的帮助下,在二中附近找了所小学,送她上了学。  新的高中生活又开始了。和以往不同的是,除了挣钱除了自己学习除了照顾“小不点”的生活,辅导“小不点”的学习又成了洪战辉每天要做的事情。  两年过去,离2003年的高考只有一年了。也许真是上天有意“苦其心志”,就在这年10月,洪明伍的病第三次严重恶化。这就更苦了洪战辉,除了繁重的功课,他还得抽星期天送父亲去医院治疗。因为钱不够,找了几家医院,人家都不愿接收。10月底的一天,他找到了扶沟县精神病院,医院被洪战辉的孝心所感动,答应收下他父亲并免去住院费只收治疗费。洪战辉高兴极了,赶紧回家取衣物,再骑上自行车连夜又往医院赶。  家到医院有近100公里路,因为劳累过度,骑着骑着,他的眼睛就睁不开了,结果连人带车栽倒在路旁的沟里……等他醒来时,自行车压在身上,开水瓶的碎片散落一地一身。他没有力气推开自行车,感到身体的各个部位都是痛的。痛苦和绝望涌上心头,对着无边的黑夜,他不禁号叫起来:“爸爸,你几时才能康复过来啊?妈妈,你知不知道儿子一个人支撑了这么多年,快撑不住了?‘小不点’的父母,你们既然生下了她,为什么又要遗弃她……所有的重担,为何都要压在我的身上?”时已夜深,广袤的大地一片死寂,夜风之声马上盖过了他的声音……  也不知在沟中躺了多久,洪战辉想起了“小不点”。他咬着牙对自己说:“我不能倒下,我倒下了,父亲的病就没人管了,妹妹就没人管了……我一定要考上大学,以此改变命运!”他终于顽强地站了起来,摸索着爬出了水沟……  怀着不屈的信念,坚持最后的拼搏,2003年6月,洪战辉走进了高考考场。  寒窗圆梦日,携“妹”上大学  7月,高考成绩公布,洪战辉的分数过了专科线。在填报志愿时,洪战辉以收费最低廉为选择标准,最终报了湖南西部本科综合类名校——湖南怀化学院。  怀化学院招录了洪战辉。学费,仍是洪战辉的难题。后来,在这假期里,他在一弹簧厂打工得了1500元。拿着这笔钱,他将“小不点”托付给伯母照顾,只身来到了怀化。考虑学费还要打欠条,去的又是新地方,开学这段时间,洪战辉没有带“小不点”过去。  偿还学费成了洪战辉最要紧的事。课余时间里,他在校园里卖起了电话卡,在怀化电视台《经济E时代》栏目组拉过广告,还给一家“步步高”电子经销商做起了销售代理。一个月下来,他竟赚了将近2000块钱。开始,同学们注意到他勤工俭学收入不低,吃饭时却从未打过一份荤菜,只见他往家里寄钱,就感到无法理解了。后来,他的故事传开来,大家不禁对他油然而生敬意了。  很快,同学们推选他为学院市场营销协会的会长,并自发地帮助他,系领导得知他的真实情况后,发起了捐款活动。当系领导将捐款3190元交给洪战辉时,他却无论如何都不肯收下。最后学校将这笔捐款直接代交了他的学费。当系领导问他还有什么困难时,他提出了唯一的要求:想带妹妹一起来上学!  超越血缘的“兄妹”奇情感动了怀化学院的领导,他们破例同意洪战辉将“小不点”接来,并单独给他安排了一间寝室,方便他照顾妹妹。随后,洪战辉来到学院附近的怀化市鹤城区石门小学,找到该校长,提出了妹妹插读的要求,校长同意了。  联系好学校之后,洪战辉通知家在郑州的在南方上大学的同学,利用回家的机会将“小不点”带了过来。  仅半年不见,洪战辉在怀化火车站见到妹妹时,大吃了一惊:她头发凌乱,脸色发黄,一身衣服很久没洗了。洪战辉心里发酸,十分后悔自己半年来对“妹妹”的“遗弃”。他想,“小不点”是不能离开自己的啊,在乡下的环境里,她得不到好的教育,无法健康成长。今后,不管怎样,一定要自己一手将她带大!  当日,洪战辉给“小不点”洗了澡,换了套新衣服,剪了头发。不见了蓬头垢面,“小不点”的面貌顿时焕然一新,一张原本清秀的脸重新绽放出了甜美的笑容。  从此,“小不点”开始了大学校园里的幸福生活。一早,她背着书包去上学。中午,在校吃中餐。回到学院寝室后,两“兄妹”就尽享亲情之乐。每个晚上,洪战辉还给她补习功课,教她普通话。  哥哥的爱,“小不点”记在心里。她听哥哥的话,尽力帮哥哥做事。哥哥贩了电话卡,去女生宿舍推销不便,她会拿着去一个个宿舍叫卖。路上看到空瓶子,她会捡了回来。遇到哥哥从市里进了学生用品回来,她也会去帮着搬运。2005年4月一个周末,洪战辉去外面推销产品,回来时误了公汽,只得步行回家。  从怀化市中心到怀化学院,约4公里。洪战辉回家时,已很晚了,打开门,却惊讶地看到“小不点”还没上床,而在桌上睡着了……多好的妹妹啊,洪战辉不由得一阵心酸,忙抱起她放到床上。就在挨床的一刹那,“小不点”醒了,睁开眼睛就扑到了他的怀里:“哥哥,我等呀等呀,你怎么才回哟!我担心你路上不安全咧!”搂着“小不点”,洪战辉不知说什么好……  兄妹亲情相伴,他们不觉在怀化学院的校园里度过了两年时光。  2005年农历五月二十五,是洪战辉的生日。这一天,他突然听到校园广播里在为自己生日点播歌曲,他吃了一惊:这么多年来,从没人说起过自己的生日啊!便忙去打听是谁点的。这时,他才知道,妹妹记住了他的生日,是妹妹,是他心手相牵10多年的妹妹为他点的。这天晚上,“小不点”放学回来,还为他送上了一只千纸鹤。“小不点”说:“哥哥,这是高琴姐姐教我的,好难折,我还是折成了,我没钱,不能买什么东西送给你,就送这个了……”  一股暖流陡然涌上心头,洪战辉欣慰地感到,10余年的磨难之后,一颗爱心终于衍生出了另一颗爱心!  2005年7月,“小不点”在石门小学组织的期末考试中,她语文考了94分,数学考了96分,并以特别的人生经历和在校的优秀表现被学校授予“十佳少年”的光荣称号。  没有比这叫洪战辉更为高兴的了。端详着“小不点”的奖励证书,这个当年在沉沉黑夜里摔倒在水沟中都没流过泪的刚毅男孩,竟一时泪如雨下。  也就在这个假期里,洪战辉回到家中还惊异地看到,久病的父亲也许是因为自己考上了大学,病情竟大有好转。虽然,人看上去苍老而痴呆,但再没有过狂躁的举动。见父亲好转,洪战辉马上去接母亲。母亲见了儿子,哭诉了自己的愧疚,回到了久别的家中。  当记者再次见到洪战辉时,他说:“我最困难的日子已成过去,我感谢你们,给了我一个好妹妹,也给了我同龄人所没有的人生经历。我由此明白:人生在世,只要脊梁永远不弯,就没有扛不起的山。至于“小不点”,你们放心,我要在大学校园里将她带大,8年之后,再将她送进大学校园。” (除洪战辉外,其他人为化名)
 
 一般地说来,按现如今的“主流”价值观,洪战辉是这个社会极其不起眼的一个分子,洪战辉没有巨额的财富,没有舞台上、荧屏上耀眼的光彩,没有体育比赛中众人喝彩的成功,没有显赫的权位,没有就读于哪怕足以称为“重点”的大学。洪战辉不过是“怀化学院”,一所偏于中西部小城的毫不知名的学校的一名普通贫寒学子,这两天却在平面媒体、特别是网络平台上掀起了心灵的波涛,人们借用了一句时髦的口号,“他感动了中国”。    人们用毫不掩饰的、绝无华美堆砌的话语,几乎一边倒地赞叹和声援,在见惯了三天两头的达官显贵的“政绩”与丑闻交替,学阀贤达的高高在上的“理性”,富豪巨贾们奢侈靡费的炫耀,明星大腕们偷情别恋、色欲“走光”的“惊艳”,甚至散发着商业包装铜臭的“超女民主”的喧嚣之后,就像沙漠中苦旅的路人突然发现一汪解渴的清泉,顿如甘霖,如觅珍味,无法遏止拥抱那一份难得的情感的盛宴的冲动,只因为人们发现,原来在世间日益眼花缭乱的目标与追逐中,人们失去了太多太多,而洪战辉的出现,令所有在名利物欲的横行中良知尚存而或尘封、或随波逐流的人的心中,闪现出一道耀眼的光辉,人们急于要抓住、要倾诉。    不为别的,只因为这一个被许多“正人君子”们所侧目的河南的,一个靠卖报纸、打短工、推销小商品的微薄收入维持生活的,在“主流”社会们看来属于“弱势”的底层农民孩子,用12年不离不弃的深情、不屈不挠的努力甚至与生活之艰险的拼死搏杀,养大了一个与自己毫无血缘关系的女弃婴,甚至是在家庭背负着患有间歇性精神病的父亲、母亲离家出走这样的巨大变故的重压之下,也未有退缩。    在这个过程的开始,洪战辉不过是一个12岁的孩子,于那个弃婴“小不点”而言,不过是蚕豆与豌豆的区别,洪战辉的平凡、艰辛、苦难但是足以称为“壮举”的历程,令人,特别是令条件比其天渊之别的人们震撼,为“妹妹”上树掏鸟蛋差点摔死,为两人的生计卖报纸被人打残了一只眼睛,但从小学到“大学”,洪战辉没有将自己的手从“妹妹”身上松开过。洪战辉像一面镜子,一面奇特的镜子,这镜子令我们的“主流”社会相形见拙、秽行毕露。    这里所说的“主流”,并非成员最众多的那个群体,而是声音最响亮、站在社会舞台聚光灯中心、闪烁着“成功”、财富、“权威”的诸多毫光的那些“主流”,在他们的圈子里,没有洪战辉这样的社会成员的影子,因洪属于“竞争失败群体”,属于“靠主流养活”的阶层,可以说,在“主流”的氛围中,洪是“低贱”的。    “主流”们宣扬了20几年的“自由竞争”哲学,力行了20几年的“效率优先、兼顾公平”原则,几天前还有一个中央X校的“主流”宣称,还有20年无法见到“公平”。但洪战辉不这样认为,对洪战辉来说,把“妹妹”甩掉,于己、于家都无疑是很有“效率”的,“妹妹”于他没有任何血缘上,道义上的约束,完全可以向社会一推了之,这样,对洪战辉无疑也是很“公平”的,但是,洪战辉的行为表明,对自己的“效率”负责,就是对“妹妹”的不公平,洪战辉选择了公平,选择了“有饭大家吃”,“有我一口你就绝不会只有半口”的公平。    还是前几天,一个不知道为什么“著名”起来的“经济学家”,一个破口大骂了“大公无私是一种罪恶”多年的老贤达,到广州对青年学子再次大谈对雷锋精神的极度蔑视,说“无私奉献是迎合了占便宜的人”,号称自己的人生信条就是“享受生活”。而洪战辉无疑给了这个老利己主义信徒一记响亮的耳光,在最困难的时候,洪战辉闪现过放弃“妹妹”的念头,对洪战辉的“私”来说,并无不妥,但对“妹妹”来说,恐怕就是灾难,按利己主义老信徒的逻辑,“妹妹”是等着“占便宜”的一类,然洪战辉毅然对“私”说了不。    就社会地位、经济状态来说,洪战辉是“低贱”的,而就社会良知、道德水平来说,洪战辉在感动了中国的同时,无疑也羞辱了“主流”们 洪战辉做生意7年挣10万 自称有经商天分 
 
 
  7年10万元,这相当于一个大城市普通职工的收入,而这却是一个学生在完成沉重的学业和照顾多难的家庭的同时,“拼凑着”做生意挣的钱。在吃苦耐劳的背后,连洪战辉都称,自己从小就有经商天分。  最开始的生意  小学二年级卖弹珠赚到第一桶金  洪战辉做的第一笔生意,是小学二年级时卖玻璃球,那时候还没有妹妹:“我玩弹子的功夫很高,赢了一百多个,就卖给同学,挣了十几块。”  卖玻璃球没有买进,从严格意义上说这算不上生意,但洪战辉说这体现了自己从小就有经济头脑。  小学五年级时,洪战辉利用星期天和暑假,正儿八经地卖冰棍,就颇显其经商思维。别人卖冰棍都是收现钱,他不,而是让大家用鸡蛋和粮食换。  “卖两个鸡蛋的钱能买3支冰棍,但我只给换两支。农村的孩子一般都没多少现钱,但谁都可以回家兜粮食、拿鸡蛋,这样我既赚冰棍的钱,又赚鸡蛋、粮食的钱,挣双份。”  最牛气的生意  “垄断”县城中学笔芯销售  洪战辉做的最牛的一笔生意,是上高一时卖笔芯,竟把县城所有中学的笔芯生意“垄断”了。  洪战辉卖笔芯有点“投机取巧”,他在批发市场看到一种笔芯比别的都粗、都长,但批发价却比别的便宜很多。它的塑料壁做得很厚,里面装的笔芯水其实很少。  洪战辉想中学生用笔芯,一般只看外表,谁会注意里面装的水多水少?他就大量批回这种笔芯,然后到各个学校推销,每个班选一个推销员,给提成。在全县的中学里,都建立起网络。  因为他的笔芯卖得确实便宜,曾在一个班里创造出一次卖出700根的记录。县城文具店的笔芯,基本上都卖不动了。  最大宗的生意  高二卖教辅书挣了两万元  截至目前,洪战辉做的最大一笔生意,还是他上高二时卖一本名叫《文言文翻译》的教辅书。  他星期天跑到郑州图书城批书,然后搭长途车拉到县里,再通过他一个班一个推销员的网络,推销到各个高中。  洪战辉不仅在西华县的所有高中铺满了这本书,还把销售网络扩张到了临近的太康县、扶沟县和周口市的部分高中。《文言文翻译》他共卖出去5000本,其中最多的一次挣了两万多元。  洪战辉没有独占,而是按约定的比例,给推销的同学提成一大部分,然后给父亲看病花一部分,其余的全资助了当时的困难同学。“正因为我不贪,该给大家分的钱,保证只多不少地给大家,所以同学们越来越信任我。我那时候去进书钱不够,许多同学毫不犹豫地把生活费拿给我。”洪战辉说,到目前为止最快乐的事情,就是上高中时用自己双手挣的钱,不声张地资助更困难的同学。  “我失去了一部分钱,但交了一批朋友。我资助过的同学现在不少都在名牌大学读书,他们对我说:‘你毕业后创业,我们一定不遗余力地支持你。’”  最精明的生意  进入大学建立网络卖电话卡  洪战辉上大学前,手头有4000元钱,他自己带了2000元去报到,剩下的2000元他给了另外一个考上大学但没学费的同学。洪战辉交了1500元学费后,立即到怀化市大街上去逛,看有啥挣钱的门路没有。  熟悉了市区在回学校的当口,他突然想到:“同学们都是刚离家,谁到学校不给家里打电话啊?!”他赶紧把剩下的500元,全部买了每张10元钱面值的长途电话卡。  挑新生宿舍,洪战辉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地推销,下午批的卡,当天晚上就卖光了。第二天上午他就去批更多的卡,开始在每个寝室选代理员,不到中午就又卖光了。下午再批……就这样循环积累,还没正式上课,他就在怀化学院所有新生宿舍,建立了一个电话卡经销网络,他的学费也很快挣够了。  洪战辉接着发现大学生们都不愿意打开水,而是买大桶的矿泉水喝。学校商店经销的是7元一桶,洪战辉到生产厂家一问,批发价才每桶3元。  他立即利用自己的电话卡网络送矿泉水,每桶5块,全校19栋学生宿舍楼的矿泉水,很快变成了洪战辉的“势力范围”。就是冬天淡季,每栋楼每天也至少能卖出10桶水。夏天则更多,每桶他只赚几毛钱,剩下的都分给分销的同学。  后来学校后勤部门出面,把洪战辉的这个生意给收走了,不过水价还是每桶5块。洪战辉很想得开:“学生们得到了实惠,我挣不挣钱无所谓!”  最厉害的生意  电话装到学院招生办  用同样的方法,洪战辉还代理了联通UP新势力、步步高复读机、丁家宜化妆品在怀化学院的总经销,学校1万多名学生,任何一个人上一个联通UP新势力的号,联通都会给他提成5元钱。  去年新生开学,洪战辉“偷偷”地给新生装电话,让学校后勤部门“很没面子”。  学生宿舍都是201电话,新生入学需要买新话机。洪战辉进了一批,每部只卖30多块钱,物美价廉,新生报到的当天,洪战辉“招聘”的推销员挨个敲门推销,一夜之间每个寝室都装了一部。  3天之后,新生报到齐了,学校后勤部门开始张罗着给新生宿舍装电话,但到宿舍一看,早被人装齐了。  中国电信和洪战辉的联系越来越密切,最后连怀化学院招生办的电话都是他去装的。(记者 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