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渡镇润渡佳苑房价:雅鲁藏布大峡谷四十天驴行散纪 (评论: 雅鲁藏布江)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中财网 时间:2024/07/02 04:08:40
雅鲁藏布大峡谷四十天驴行散纪 2007-07-18 12:20:12   来自: echo
雅鲁藏布江的游记    4

  http://forum.xitek.com/showthread.php?threadid=456456&pagenumber=1
  
  主要看点:
  
  1、是世界第一长、深和险的大峡谷,被称为“人类最后的秘境”;
  2、经过中国第一美的雪山——南迦巴瓦雪山;
  3、有中国最神秘和第一美的瀑布群——藏布巴东大瀑布。
  
  全程路线:
  
  第一阶段: 派乡转运站——直白村――加拉村——白马狗熊——西兴拉雪山——藏布巴东瀑布——巴玉村——扎曲村(大拐弯)――排龙乡
  
  第二阶段: 波密――嘎隆拉雪山――108K――旁辛乡――甘德乡(甘代)——加拉萨乡――108K——墨脱县——多雄拉雪山——派乡转运站
  
  大峡谷第一天<4月1日 多云到少云 气温15°C>
  
  几经波折确定成行的队员只有我和新加坡的Hichos 才2人,也是前期筹备中,我们所能预料到的最坏的一种情况。共请了向导1人名字叫西绕,还有协作5人,都是峡谷内村子的藏族人,总共8人组队。
  
  昨天抵派乡转运站,正式进入大峡谷地区。今天下午乘拖拉机至十八公里处,有南迦巴瓦雪山观景台,拍了些照片。再行5公里多,住宿在直白村。
  
  附注:
  
  1.派乡转运站------提到“转运站”,就不能不说到如今全国唯一不通公路的县——墨脱,所谓的转运站就是物资到达此地之后要卸下,然后人背马驮进入墨脱。除了派乡转运站之外,波密有另外一个转运站,这就是徒步墨脱的人进出墨脱环线的两端了。转运站的左侧,是滔滔雅鲁藏布江,此处的雅鲁藏布还没有进入峡谷地段,但是宽度已经在收缩,岸边有一些散布的农田和村庄,别有一番温柔平静的风味。而右侧可以看到一个山岗,上岗上面是大片高耸的经幡,爬上去,环顾四周,除了南伽巴瓦、加拉白垒之外,另外可以看到数座耀眼的雪峰,虽然不知名,但是同样美艳夺目。
  
  2.南迦巴瓦峰------海拔7782米,高度排在世界最高峰行列的第15位,但它前面的14座高山全是海拔8000米以上山峰,因此南迦巴瓦是7000米级山峰中的最高峰。"南迦巴瓦"在藏语中有多种解释,一为“雷电如火燃烧”,一为“直刺天空的长矛”,后一个名字来源于《格萨尔王传》中的“门岭一战”,在这段中将南迦巴峰描绘成状若“长矛直刺苍穹”。由这些充满阳刚的名字里,我们大概也能揣摩出南迦巴瓦峰的刚烈与不可征服。
  
  关于南迦巴瓦另外还有一个广为外界所知的传说。相传很久以前,上天派南迦巴瓦和拉加白垒镇守东南。弟弟加拉白垒勤奋好学武功高强,个子也是越长越高,哥哥南迦巴瓦十分嫉妒。于是在一个月黑风高之时将弟弟杀害,将他的头颅丢了米林县境内,化成了德拉山。上天为惩罚南迦巴瓦的罪过,于是罚他永远驻守雅鲁藏布江边,永远陪伴着被他杀害的弟弟。这个神话故事很生动地向我们解释了这两座山的特点:我们现在看到的加拉白垒峰顶永远都是圆圆的形状,那是因为它是一座无头山:南迦巴瓦则大概自知罪孽深重,所以常年云遮雾罩不让外人一窥。
  
  《中国国家地理》“选美中国”,推举南伽巴瓦为中国最美的山第一名,并且重点介绍了她的神秘莫测、难以窥到真容:“仅是转眼,漫卷的云烟又遮盖了他,欲再看时,却只见天空流云如织,云下群山含羞”。上世纪初曾有一些外国探险家经印度来到这里,希望一睹神山芳容,能拍下一张照片,但整整等了一个月,南峰始终为浓云所掩,只好望山兴叹,抱憾而归。即使当地人,一年之中可以看见他真容的时分也寥寥无几。
  
  3.加拉白垒峰------加拉白垒峰海拔7294米,位于雅江大峡谷外侧东经95.0、北纬19.8处,与南迦瓦峰相距20公里隔江对峙。走向为东西弧形排列、多为险壁悬崖,山谷中发育着数十条冰川。其顶部比较平展,常年被冰雪覆盖,地势陡峭,雪崩十分频繁。
  
  大峡谷第二天<4月2日 多云有小雨 15°C左右>
  
  在直白村休整一天,四处转转,想下到江面峡谷,一直没找到路。南加巴瓦峰也被云雾挡住了。晚上因为结帐方式和住店老板吵了起来,看来思维方式有点不同,后面的路还长,要多加小心才是。
  
  附注:
  
  1.直白村------就在南加巴瓦脚下,是目前汽车能进入大峡谷的最后一个村庄。离派乡约十八公里。
  
  2.雅鲁藏布大峡谷------雅鲁藏布江下游,江水绕行南迦巴瓦峰,峰回路转,作巨大马蹄形转弯,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峡谷。1994年,中国科学家们对大峡谷进行了科学论证,以综合的指标,确认雅鲁藏布干流上的这个大峡谷为世界第一大峡谷。据国家测绘局公布的数据:这个大峡谷北起米林县的大渡卡村(海拔2880米),南到墨脱县巴措卡村(海拔115米),全长504.6公里,最深处6009米,平均深度2268米,是不容置疑的世界第一大峡谷。曾被列为世界之最的美国科罗拉多大峡谷(深1800米,长440公里)和秘鲁的科尔卡大峡谷(深3203米),都不能与雅鲁藏布大峡谷等量齐观。新华通讯社向全世界及时报道了这一消息,全球为之轰动。
  
  大峡谷第三天<4月3日 多云、下午小雨 气温12°C>
  
  从直白村出发,到峡谷内最后一个村庄——加拉村,有38公里远,不通车,总共走了9个小时。我负重约有20斤。加拉村建在距江边1公里远的一个平台上,有7户人家,最少有三百年的历史了。进村后觉得最奇怪的是村里竟有1辆摩托车、2辆自行车和3台微型拖拉机,经了解这些车的行使范围大概有三公里左右。当时是把它们拆成零件,背到村里再组装成整车使用。加拉村的GPS数据:北纬29°42.325' 东经94°54.221'。GPS是Hichos 带的,型号为60CSX是GARMIN(高明)牌,在台湾买的。
  
  大峡谷第四天<4月4日 晴到少云 10°C>
  
  从直白村出发,徒步约12公里,6个多小时,宿营地叫西沥,海拔3147M,北纬29°43.286',东经94°56.391'。一到营地,脱了上衣马上发现了草虱子,经检查,在我身上发现了3只,而在Hichos的身上竟有14只之多,真是吓人!听向导说,这虫要是进到耳朵里就会有生命危险。吓得我们俩赶紧把风油精涂到耳朵眼里。我抓了6只装到塑料袋里准备带出峡谷。
  
  附注:
  
  1.草虱子------极富进攻性的小虫子就栖身在树上和草丛里,一感知人在近前,便飞身落地,疾速爬向人体吸血。这种形同半个黄豆粒大小的灰色的吸血鬼,最喜爱叮人的裆部。有谁被叮咬,千万别硬性除掉,那样极易仅仅剥掉外体,另一半仍嵌入肉中,造成感染,导致发烧。最佳的办法是用烟头烤掉。
  
  98年国家科考队当年考察雅鲁藏布大峡谷时,认为途中最烦人的是草虱子。人被草虱子叮咬,你不知不觉,一旦发现竟不容易把它弄下来,具有肉色的不过小指脚盖大的草虱子叮住后,其尖长的头部会深入肉层,稍有不慎会将它的“嘴”留在人的肉皮里,很容易引起发炎,这在以前我们也是经历过的。这次一分队的中央电视台的摄像师纳日斯被草虱子叮咬,在大腿跟部,就因为没有拔出它的“嘴”而引起发炎,引起全腿淋巴肿胀人发烧,不得不专门派人把他从无人区提前护送出来,我在半途的大本营碰到他时,他脸色苍黄,拐着一条腿,柱着一根拐棍,靠大把大把吃仅有的消炎药片抗着,在一个民工的护送下,一拐一拐的走出峡谷,要五天的路程,还要经过原始密林、大塌方区、吊索桥等,我真不敢想像他怎样走出去的,但他硬是坚持下来了,上了川藏公路,求过路汽车搭上,直奔林芝八一,立即住进解放军野战医院,动了手术,缝了四针,住了半个月,花费几千元,这就是遇到一个小小虱子造成的“祸害”。
  
  大峡谷第五天<4月5日 阴有小雨 约10°C>
  
  98雅漂队杨勇队长因身上发现草虱子多而被称为“师(虱)长”,我也笑称Hichos为“狮(虱)王”,有“特殊吸引力”。没想到早上起来却是我最先中招了,在脚上已有一头草虱子扎进皮肤里,不知为何没有感觉。原以为会很痛,先用烟头烫,后用风油精泡,全都没效果,只好用手拔,有点痛,它的细脖子出乎意料地结实,拔了好几下,最后头断在皮肤里,听说会感染,有点怕怕。
  
  上午行走在原始竹林中,下午是原始森林,途经最高点为3725M,今天气温下降,没有发现草虱子。晚上7点到营地,共走了9个多小时,约15公里(直线距离3公里)。每次吃饭都是煮一大锅粗砖茶,配烙面饼或糌粑,中午开了罐红烧肉罐头。第4#营地:北纬29°44. 724',东经94°57.514',海拔3478M。
  
  大峡谷第六天<4月6日 阴有小雨>
  
  昨晚后半夜开始下雨。Hichos夜里在身上抓到两只跳蚤,我身上也被咬了好几个包。今天的路一直下坡,雨后非常滑,Hichos经验少些,走得有点吃力,我还好点。下降了800多米海拔到江边,走了4个多小时,约8公里路,直线1.5公里。后一直下雨,江边石头太滑,无法再走,只好就地扎营。
  
  在江对岸100米高的岩壁上看见一只黄山羊(也可能是鹿),想下到江边喝水,我们很耐心地看了一个多小时,它尝试着从不同路线下去,由于地势太陡,尝试了六、七次都失败了,可惜一直没等到它下来。
  
  晚餐是面疙瘩汤,味道不错,算改善伙食了。里面放了些从加拉村带来的野菜。
  
  晚上六点多,协作北马看到一只老鹰在追一只雪鸡,我们赶走老鹰,雪鸡已钻进江边一块大岩石下面,后来我们几个爬进石缝中,把它救出来。发现它头上有两个蓝色的角,觉得特异,拍了几张照片,就把它放生了。藏族协作认为我们在神山(南迦巴瓦)脚下救了神鸟,它会保佑我们大家平安的。
  
  第5#营地,北纬29°45.447',东经94°58.119',海拔2675M。宿营地在距江边不到二十米的一个大石洞中,最高不到1.8米,6米见方。没搭帐篷。每个人睡前先在耳朵眼周围涂风油精,然后用纸巾塞住耳孔,以防土虱子进入。一夜江水轰鸣,睡得还香。
  
  大峡谷第七天<4月7日 晴到少云 15°C>
  
  上午在江边巨石滩走了3.5公里,三个多小时,对面就是加拉白垒雪山隐约在云雾中。傍晚5点到达江边的6#营地。总共徒步约12公里,用了7个多小时(直线距离4.4公里)。这个营地很开阔,百来人宿营都没问题。第6#营地,北纬29°45.470',东经95°00.862',海拔2621M。
  
  乔列的佩刀不小心丢了。太阳还高,大家忙着晒睡袋,生火煮茶。路上,第一次在我的裤腿上见到旱蚂蝗,马上拍了个纪念照。翻山途中草虱子奇多,在我身上就找到几十只,已不那么好奇了,幸亏它们还没有下口。Hichos到营地,在身上就发现了二十几只,帐篷里也有5只,赶忙清理掉。
  
  附注:
  
  旱蚂蟥------蚂蟥又名蛭,是一种吸血环体动物。在野外遇到蚂蟥是一件很平常的事。蚂蟥叮人吸血后容易引起感染,所以我们应该学会保护自己,同是在遭到侵袭时,冷静地处理。 蚂蟥分旱蚂蟥、水蚂蟥、寄生蚂蟥三种。前两者是常遇到的。
  
  旱蚂蟥的“老巢”多在溪边杂草丛中,尤其是在堆积有腐败的枯木烂叶和潮湿隐蔽地方的为多。这些家伙平时潜伏在落叶、草丛或石头下,伺机吸食人畜血。水蚂蟥则潜伏在水草丛中,一旦有人下水,它们便飞快地游出附在人畜的身体上,饱餐一顿之后离去。 当这些“吸血鬼”叮在你身上时,你千万别用手去把它拔下来,那是很愚蠢的做法。因为蚂蟥有两个吸盘,很可能你会适得其反,令它吸得更紧。同时硬拔,会让它的口器断落于皮下,引起感染。
  
  把蚂蟥弄下来的方法很多。你可以拍拍手臂大腿或其它被叮咬的地方,这种震荡会蚂蟥会脱落。 用浓盐水涂在蚂蟥身上是一种常见的方法。除此之外,还可以在蚂蟥身上涂肥皂水、烟油、酒、醋等等。很快,蚂蟥就会掉下地来。 用火也可以让蚂蟥吃不消,用火柴烤一下它,它便受不了。 蚂蟥脱落以后,对于被叮咬的伤口要进行必要处理,不然引起感染便麻烦了。涂一些碘酒或酒精消毒。如果没有这些东西的话,也不用着急,教你一个土方,用竹叶烧焦成炭灰,或将嫩竹叶捣烂敷在伤口上,一样可以达到防感染和止血的目的。 虽然我们有对付蚂蟥的办法,但被它叮咬,吸一通毕竟不是件舒服的事,所以最好是做一些防备工作。 穿长裤,并且把袜子套于裤腿外,扎紧裤脚,因为蚂蟥是无孔不入的。裸露的地方要涂抹防蚊剂或防扩油膏。当你全身都散发出这种味道,蚂蟥便敬而远之。
  
  有关的故事------听说墨脱有个旱蚂蟥山,山上的枝枝条条都挂满了旱蚂蟥。过山时,必须以百米冲刺般的速度前进,目的是趁旱蚂蟥还没反应过来之前赶紧通过,即便如此,人身上还会挂上不少旱蚂蟥,严重时须用刀刮才刮得干净。植物学家徐凤翔有一次经过旱蚂蟥山时,就创造了一天挂了百多条旱蚂蟥的记录。真如此言,我们所碰到的三二条旱蚂蟥实在不足挂齿。考察队里的行家称,雅鲁藏布大峡谷地区共有三种旱蚂蟥,一种黑大,有十多厘米长;第二种细小,黑色,形同火柴棍;第三种是花蚂蟥,毒性最大。可见,我们碰到的旱蚂蟥还是比较“仁慈”的一种。
  
  大峡谷第八天<4月8日 上午少云 下午至傍晚小雨>
  
  天亮时分下了一阵小雨,9点起来,10点半出发,上午走水平路,下午走山路。总共走了近7个小时,雨中约10公里。第7#营地:海拔3040M,北纬29°45.207',东经95°02.845'。我们两个都在向藏族人民的习惯靠拢,三餐都是煮茶(放些盐的粗砖茶,大约三元一块)、糌粑、干辣椒泡水或加点藏肉(是生肉晒干的)切片,不知能坚持多久。晚上的娱乐就是斗地主。
  
  附注:
  
  糌粑----糌粑是藏族的主食。藏族人一日三餐都有糌粑。糌粑,名宇听起来新鲜,实际上就是青棵炒面。它是青稞麦炒熟、磨细、不过筛的炒面,与我国北方的炒面有点相似,但北方的炒面是先磨后炒,而西藏的糌粑却是先炒后磨,不除皮。
    
  吃糌粑时,碗里放上一些酥油,冲人茶水,添上炒面,用手搅拌。拌时,先用中指将炒面向碗底轻捣,以免茶水溢出碗外;然后转动着碗,并用手指紧贴碗边把炒面压人茶水中;待炒面、茶水和酥油拌匀,能用手捏成团,就可以进食了。食时用手不断在碗里搅捏,揉合成团,用手往嘴里送。藏族群众吃饭——般不用筷子、勺子,只用手抓。这种吃饭方式和印度人相似,印度人吃米饭也用手抓,叫做抓饭。
    
  由于糌粑吃法简单,携带方便,很适合游牧生活。牧民们出远门时腰间总要挂一个糌粑口袋,饿了,就从口袋里抓把糌粑吃。有时,他们从怀里掏出个木碗,装些糌粑,倒点酥油茶,加点盐,搅拌几下,抓起来就吃。有时,边吃糌粑,边喝酥油茶。有时,把糌粑倒进一个叫“唐古”的皮口袋里,再加入酥油茶,一手抓住袋子的口,一手隔袋抓捏,一会儿,喷香的糌粑便可入口了。
    
  藏族过藏历年时,家家都要在藏式柜上摆一个叫“竹索琪玛”的吉祥木斗,斗内放满青棵,糟极和卓玛(人参果)等,上面插着青棵穗、麦穗花校和一种叫“孜卓” 的绘有太阳、月亮、星星图案的彩脾。邻居或亲戚朋友来拜年,主人便端过“竹索琪玛”,客人用手抓起一点糌粑,向空中连撤三次,再抓一点放进嘴里,然后说一句:“扎西德勒”(吉祥如意),表示祝福。
  
  大峡谷第九天<4月9日 晴转多云>
  
  上午出营地不久,即来到一大片的沼泽地,一脚踩下去,软软的冒出许多水。大家的鞋全都进水了。在向导的带领下,七拐八拐,绕来绕去,二十多分钟,终于平安走出去了。12时抵达边巴拉山口,海拔3269M,北纬29°44.819',东经95°03.310'。经过漫长的下坡,6个多小时,徒步约9公里,终于到达佛教圣地——白马狗熊,原先的寺庙早已倒塌,只剩下一些断垣残壁。这些年有3个喇嘛在这里闭关修行,建了三个小棚子,还有2000年美国人遗留下来的一只黄色塑料划艇。环绕四周的都是雪山,离江边三百米左右的一块高出的平台,就像莲花中心的宝座一样,集天地灵气于一处。第8#营地海拔2718M,北纬29°44.538',东经95°03.921'。
  
  在附近发现一颗很大的西藏神树,木头是红色的带有香味,我收集了几块神木留念。在遗弃菜地里我找到了一些小青菜,晚餐吃面团汤改善一下。7天未见青菜,味道真香。
  
  我们在四处巡视中,竟无意发现了一个秘密藏宝处,里面有不少铜佛、铜号、海螺、法号以及铜碗等佛寺器皿,看样子年代久远,颇有考古价值。拍完纪念照,按藏族人的规矩,通通放回复原。
  
  附注:
  
  1、沼泽地-------沼泽是指地表过湿、生长着沼泽植物、并有泥炭形成和堆积的地区。沼泽物质中,水占85%~95%,干物质?穴主要指泥炭?雪占5%~10%。全球沼泽面积约有11220万公顷,约占陆地面积的0.8%。
  
  沼泽的形成,主要取决于水热状况和地貌。其中,水分条件是沼泽形成的主导因素,因为过湿的地表才能引起喜湿植物的侵入,从而导致土壤通气状况的变化,并在生物作用下产生泥炭的堆积。沼泽的形成可以分为水体沼泽化和陆地沼泽化。
  
  在气候湿润的地区,河水挟带着大量泥沙流入湖泊。在湖边或河口地区,由于水面突然变宽,水流速度突然减慢,泥沙在湖边沉积下来,形成浅滩,一部分细小的物质随着水流漂到湖泊开阔的地方,沉淀到湖底。这样年深日久,就使湖泊变得越来越浅。随着湖水深浅的不同,各种水生植物逐渐繁殖起来。这些植物不断生长、死亡,大量腐烂植物的残体不断在湖底堆积,逐渐形成泥炭。随着湖底的逐渐淤浅,又有新的植物出现,并从四周向湖心发展,使湖泊变得越来越小,越来越浅。当湖泊中的沉淀物增大到一定限度时,原来水面宽广的湖泊就变成浅水汪汪、水草丛生的沼泽了。这是水体沼泽化。
  
  有些高原、高山地区,由于冬季地面积雪,到次年春夏季节冰雪融水,地面积水,短草和苔藓植物杂生,也可形成沼泽。
  
  2、白马狗熊-------上世纪初,英国人沃德进入雅鲁藏布峡谷,并在白马狗熊附近发现过两处大瀑布。1973年,中国科学院地理所的研究员杨逸畴一行在多雄县派区沿雅江向东而行,他们整整走了15日,才到达这个叫作白马狗熊的地方,这也是我国科学家第一次走进这个大峡谷。可惜那两处瀑布已因1950年的8.5级大地震而不见踪影。几十个民工跟着科学家们走进这片无人区:“我们遇山开路,逢水搭桥,走到一个叫‘白马狗熊’的地方,江面20米宽,但峡谷最深处达到5000米,由于地势太险只能折返。”白马狗熊一带,江流湍急,江岸两侧万仞绝壁,向导再也不肯前行,无奈之际,杨逸畴只得放弃。但是因为各种原因,直到90年代,中国科学家并未意识到这可能是一条世界最长最深最险的峡谷。
  
  98年国家科考队再次考察大峡谷,随行的杨逸畴研究员写道:“随着我们逐渐接近白马狗熊,峡谷变得愈愈狭窄。两侧多是基岩裸露的悬崖峭壁,大部分地方长着郁郁葱葱的森林。在峡谷底部抬头看天,天竟是狭长的一条缝隙,一下觉得世界竟是这样的狭小。在我们到达白马狗熊的前一天,经过了一个叫错卡勒边坝的地方。这里是峡谷谷坡上一块高高的平台,平台上堆积着厚厚的一层黄土,走在上面黏滑黏滑的。平台上面长满针叶树,而在杉树林间竟有一块碧绿水草占满的沼泽地,我们涉水通过沼泽地时,泥水几乎没膝。这样的森林泽景观在大峡谷中是绝无仅有的,加上黄土物质的沉积,启发了我们对峡谷成因的看法,这反映了雅鲁藏布江由高处向低处切割的发育过程中,不同阶段形成的环境是不一样的。离开错卡勒边坝,越过一条沟谷,就到达白马狗熊这个地方了。”
  
  “白马狗熊是大峡弯深处的一处地名,以前很有名气,是藏族人专门深入到大峡弯中拜神祭祀的地方。实际上这是大峡弯右岸支沟口的一块二级阶地堆积平台,相对高度50~80米,在这里可以看到雅鲁藏布江已深深切入基岩之中,表现出山嘴交错、叠嶂嵌入曲流的形式。河底在短距离内大幅度转折变化,两岸山地受支沟深切割呈现出陡峭的单斜山地形。白马狗熊的背后高山是南迦巴瓦峰的北坡,从这里伸出一条S形山谷冰川,两侧山地长着奇形怪状的杉树,景色十分优美。从白马狗熊再沿江往下去,是一排连续的断崖河谷绝壁,据说离大峡弯顶端不远了。但民工说再也无路可走了,只能到此为止。据说以前有人走过,是从白马狗熊后山翻越一个叫西兴拉的山口,然后顺着一条支沟到达大峡弯东北侧的近南北向谷地中,而要沿大峡弯河谷走是无论如何也走不通的。我们在白马狗熊驻扎下来,这里原有的庙宇已坍塌成一片废墟,树木杂草丛生。我们下到江边测量基岩产状、采水样、测断面,看到江水在基岩峡谷中汹涌奔腾,江面宽已不足80米。”
  
  大峡谷第十天<4月10日 中雨>
  
  天亮前开始下雨。中雨一直下到中午还不停,只好冒雨出发。下坡到江边,又走巨石滩,石头湿滑又有青苔,一不小心就会滑到。过了三条水流湍急的小溪。听向导说:去年6月份有深圳二女一男(迷失、六月风等)也是走到这儿,水太大,过不了小溪,只好原路返回。我们今年来得早些,顺利通过。扎营在江边巨石旁边。我和Hiches平均负重18斤左右(包括摄影器材),目前基本还能撑得住,只是后面路还长。路上带刺的草和灌木种类不少,经常扎到手和腿。下午途中, Hiches被一种叫火麻草的植物触了一下,当时感到火辣辣的,手还有点发麻,马上涂了点风油精就好了些。
  
  离营地五十米处有一温泉,水温70℃~80℃。大家逐一过去烫烫脚。我脱下袜子,就看见右小腿上有一只蚂蝗和一只草虱子。蚂蝗刚进入一半,使劲拍几下它就掉了。而草虱子的头已深深扎进皮下,还有回钩,周围皮肤红肿了一大块,我马上用温泉水烫它,没用;用打火机烧它,还是不出来,并吸了一肚子血。本来想等它自己出来,过了半个多小时没动静,只好忍痛拔它,结果是头断在皮内,希望不要感染。从早到晚中雨下了一整天,又湿又冷。今天只走了四小时,大约4公里多,最少的一天。帐篷离江边只有二十米,这段江江面狭窄,落差大,轰隆声非常响。第9#营地:海拔2471M,北纬29°44.302',东经95°05.083'。希望明天别下雨啦!
  
  附注:
  
  火麻草-------别名蝎子草,一年生草本。茎直立,高20-50厘米,有纵条棱,伏生粗硬毛及大螫毛。叶卵形,长4-15厘米,宽3-13厘米,先端渐尖或尾状渐尖,基部圆形或近截平,边缘有粗锯齿,上面深绿色,密布短钟乳体,散生长毛及较弱的螫毛,下面淡绿色,疏生短伏毛,叶脉在下面稍凸起,疏生螫毛;叶柄长1-6厘米,有硬长毛及螫毛。雌雄同株;花序腋生,比叶短;雄花序生在茎下部,雌花序生在茎上部;雄花被片4,外面有长粗毛,雄蕊4;雌花被2裂,上方1片椭圆形,顶端有3齿裂,在果期抱托瘦果的基部,下方的1片线形,甚小。瘦果小,扁,长约2毫米,黄褐色,顶端有宿存的线状花柱。花期夏季,果期秋季。生长在海拔2400米的林缘路旁及山坡疏林内岩石间。
  
  湖北张晓敏(ID为老砖)05年10月走过一段峡谷,他在《峡谷记实—-—雅鲁藏布第八日》中写到:“半人高的荨麻(火麻草)如同不知疲倦的刺客,悄然潜身于其他植物之中。稍有不慎,叶片背后绒毛般的细刺擦上裸露的皮肤,如同被数只蜜蜂同时蛰中,火麻疼痛,立即鼓起一排绿豆大的肿包。安徒生童话中,善良的公主艾丽莎为解救他的哥哥织出十一件长袖的披甲,用的就是这种植物。童话中形容这种植物如燃烧的火。藏语里叫做 “索”,“索”在藏语中,同时指牙齿。顾名思义,可见其辛辣厉害。”
  
  大峡谷第十一天<4月11日 阴 10℃>
  
  最期待的是出太阳,它在中午时分露了一下脸就没了。从江边出发,开始爬山,三百多米的一个大岩壁,有80多度的陡。顺着岩缝,手脚并用抓着灌木或草根,“之”字型上升,上到江边的岩壁顶,再下行。雨后到处湿湿的,几步一滑。队友Hichos的手掌不小心又按在火麻草上,先是刺痛,而后就是发麻,按Hichos当时的话:这只手要残废半天了。我穿着排汗内衣的手臂也碰到了火麻草,总算是领教了这草的厉害了。
  
  下午两点到了江边休息吃午饭。Hichos一检查身上,总共发现了十三只蚂蝗,峡谷中的蚂蝗个头不大,有点发黑,吸盘的吸力却很大,吸到皮肤上很难去掉。过了白马狗熊,我们开始进入大峡谷的核心区域了。傍晚到营地时,Hiches在身上又发现3只蚂蝗,咬得大腿直流血,今天一共16只了,也是个小记录。其他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有几只。今天共走了六个多小时,约5公里。GPS显示直线距离2.1公里。途中可看到西兴拉山上有许多雪。快到营地段有500多米,江两岸都是岩石,江水很急,江面也窄,最窄处仅仅十多米,大部分有二十米左右。今天也是伙食改善日,中午我和Hichos吃的是泡麦片加一小袋榨菜,真好吃。晚上把剩下的一些小青菜、面疙瘩、藏肉、干辣椒一起煮了一锅。吃饱后围着营地散步。第10#营地:海拔2468M,北纬29°44.398',东经95°06.375',距江边约80~90M。
  
  在05年10月,湖北张晓敏(ID老砖)和向导西绕两人走峡谷,后张小敏摔伤(盆骨粉碎性骨折),就在这个营地呆了六天,而后在西绕和儿子桑金及其白马狗熊的喇嘛帮助下,用了六十四天才走出大峡谷。为此西绕曾八进峡谷,桑金六进峡谷。听西绕说张晓敏今年10月份将有可能再次走入大峡谷。
  
  附注:
  
  1、转tpbl的帖-------我关注这条线路已久,但除雅漂队员与国字号的队伍外,至今没有任何一位驴友成功行走过。下个月也就是三月份,有人走这条线路,我与其中某位还交流过,由于时间问题,不能同行,建议楼主关注。这条线路与2002前相比难度更大,因为中间有些村庄已迁移出大峡谷了,湖北的老砖我认为应该是驴友中走得最深入的一位,不过差点也为之丢命。
  原文见中国户外资料网 http://bbs.8264.com/viewthread.php?tid=49344&extra=&page=2)
  
  2、转载《峡谷记实——雅鲁藏布第八日》第一部分(作者老砖)------
  
  林中所谓的道路,即是曾经进入峡谷的藏民凭借经验与感觉,从诸多的野兽途径中选择出合适的一条,通常是野牛或者黄羊的道路。动物的身高自然无法与直立行走的人类相较,于是行走在最前的人挥舞半米多长的砍刀,将牵绊人行的植物呈斜面斩断,同时作为路标。98年进入峡谷的中国科考队,雇佣的民工队伍中,就有三名专职负责寻路开道。至今,最近的一次具备规模的人迹,是在2002年进入峡谷的西班牙与中国合组的探险队,三名西班牙人与两名中国登山协会成员,连同翻译及民工共进入20人。如今,三年时光过去,丛林恢复如初,斩断的树木重抽出新枝,藤蔓再度交织。......
  
  自多察格山上下来,就在我弯身重新系绑鞋带的工夫,西饶的身影消失在丛林之中。我连声呼唤,一直未见他的回应。直追寻到一片刺棘遍布的丛林中,我选择了错误的路径,向右方绕去。至一条山涧跟前,才发现西饶正位于对岸左侧,直线距离大约不到二十米。我于强行下行时,因浮土坍塌导致发生滑堕。这段两、三米高的坡壁近乎垂直。
  
  滑堕之后,我仿佛飞行的标枪,沿坡壁而下,疾速从下方平滑的岩石上贴身滑行而过,续而腾空飞过较低的岩石,最后如同被抛出的泥团,失控的身体重重砸落在第三块岩石上,发出沉厚的撞击声响。短暂的麻木之后,剧痛自左腿腿根传来,恰似扎入神经的尖刺,身体仿佛被电流击中颤抖不止。汗水似渗透纱布的水珠,大滴大滴地从皮肤毛孔迸出,喉间却如干枯的荒滩。
    
  我喘着粗气望着西饶。西饶宛若一尊泥雕,盘腿端坐对岸,那副木然的神情,就象望着一个玩耍中不慎跌倒的孩子。“西饶——”疼痛迫使我放弃爬起身来的尝试。我双手后撑,支起上体打量自己的伤处。此刻,我的左脚脚尖正以一种奇怪的姿势平贴于岩石表面,直直地指向右脚脚跟,就象时钟的时针正指向三点钟位置。我向西饶喊:“我腿断了!”
    
  西饶这才象一条受惊的蛇,匆匆贴着对岸坡壁滑下身,三、五步跃到我面前,鲁莽地一把将我拉起,嚷嚷说:“这样不行,好好坐的可以!”,边说边将背包从我身上扯除下来,手足忙乱地从里面翻出药袋,一盒一盒地将药品举起,问:“哪个?哪个?”我疼痛得眼前金星乱冒,只得胡乱地查看一番。未见合适的药品,止疼片没有,甚至跌打药也未曾携带。上次离开西藏时,药品俱已送人,此次进藏仅准备了少量常用的感冒消炎之类药品。我重躺下,颓然地望着西饶。“西饶,我的腿肯定断了!”“不会的!不会的!”西饶喃喃说道。仿佛是在安慰我,更似在安慰他自己。西饶用手在胸前比划出篮球大小的形状,“西兴拉山口那次,外国人被石头砸,事情的没有。”
    
  西饶指的是2002年西班牙探险队的意外事故。在翻越西兴拉山口时,其中一名西班牙队员被滚石击中,当场两只手指被砸得血肉模糊,胸口或者肋骨大概也有一定的受伤。事故发生之后,翻译通过卫星电话向外求援,附近的扎曲来人将伤者带至村里休养。似乎伤者问题并不太严重,待其它人员继续十余日的探险结束离开峡谷的时候,得知消息说伤者已经安然返回西班牙。我摇了摇头。自己的伤处的是至关重要的腿部,而且,我属于擅自进入峡谷,自然无法获得任何官方的救援。进入峡谷需要成都军区的许可,我个人无力弄到这些批文。目前已经是藏地的十一月中旬。彻骨的寒意自岩石传来,穿透手工编织的粗线毛衣,仿佛无形的箭矢直刺身体。
    
  我哆嗦着,指指插在背包外侧的塑料可乐瓶。早在进入峡谷的前天,我的保温水壶遗失,于是用两只600毫升饮料瓶作为水壶。其中的一只水瓶在翻越穆山拉山口时不慎滚落下去,仅剩的这只通常担负自己半天时间的水源补充。西饶将剩余的半瓶凉水递给我,然后从上衣口袋掏出一个纸包,拣出一颗黄豆大小的红色青稞丸与不知道哪里来的一段丝线,一齐塞到我嘴中。青稞丸是西饶从米林县的喇嘛处求得。后来西饶告诉我,当时喂我服用的那段丝线,实际是一位喇嘛脱落的头发,藏民普遍相信德高望重的喇嘛发丝同样是具备神效的药品。青稞丸与发丝一同从咽喉滑入肠胃,我如一个任人摆弄的玩偶,处于死马当作活马医的状态。
  
  大峡谷第十二天<4月12日 晴>
  
  早上一出帐篷就看到太阳已照到对面的山上,心情顿时爽了。出发后一直横切在离江面二百米高的山坡上,这山坡有四百多米高,70度左右,全靠手抓着灌木丛前进。许多路段都要直上直下。进入峡谷以来,今天的路是最难走了。中午太阳很大,也很热,正好下到江边,大家第一次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路上分别看到一只狗熊、二只山羊还有三只野牛。可惜没拍下照片。
  
  今天除了横切路外,还走了江边巨石滩的路,总共走了近七个小时,大约有八公里。到营地后,找不到茶和剩下的盐巴了,大家都很着急。阿旺说没有茶和盐巴翻不过西兴拉山口,要休息一天。第11#营地:海拔2354M,北纬29°45.287',东经95°08.101'。距江边约二十米左右。
  
  附注:
  
  转载《峡谷记实——雅鲁藏布第八日》第二部分(作者老砖)------
  
  (接前)西饶取出外衣为我裹上。我平卧于岩石上,侧首望着滑堕之处发呆,半晌未曾动弹。西饶焦虑地坐在一旁,从脖颈上取下佛珠,胡乱地在手中捏数,一手抹着眼泪哭出声:“白马狗熊我说不走,你偏要走。康达松拉江边我说不走,你还是要走。我家里老婆孩子的有,怎么办哇——”西饶确曾两次提出原路返回的提议。
    
  第一回提议是在白马狗熊。那天上午,从卡拉门巴山口下来前往白马狗熊,我迷失道路,西饶却持续向下走。他的声音在山中越传越远越缥缈,我只得原地停留,直待他一个多时辰后返回找寻到我。由于并非首次迷路,我责备他不负责任。争执起来,西饶极不耐烦地说:“我怕了,路好好的就在那里,你不好好地走,我怕了,不走了,我回去了,我怕了——”我再次向他灌输欲速则不达的道理,用简单的语言告诉他说:“如果我丢了,路找不见,在林子里,刺多多的,走路慢慢的,你要来找我,一样的慢慢的!”
    
  西饶并不能理解这些,就象许多在藏地生活的汉族形容藏民——直脑筋,转不过弯。千百年来,藏族一直就是这样简单而固执的思维方式。就如19世纪初期英国入侵,藏族士兵在边境处构筑一道石墙,就此认为英国人再不会进入。至与英国军队开战后,藏族的火绳枪完全无法与对方对抗,只能逃跑。他们却是向开阔地带逃走,每每离开不远,就认为英军的枪炮不会再伤害到自己,于是停下慢慢地走,如闲庭漫步,走一段,停下回头看一看,结果被英军轻易大肆屠杀。到江孜战役,从日咯则、拉萨等地调谴的武器装备较精良、性格彪悍英勇的康巴士兵仍旧无法抵挡英军的脚步。藏民逐渐明白无法与英军对抗,往往对方前进一段,藏民就后退一段,却仍旧固执地修筑石墙,这些防御工事无数,他们却从不利用进行抵抗。
    
  西饶身上同样根深蒂固地具备这种特性。西饶脚程较快,对于路径的方位较为熟悉。有时我跟随其后,就如同追赶一头猿猴,常常给人“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的感觉。通常跟丢之后,在林中野兽路径的交错之处,我会叫上几声。然后,隔一段时间他就会“哦,哦”地回应几声。这种觅着声音辨识路径的方法不太准确,路蜿蜒曲折,而声音通过直线传播。
    
  此前,有次我被声音迷惑,迫上崖壁,只能抓附岩缝间的杂草及细嫩的灌木枝条横向移动,形成他在下方走,我在上面攀爬的场景。幸运地是,当时的那段路程并未持续太远。另外的两次,觅着声音导致我闯入丛林深处,被各种植物包围,完全无路可寻,直至西饶砍出新路来将我解围出去。由此导致了西饶在白马狗熊的提议返回。
    
  第二次提议则是在康达松拉江边。当天傍晚时分,天空云层结集向东北方向飘去,西饶担心会导致西兴拉降雪。西兴拉山口道路直上直下,极易发生事故,况且西饶于2002年曾亲眼目睹事故的发生,所以心中对此地深怀惧意。不过,在当晚临睡之前云层散去,晴空万里,月亮与星空重新展露,西饶相信是佛主在保佑我们,坚定下继续前行的决心。 此时并非与西饶争论是非的时候。我告诉西饶:“我不能走了,必须要有水,没有水我肯定会死掉!”
    
  西饶仍在那里哭泣,表示要去政府自首,西饶相信自己因此会遭受牢狱之灾。后来我才确认,若我死亡,西饶确实将会因此被关闭数年至十余年。我考虑一会,问:“西饶,你熟人的有?”西饶点头。我吩咐他,政府那边别去通知,直接找人来救我,这样乡里不会知道。听到这里,西饶渐渐安下心来,说:“加拉的可以,加拉的最近。”.......
  
  大峡谷第十三天<4月13日 晴>
  
  休息,一直睡到中午才起床。阿旺、次仁和桑金去找丢失的菜和盐巴已回来了。换上适马10-22超广角镜头,就到江边大石头上去拍照。然后顺着江逆流走了近一公里,坐在奔腾轰鸣的江边石头上,一边看书,叫《摄影大师的构图秘诀》,现学现用,一边等着日落,回到营地已过去了四个多小时。
  
  附注:
  
  节录《雅江大峡谷的秘闻》(作者: 冀文正)-------
  
  1994年4月17日,中国新华社向世界庄严宣告“雅鲁藏布江大峡谷是世界权威人士公认的第一大峡谷”。这个振奋人心的大好消息,令我这个“峡谷人”格外兴奋和亲切。我从1951年至1970年围绕大峡谷(以下简称雅江大峡谷)战斗生活了20年,......现将目睹的一些东鳞西爪的见闻奉赠给读者朋友,它大致反映了雅江大峡谷的概貌吧.......
  
  雅江大峡谷具有得天独厚的优势,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在这块处女地上,处处都可以成为探险寻幽、科学考察、文化采风、登山攀岩的旅游圣地。雄伟的南峰山体,三面被深切割的雅江大峡谷所环绕,在水平距离仅10公里的范围内,相对切割深度都在五千米以上,成为世界上地形发生转折变化最剧烈的地方。
  
  这里群山迭嶂,高差悬殊,在地质构造上正处于印度板块向欧亚板块俯冲碰撞的东北挤角部位,地壳应力集中,岩层构造错综,加之印度洋季风水流的冲击,山体发育的是海洋性冰川,因此,这里集中着各种不良的地质地貌现象,地震频繁而强烈,每年发生多次,如1950年8月15日那次8.5里氏级的地震,造成大面积的塌方和泥石流,比西、蒙古、莫邦等村被掀入江中,损失惨重;1962年那次冰川爆发,也是由地壳运动所引发,数亿万吨的冰川和巨石涌于江中,堵塞江道数日,大江断流。雅江大峡谷首段的未端陡壁,别说人哪,就是那擅长攀岩的岩羊也望而生畏。1941年和1947年两批外国人至此知难而退。这几年,多批科学工作者曾涉足大峡谷的部分地域进行了考察。笔者多次闯入峡谷,但那约10公里仍是爬山绕过了陡壁。地球神秘的造山运动给人类遗留下多少奥秘,这有待于有志者去探险,去揭谜,去识庐山的真面目,揭开人类起源和地球的“家谱”。.......
  
  大峡谷第十四天<4月14日 晴>
  
  途中第一次看到西兴拉雪山的全貌。海拔3650M,从3100多米以上都是雪。如去鲁古就要翻过西兴拉山口,相对容易些。我们是朝扎曲方向走,所以只能横切雪山(有雪的季节里),按向导西绕用手比划的走法,我当时以为他只是说说而已,因为从远处看是不大可能的呀。
  
  南迦巴瓦的一个卫峰很漂亮,我拍了不少照片。D80的电池已用完了二块,拍了近4G的卡,效果只能回去看了,要节约用电才够用啊。
  
  中午时分,在过一条小溪时,桑金踩断一根碗口粗的木头,掉到溪里,全身湿透,大家赶忙拉他上岸,好在没啥大的损失。就地晾衣服和背包,埋锅烧茶,准备吃午饭。全天徒步近7个小时,约8公里。营地设在半山腰,离江边500米左右。第12#营地:海拔2501M,北纬29°45.375',东经95°09.332'。
  
  附注:
  
  摘录《仙境与地狱——大峡谷生还记 ——’98雅鲁藏布江漂流完结(三)》
  有关西兴拉的--------“吃饱了后,我们体力果然足了许多,两天后终于跋涉到了险峻无比的西兴拉山脚。西兴拉,海拔3600多米,翻过它的山口便是通往人间之路。    这天,我们的大米早已吃完,幸亏还剩一点压缩饼干和从背夫那儿买的几斤糌粑面粉。 西兴拉险峻之至,我们是骑着山脊一路攀上去。而且此山光秃秃的,想拉棵树根借力都难。满山都是大石头,一不小心就会打滑。在爬山时,在我上头的队员不慎踩落一块石头,轰隆隆向我们下面的队员砸过来。幸亏发现得快,当石块从身边掠过时,我和一旁的老包已吓出了一身冷汗。一路上山,竟然有了积雪,因为早上出发时水壶没有加水,大家渴了就从路边抓一把雪塞进嘴里。
    
  经过5个多小时的攀山,我们终于把3600米的山口踏在脚下,自己感觉已近虚脱。山顶居然是翠意盎然的一块块平地,覆盖着一种矮小的杜鹃。我们深为这种植物的生存能力所折服。西兴拉山海拔很高,极目四望,只见一座座雪山衔接不断,尤以加拉白垒峰最醒目。 雪山与白云、蓝天交相辉映接成一片,空蒙苍茫,竟分不清哪是雪山哪是蓝天。这简直是大 峡谷浑然天成的一个绝好的“观景台”,群山翠柏之下,雅鲁藏布江湍急的江水奔至西兴拉山脚下,猛向左拐,顺北直上,作一个90°的大拐弯,向远方奔去。来时的路早已不见,黑黝黝的山涧透着寒意,而西兴拉山山顶却是阳光普照,洁白的瑞雪随意地点缀在绿色的山头,直如画境。   
    
  我全身躺倒在山顶,闻着青草的芬芳、仰望蓝得心醉的天空,竟似忘记了多日来的疲惫。 听向导说,翻越西兴拉后最多再走4天就能抵达第一个村子——果冬。就要回到人间了,其实最主要的就是能吃上饱饭。”
  
  大峡谷第十五天<4月15日 晴>
  
  出发后一直下山,一个多小时后到江边,然后开始走巨石滩,也就是从一块石头跳到另一块石头上,顺着江边有无数的大石头,看准了才跳,一直跳了3个多小时才到营地,共5个多小时,约5公里。今天到营地后感觉很累,差点要虚脱,休息了好长时间才缓过劲来。第13#营地:海拔2275M,北纬29°45.550',东经95°10.684'。离江边50米。
  
  每天都是煮粗茶砖加盐巴、糌粑加点酥油、干辣椒泡茶水加盐,偶尔配点藏香生肉,这些就是我们每餐的食物,竟然也能适应?快变成藏族人了,呵呵!
  一个苹果(怕重我只带了一个),我把它切成八块,八个人都说好吃。最后一个红烧肉罐头(怕重总共只带二罐)烧了一锅汤,八个人都说好喝。
  
  附注:
  
  1、藏香猪-------是西藏特有的一种尖嘴的小种猪,在川藏公路上经常可以看到它们过马路。其肉很香,藏民将他们腌制后风干,肉质暗红,呈半透明状,咬起来满嘴飘香,但因风干后的肉质较硬,嚼得多了,腮帮子会酸痛。藏香猪不仅身材小,还耐寒冷,饲养方式又很粗放,深受当地藏民的喜爱。随着人们环保意识的增强,无公害的绿色食品,成了人们争相选用的食物。藏香猪因此变得身价倍增。在西藏林芝地区和四川西北高原,都开始进行大规模的藏香猪饲养试点。有些县政府还把饲养藏香猪当成了带动当地农牧民脱贫致富的短平快项目来抓,看样子,藏香猪的开发与饲养,在不久的将来,就会形成规模。据说,目前藏香猪每公斤的市场价已达到40元以上。真的是前景十分看好。
  
  2、林芝的藏香猪肉-------风干的藏香猪肉烤后特别好吃。当地老百姓根本没有喂猪的习惯,藏猪都是满山乱跑,要吃的时候,上山去捉回来就是。藏猪们成群逛荡于山野林中,爱吃一种带刺的青冈木所结的果实,所以每到深秋青冈籽成熟之季,就是藏香猪们奉献香躯之时。藏香猪皮下的脂肪大约只有2毫米厚,肉味香馥,腌制后稍烤出油来,夹在撕开的实面饼子里嚼起来,味道就一个字:赞!
  
  大峡谷第十六天<4月16日 晴转少云>
  
  今天,是我唯一的一次当峡谷"向导",走在队伍前面带路共有4个多小时,一方面是向西绕学如何看路,当然最主要的还是发现了野牛的脚印,跟着野牛的路一直上山。我一个人在往前走着(他们被我拉下好远),忽然看见一头野牛!它就在我前方不到十米的地方,瞪着眼睛看着我,估计有七-八百斤重。我马上扔掉手套和徒步杖,手忙脚乱地拿出相机抢拍了三张,可惜有树枝挡着,心跳手抖拍得模模糊糊,几乎看不清。不到一分钟它一转身就走了,我紧追慢赶,再也没见到它的影子。
  
  总共走了近六小时,约五公里,来到西兴拉的半山腰宿营,旁边有一条小溪。第14#营地:海拔2821M,北纬29°45.014',东经95°11.596'。明后两天要翻越横切西兴拉雪山。听向导西绕说要修路,而且相当危险。
  
  附注:
  
  1、野牛-----全身棕褐色,但膝盖以下是白色,当地人称它“白袜子” 别名 白袜子、白肢,学名 Bos gaurus 英文名 gaur 牛科 Bovidae 分布 云南南部和西藏南部 国家一级保护动物。野牛体型巨大,体长200厘米左右,体重1000千克左右。两角粗大而尖锐呈弧形。头额上部有一块白色的斑。肩部到前背有一个像瘤子一样的隆起。体毛大都是棕褐色、黑色,四肢膝盖以下的毛白色,故又名“白袜子”。 栖息于热带、亚热带阔叶林、竹林或稀树草原,通常每群10余头。一般在晨昏活动,也有的在夜间活动。嗅觉灵敏,性情凶猛,遇见敌害时毫不畏惧。以各种草、树叶、嫩枝、树皮等为食。4岁时性成熟,交配期一般在9-10月份,孕期9个月左右,每胎1仔。
  
  2、摘录《徒步十万山南麓原始林地带》,文/流沙河-------就地休整一下,吃了一个馒头喝几口水作为午餐补充体力又开始我们的徒步。这一段就是沿着山脊穿行到三踏,目视一下即将要走的路程,自我感觉相比刚才的爬山,应该不是很难。冬日的南国阳光仍然毒辣,没走几下感觉头晕脑涨。可能是高山空气稀薄的原因,没有浓密空气的阻挡,晒在头顶上的阳光炎热灼人,我把一条大衣套在头顶上才稍微感觉好一点,然后继续前行。途中的一块大石头引起了我们的注意,石头的一侧被磨得很光滑,不知为何物所为?直到看见野牛的粪便和足迹才知道应该是野牛为了止庠在此擦身所致。看来野牛经常在此活动,很遗憾没能一睹它们的芳容。不过说归说,想到粗壮的野牛和它锋利的牛角就令我们胆寒,还是不要遇见为妙。这一次也多亏野牛帮了我们的大忙,因为这里人烟罕迹,没有路可走,但是野牛却在这一带来回迁徙踩出了一条牛肠小道,对于户外徒步者来说这条小道还算不错。途中经过的一座山峰几乎有90度,简直不可攀爬,两边是悬崖峭壁,垂直向下有100米深!幸甚的是野牛在峭壁中也踩出了一条小道,从这里经过双眼始终都不敢往悬崖边看,深不见底,如果这时候有眩晕出现就麻烦了,只顾着自己的脚不要踩空,谢天谢地终于走过了这一道悬崖。随着小道左绕右拐让我们避开了沿途经过的座座原本必攀的山峰,使我们节省了不少的体力。......
  
  大峡谷第十七天<4月17日 晴>
  
  上午一直是爬山,顺着西兴拉的一条干沟,沟里的积雪成一个大雪坡,漫长的雪坡走了近4个小时,到顶时海拔有3690米。如果去鲁古,就翻过山口下山。我们是去巴玉,则要横切西兴拉雪山。没有冰爪,也没有冰镐,只有登山杖,居然也能横切大小不一的9个雪坡,坡度一般都在50多度,最陡的有60多度,走过来想想都后怕。
  
  今天总共走了九个半小时,距离约6公里。非常疲劳,主要是横切大雪坡时很紧张,无保护,只有一根手杖,每一步都很小心。在离营地500多米横穿最后一个雪坡时,我和Hiches走在后面。我俩已走了九小时,没啥力气了。先是Hiches脚一滑,人就顺着雪坡滑下去,好在下面有几丛灌木,只滑了二十几米就被挡住了。往前走了几分钟,我一脚没踩好,人马上滑坠下去,由于很陡,速度太快,用手杖也扎不下去。幸好途中有半米宽的雪裂缝将我挡住。眨眼间我已下滑了近五十米。我马上告诉走在后面的Hiches说:“我没事”。我的话音未落,就见上面的Hiches头朝下,飞速地滑了下来。幸好他及时调整了身体姿势,也落到我身边雪裂缝中。如果偏一点,不知道要向下滑到哪儿了。我俩真是福大命大,经历了滑坠而没一点事,万幸啊!
  
  到了营地,感觉今天真是危险,人也很累,吃了些糌粑,早早就睡了。每天晚上向导和其中二个协作都要念经,但感觉今晚是大家一起念,声音很大而且念了很久。第15#营地:海拔3432M,北纬29°46.129',东经95°12.072'。
  
  附注:
  
  1、摘自搜狐《遭遇滑坠》------
  
  我被下冲力沿一个光滑的上坡抛起来,以仰泳入水的姿势被投入下一层漫长的雪坡,继续滑坠。此时,缓慢旋转着的山体和白云、洁白冰凉的雪雾,以及乘飞机般的呼哨声在我的意识中伴随着我。我竭尽当时的体力与脑力之所能,冷静地保持了头部和四肢竭力跷起,背部着地的滑行姿态,以至于没有产生那种致命的翻滚冲撞。在某一个瞬间,我终于抓住了挂在右手腕上的雪杖柄,毫无章法地沿右肩前方刺向下滑方向。好象是又经过了一些更加剧烈的旋转过程,四周安静了下来。当意识恢复之后,我原地仰卧不动,心中有些慌乱,等待着谁给我一个结局。
   
  自己是否已经支离破碎,我没有底。但上方视界内分明有一片模糊的鲜红。几分钟之后,我感到除眩晕之外,似乎并无其它不适。此时,山体和天空虽然倾斜着,但毕竟已经定位。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终于能抬头四顾,在洁白如碧的四野中弄清了自己的处境。我头朝下脚朝上顺坡仰卧在雪窝里,滑坠路线的两旁有一些大小不一的雪球滚过的痕迹,这些雪球超过我所在的位置,继续向下滚去,直到耗尽势能。右下方约50米处,一条两壁错位的幽蓝色的明裂缝横桓在谷底。左上方100米处,是一片杂乱的冰瀑被三条陡坎所切割,象是洁白玉体上一处不协调的伤疤。右上方同一高度,原本是柔和的雪原被折叠出一重皱褶,大概属于右方那些陡坎的延伸端。在这些陡坎裂隙之间于安全最合理的位置上,安排着属于我独享过的那条滑道。是柔和的两脊之间厚厚的积雪,以及接近坡底迅速变缓的坡度挽留了我。
  
  在我仰卧着的雪坑上方十多米范围内,散落着我的一些行头:佳能照相机、遮阳帽、扯断了拉扣的肩背包、一只皮手套、防紫外线眼镜,还有那片模糊的鲜红色登山服上的防风帽被从衣服上强行撕扯下来,半埋在雪地上独领风骚。在滑道的高处,那只被拉弯了的澳大利亚雪杖插在雪中,手柄正在闪闪发光。这时,表蒙已经开裂的手表指向7点40分,秒针还在奋力向前跳动着。
    
  形势明朗以后,我掏尽胸腹间塞满的积雪,立即用佩在胸前的那只涂满冰雪的对讲机向大本营通报情况。......
  
  2、转帖《英国男子不幸滑坠深谷 饮尿6天最终获救》
  
  母亲发现儿子未按时赴约后报警 本报综合报道 2月6日一名英国男子在西班牙北部海拔1200米的山区徒步旅行。途中,不慎坠入几百米深的冰冻雪谷,臀部骨折。随后6天,该男子一直躺在山洞里无法动弹,靠饮用尿液以及随身所带的自救用品,挺过了寒冷、饥饿,最终获救。经救治,目前该男子已脱离危险。
    
  途中不幸滑坠深谷 据英国《泰晤士报》16日报道,33岁的保罗·贝克是一名慈善工作者,也是徒步旅行爱好者。6日,贝克前往西班牙北部海拔1200米的山区作徒步旅行。在行至崎岖不平的皮科斯·德·尤罗帕山区,徒步穿越一个村庄时,突然从一条小道上滑坠到300米深的深谷中。“当时天气不错,阳光明媚,不过地面很硬,到处是冰冻。”贝克事后回忆当时的情景说,“我意识到自己的臀部骨折了,错位了,疼痛万分。我想我或许可以慢慢地朝着一个村子的方向挪去,但这显然太危险了,我害怕我还会坠落下去。”贝克进一步回忆说:“我发现了一个山洞,就将身子往那里慢慢地挪。天气很好,但夜里的气温在零度以下。我设法大声呼救,但无人应答。比起饥饿,我口渴得厉害,不得不喝起自己的尿。”
    
  反应及时母亲求救 据了解,贝克原定于2月10日同他在西班牙的母亲见面,他的母亲居住在西班牙西北地区。在发现儿子未能按时来赴约之后,贝克的母亲恐惧极了,就立刻将此事向当地民事警卫队汇报。随后,一架载有救援小组的直升机开始在相关地区搜寻。民事警卫队救援小组的一名官员于15日表示:“我们起初真背运,不久我们就发现了贝克的汽车,它停在了皮科斯的索特雷斯的一个村庄。据当地人透露,徒步旅行的英国人曾说打算通过一个叫埃尔·纳兰朱·德·布尔尼斯的著名山峰走到布尔尼斯。我们的直升机在一个覆盖着白雪的非常陡峭的山坡的洞窟里发现了他。”于12日获救的贝克在被送往阿里昂达斯医院急诊护理室后,目前已脱离危险。“这是一个奇迹。”贝克的母亲马阿表示,“他(贝克)在没有食物的情况下,生存了这么多天。我对民事警卫队的救援人员和医院的医护人员充满了内心的感激。当我第一眼看到他时,他只是说,‘妈妈,对不起,我星期五没有准时出现。’”
  
  大峡谷第十八天<4月18日 晴>
  
  昨晚做梦还在滑坠,半夜醒来直冒冷汗,想想都不敢走了。上半天延续昨天的横切西兴拉,经过三个雪坡和一条干沟。雪硬得多了,只得用开山刀砍出脚窝再走,有硬壳的雪坡更难走些,修了好几处路,也动用了保护绳。向导西绕不小心滑了一下,大家赶忙去拉他,好在没滑远,有惊无险。事后,西绕说:如果滑下去肯定死了。一想就害怕。看来四、五月份雪未化,不太适合过西兴拉,确实很危险。我们一行在无冰爪、冰镐的条件下能走过来,应该算是运气好。还是十月份走峡谷过西兴拉比较好些,没有雪会安全许多。
  
  下半天穿越密林,路途漫长,相比之下安全又好走多了。昨天开始我的两条腿有些痛,一个人慢慢地走在最后,享受在原始森林中独行的乐趣。全天走了近七个小时,约有七公里。第16#营地:海拔3180M,北纬29°47.786',东经95°11.045'。这里离藏布巴东瀑布不远了。明天将轻装下山,专程去拍摄瀑布。
  
  附注:
  
  1、摘录《那些年,那些人,那些事》——“1998年11月15日”8年前日记摘抄:
  
  11月15日 (宿 西兴拉山背后山腰处一干涸河沟 无名营地)
  
  早上每人两碗掺有罐头午餐肉的稀饭。为节约大米,我们已吃了很多天的稀饭,后来更是只吃糌耙,不动大米,但熬到今天终于还是将大米吃完了。昨天从江边往上爬了半天山,在半山腰营地里看西兴拉已不高了。可今天一爬,始知大错特错。昨天爬山还得在密林里东转西绕,上上下下,今天不再东转西绕,而是直接沿着一条满布碎石的陡峭泥石流沟往上爬。虽然少了在密林里行走不时被藤蔓给绊倒的危险,可这种直线式往上爬,把心脏都快累爆。随着海拔的不断升高,觉得身上的重量也在不断地增加,快背不动了。每往上爬个五六米,我就累得必须停下大喘气一会儿。
  
  虽然西兴拉山的海拔高度不过三千六百多米,远远比不上雅江源头五千四百多米的杰马央宗,甚至比不上徒步走过的抗耐峡谷旁那四千二百多米的大山,但体力已和几个月前没法比,加上背上近三十斤的重量,我快累瘫在西兴拉山上了。汗流如注,口渴得厉害,水壶里早就没水,我只得不顾背夫们的一再劝告,抄起沟边不时出现的一团一团的雪团放进嘴里吃下。
  
  不停地爬啊爬,脚步越来越重,心脏都快跳出胸口了。我和老包、幺哥落到了最后,虽然西兴拉的海拔不过三千六百多米,但我们个个都像严重缺氧一般,脚步蹒跚,行动迟缓兼目光呆滞。我不时地想,我永远也爬不上去了,干脆丢掉背包一头倒在地上再也不动,一了百了吧,就可以从这无穷无尽的“爬山”中解脱出来了。但每到这时就想到了家,想到好歹往上走一步就是离家近了一步,是“快点回家”的念头将已近崩溃的我支撑着,终于没有倒下去。
  
  爬上了西兴拉山顶,休息了好半天。缓过劲儿来的我忽然有一种莫名兴奋.“西兴拉”——这三个字不知在心里念叨了多少遍,下意识中总把西兴拉当作天堂和地狱的分界点,总觉得只要过了西兴拉,以前的困苦、疲惫、危险、饥饿和绝望就会过去,以后将回到人间,一路顺风地到达果冬、墨脱,再到派乡,最后直至拉萨。而现在,我终于将它踩在脚下了,兴奋莫名。爬出阴暗潮湿的大峡谷站在西兴拉山顶,阳光明媚,风光如画。山顶上满山坡翠绿的高山杜鹃,翠绿中不时点缀着一团团的白雪,分外醒目。视线之处上百座雪峰连绵,左右如擎天之柱高耸云霄傲立众山之上的分别是南迦巴瓦主峰和加拉白垒主峰。两峰夹峙处,雅鲁藏布一江如带,环深山翠谷作一大“U”形的拐弯。西兴拉山腰处,白云朵朵,和山顶的积雪几乎浑然一体。站在山顶,几让人疑入仙界。
  
  从西兴拉山顶开始,中科院的队伍和我们将分路而行。他们在山顶向左走,经一段两三百米长的山脉的鞍部到达旁边的一座耸立的山峰顶,那是牛旁拉山顶(牛旁拉据说是绵延千里的喜马拉雅山脉最东面的一座山峰),然后下山经八玉奔扎曲而去。
  
  大峡谷第十九天<4月19日 少云>
  
  今天出发后一直向下走了海拔高约1100米,密林之中几乎无法穿过,难度介于野牛路与山羊路之间,途中有好几处大悬崖,只得绕着走,总共走了约六公里,近8个小时。当中一点水源都没有,中午也无法煮茶,就没吃饭,只吃了几块大白兔奶糖,下到江边一点力气都没有了。这里离藏布巴东瀑布约有500米,江两岸都是刀削似的石壁。98年、01年、最近的一次是03年有人下到这里。明天去看藏布巴东瀑布还要上山然后再往下去。能看到一部分就不错了,如果有专业装备,可能多下些。我们只带了五十米的扁带,只好看情况了,能拍多少算多少吧。
  
  昨晚的茶是化雪水煮的,冷得很;今晚在江边气温有二十多度,帐篷里热得很,峡谷里的气候一日四季果真如此。营地设在藏布巴东瀑布1#和2#之间的一个山谷下面,离江边近10米不到,三面都是悬崖峭壁,离营地100米左右有一个落差约3米的小瀑布。第17#营地:海拔2080M,北纬29°46.628',东经95°10.869'。
  
  附注:
  
  转帖《雅鲁藏布大峡谷:神的旨意》
  
  大峡谷的路程不是用距离来衡量的,而是用时间。没有退路,只能前进,我们像野兽一样在散发着枯叶腐败味道的灌木丛中艰难前行。“故事每天都是相同的,只是山不同而已。”跋涉到了险峻无比的西兴拉山脚。翻过它的山口便是通往人间之路。山顶居然是翠意盎然的一块块平地,覆盖着一种矮小的杜鹃。我们深为这种植物的生存能力所折服。极目四望,只见一座座雪山衔接不断,尤以加拉白垒峰最醒目。雪山与白云、蓝天交相辉映连成一片,竟分不清哪是雪山哪是蓝天。这是大峡谷浑然天成的一个绝好的“观景台”,群山翠柏之下,雅鲁藏布江湍急的江水奔至西兴拉山脚下,猛向左拐,顺北直上,作一个90°的大拐弯,向远方奔去。来时的路早已不见,黑黝黝的山涧透着寒意,而西兴拉山山顶却是阳光普照,洁白的瑞雪随意地点缀在绿色的山头。
  
  在雅鲁藏布大峡谷近百公里的无人区,是否在雅江江面存在着一条瀑布,这个谜萦绕着科学界和探险界已有多年。这个谜是英国人沃德设的,这位探险家于20世纪初进入了大峡谷地区,在沿江行进时,突然看到了一条巨大的瀑布,恰巧当时瀑布的上空悬挂着一道巨大的彩虹,于是他就将此瀑布命名为彩虹瀑布。他把这一切都完整地记录在他于上世纪20年代初出版的书中,并且附上了照片。然而,限于当时的技术,照片模糊不清,基本无法辨认。在沃德之后,美国人、日本人都说有大瀑布,日本探险家还给出了个空中佐证,说从空中看,雅鲁藏布江流入大峡谷无人区核心地段后,有百多公里长的连续瀑布。
    
  虽然从1973年起,中国科学院就已经组织了多学科专家对大峡谷地区进行了综合考察,但在考察中并未发现大瀑布。就在近年,又有一个美国人来到大峡谷地区后,声称自己看到了大瀑布并拍了照。中国人却始终没能得到自己的记录,所以大峡谷探险“寻找大瀑布”是一大热点。
    
  进入大峡谷最神秘的地带时,听藏族向导说江面有大瀑布,有100多米高。 从墨脱逆江而上,在处处畏途的大峡谷,实在是一次生命的赌博。1998年11月,一位年轻的探险者,经过艰苦跋涉,到达了传说中有大瀑布的八玉村,不知走了多长时间,他们终于听到了如雷贯耳的轰鸣声。传说中的大瀑布展现在眼前,这个地方叫藏布东巴。
    
  这个瀑布宽约60多米,落差将近40米,激扬起的水雾近百米高,蔚为壮观。离这个大瀑布不到1公里,还有另一个落差同样将近40米的瀑布,瀑布边上还有两块巨大无朋的岩石,瀑布跌水冲击其上,声响几乎令人窒息。
  
  大峡谷第二十天<4月20日 晴 下午开始下雨>
  
  上午出发后一路上山绕过150米高的大石壁,到顶后再下山,近两个小时后,终于接近了藏布巴东瀑布并从三个不同角度拍了百来张照片。2号瀑布高度有37米,处于拐角,其正面对着一堵几百米高象刀削似的大石壁,所以至今未见到藏布巴东2号瀑布的正面照片。我们也是借助绳子,尽量从上方和下侧方接近瀑布。现在还未到雨季,所以水量小些,但仍是十分壮观,水雾冲天,让人终身难忘。令人惊奇的是瀑布正面所对的江对岸的岩壁很像一扇大石门,并且上面有一个巨大的钥匙孔。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大峡谷宝藏之门?
  
  晚上我和Hichos把营地扎在离悬崖不到十米的石壁顶上的一块小平地上(偷懒不想再下去了),向导和协作仍住在昨晚的江边营地,在我们下方150米处。
  
  这个营地编号为18#,海拔2231M,北纬29°46.650',东经95°10.889'。明天主要是上山,回到15#营地,高程近一千米的迂回线路,现在还在下雨,估计路很滑,天亮出发,天黑前能否赶到有些难说了。
  
  附注:
  
  转载《我和更桑的雅鲁藏布大瀑布》税晓洁作
  
  下午从错代营地翻过山口,我们就感到了瀑布的气息。峡谷底部江水的巨大轰鸣声就象同时有好几辆火车在疾跑,听的人一阵阵燥热心中又惶然。找路的时候,我们甚至看见了峡谷底部浪涛形成的白雾。目测看来,从营地到峡谷底部水雾处的距离也就有几公里。坡度几乎是垂直的,从瀑布A营地看谷底就好像站在摩天大楼顶上俯瞰大街,不同的只是这里是满目令人陶醉的绿,而城市里是让人心浮气躁的五花八门。
  
  山在这里成“之”字形,俯视峡谷,两边的绿山和裸露石壁真正的似刀砍斧劈。从瀑布A营地看去,江对面是一面巨大无比的道道绿痕夹杂的石壁,石壁上面是浓浓的雾。雾在不停的动,露出过几次白。我开始以为那是白云,仔细一看,竟是雪山。当时我心中涌起的词只有一个震惊。这一段峡谷可谓威严、沉重和轻灵、俊秀之类的不可思议交织结合的让人有些恐怖的混合体。我想地球上恐怕是再也难以找出比这里更奇怪的的自然景观了。——这里也正是这个世界第一大峡谷最核心的地段,峡谷深达6009米极端值也正是在这一带。
    
  瀑布就在脚下,却不得其门而入,有点折磨人。我们撤回瀑布A营地是下午五点多,营地离山顶不远,GPS接受的信号又快又好,我测出此地经纬度29`47’48N,95`11’06E。日出8:13,日落18:40,到巴玉村直线距离3.97公里……离天黑还有一个多小时,我决定更桑留下来做饭,我解除身上摄影背心、腰包等等20多斤杂碎,持长刀再次沿山沟而下找路。
    
  越往下,密林中的腐殖质越厚,树干树叶上寄生的不知名的低等植物也越多,但没有什么危险,长刀砍路,手里一直有树根、草根、树枝之类可抓。只是,前进的速度非常缓慢,林子实在太密了。......
  
  大峡谷第二十一天<4月21日 小雨>
  
  下雨下了一整天,昏天昏地也走了一整天,海拔上了一千多米,还好赶在天黑前走到了营地。大约有5公里多,走了九个半小时。由于糌粑带的不够,昨天晚上到今天中午有三餐没吃了,只吃了点压缩饼干和大白兔奶糖,饿得有些走不动了。我一直走在最后,途中找不到路的情况也发生了多次,总之是相当艰难的一天。营地建在15#附近的60米处,编号为第19#,海拔3135M,北纬29°47.802',东经95°11.014'。到营地后,吃了一大碗糌粑,烤了下衣服,就进帐篷了。
  
  大峡谷第二十二天<4月22日 阴转小雨>
  
  昨晚大雨下了一夜,还好早上雨停了。走了六个小时,约9公里,比昨天路好走些。从远处看到几座木头房子,感觉特别亲切,毕竟这是进入大峡谷穿越无人区以来的第一个村子,叫巴玉。不过也已经是人去楼空的无人村了,在03年由政府统一迁出峡谷了。听向导说这一带狗熊很多,我们没看到。这里的火麻草叶子长一些,长得比人高许多,我带着手套碰到都会刺痛,只能尽量躲开它。
  
  今天一路上旱蚂蝗很多,我和Hichos都绑上雪套(有一定作用),到营地一检查,在我身上还是找到5只,Hichos发现3只。营地建在原先一位有名的猎人家的大房子里。条件不错。这里离江边约一公里远,海拔1745M,北纬29°49.885',东经95°11.779'。编号为第20#。一路上大家胃口都不错,所带的糌粑消耗得很快,已经所剩无几了,不知道能否坚持到有人烟的扎曲村?还有两天的路程,希望能。
  
  晚上大家一起讨论了了一会儿到扎曲村如何改善伙食,最想吃的是炒白菜(好久没吃蔬菜了),再来个炒鸡蛋,还有腊肉、土豆等。说着大家都直咽口水,想想都好。
  
  本来我还庆幸没被蚂蝗咬,进帐篷时感觉背后排汗内衣湿了一大块,手一摸,都是血,连睡袋上都有,马上在背上发现了一只有手指头大小的蚂蝗,已经吸饱了血,我竟一点没感觉,也不知是啥时候爬到背上来的。听说会流血二十多分钟,Hichos马上用纱布帮我擦血,找到伤口,贴上止血贴。看来明天要小心了。
  
  附注:
  
  转帖《我和更桑的雅鲁藏布大瀑布-5》
  
  11月23日 多云  无名营地——巴玉村 下山的路阴冷、潮湿且危机四伏。下了一段很陡的坡后,我们开始绕着山脊走,坡度缓了,但是湿度很大,滑得人难以站稳,走得跌跌撞撞。森林时时浓密到真正的遮天蔽日,干枯的死树不是挡住去路,好几次,“路”就在树洞中穿行。视野所及,大大小小种种奇形怪状的植物尸体横七竖八。原生态的森林过熟到处处散发着腐败的气息。这里的一切都在自生自灭,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走这一趟,可能会使我对大多数植物丧失好奇心,所谓见怪不怪了。
  天黑以后,又走了两个多小时,我们终于看到了巴玉村高登哥哥家的灯光。
  
  如豆灯光出现的那一刻,我的脚和膝盖突然猛地开始抽疼,双腿也似乎在一瞬间灌上了铅,强烈的疲惫更加猛烈地攻击我的意志,身体是一步都不想动了。我不断自言自语:坚持,再坚持,马上就到了……那天最后的十几分钟,我的意志几乎完全被潜意识里的懦弱和贪图享受好逸恶劳所打垮——我是以一种前仆后仰的可笑姿势踏进木屋的。
  
  没想到,屋子里却热热闹闹围满了人。有四张半熟的脸格外显眼,不用凝视就可以看出是“国家队”一分队的几位。他们和当地的门巴人一样对我们这三个突然闯入者没有表现出什么特别兴趣。我也早已习惯免去不必要的客套,接过主人的茶水先痛饮一番再说。饥饿和干渴这时都强烈到使人脑袋发木。……
  
  大峡谷第二十三天<4月23日 小雨转阴>
  
  细雨绵绵中走了近10个小时,18公里左右,营地在江边十多米处。路好走些,就是漫长无边,老是走不到的感觉。今天是第三天没有中午饭吃了。糌粑不够,晚上走到营地,只煮了一锅糌粑糊,大家分了喝,稀稀的吃不饱。剩下的一点只够明早塞塞牙缝了。明晚到扎曲村就有吃的了,大家已盼望好几天了。不出意外的话,明天我们就到扎曲了,真棒!
  
  今天一路上蚂蝗最多,被咬了好几次,已超过前些天的总和,我和Hichos在身上找到的都分别超过百只。蚂蝗爬得很快,一会儿就上到身上。一路上是走百米就检查一次,2~3小时脱了衣服查看一番,到营地全脱光了检查。我光是在右边鞋子的里外和袜子上就找到20只。蚂蝗极其的多。
  
  路上发现了几个小竹笋,带到营地用火烤了一下,不好吃,有点苦。倒是在路上见的一棵野桃树不错,桃子虽然不大却可以吃的,我摘了十来个,放在口袋里,饿了就吃一个,还管点用。今天火麻也多,被扎了好几次,手上、手臂上现在还发麻。有刺的植物各种各样,不小心一抓,就是满手的刺。听向导说明天蚂蝗还多。第21#营地:海拔1529M,北纬29°53.448',东经95°08.796'。
  
  附注:
  
  1、扎曲村坐落在海拔为2200m的山梁上,该山梁是帕隆藏布与雅鲁藏布江分界梁,帕隆藏布在山梁的最西边汇入雅鲁藏布江。村民居住的都是吊脚楼,楼下养着牲畜,扎曲村的确没有几户人家,满眼的绿色提醒我们这是真正与世隔绝的地方,没有一天的工夫根本无法走出去与外界联络。由于大峡谷内的气流非常复杂,直升飞机根本不会来这里送死。所有的必需品只有靠人背进来。
  
  2、在大峡谷标志点扎曲村,可看到排龙藏布江流进雅鲁藏布江前形成的一个几乎与大峡谷一样的大拐弯。这两个完全呈马蹄形的大拐弯如此靠近,也是绝无仅有的地理奇观。海拔7782米的南迦巴瓦峰与海拔7234米的加拉白垒峰遥遥相对,中间夹着的就是雅鲁藏布江。从扎曲村朝雅江上游徒步两天,可以到达藏布巴东瀑布群,那里至今鲜为人至,目前大多有关瀑布的图片资料皆为科考队提供,仍属于中国最神秘的瀑布之一。
  
  3、从林芝县排龙乡,沿帕隆藏布至大峡谷大拐弯的顶端扎曲村。这是深入大峡谷腹地、探险、考察和观赏世界最大峡谷独绝壮秀的最好地方,也是景观内容丰富的一条路线。进入时,徒步沿江边悬崖陡壁,经过数座吊索桥、过数根溜索、独木桥、会受到山崩、泥石流、激流险滩、旱蚂蟥以及数不尽的小咬和防不胜防的咬人植物的威胁,充分体会什么叫艰险。到达扎曲村后可看到雅鲁藏布与帕隆藏布两个奇特的大拐弯、茂密的原始森林,看加拉白垒峰和南迦巴瓦峰的壮观及从雪山下到峡谷齐全垂直自然带。
  
  大峡谷第二十四天<4月24日 多云有雨>
  
  经过近七小时的跋涉,行程约8公里,我们走到了扎曲村,这个村有7户人家,都是门巴族,听说也要迁走。第22#营地:海拔2102M,北纬29°54.502',东经95°08.454'。一到村里马上开始找吃的。买了七斤腊肉、五斤韭菜、一只鸡、十一个鸡蛋,做了二十张面饼,白酒四斤,还有许多青稞酒,美美地吃了一顿。我喝了快一斤的青稞酒,头都晕了可真的很开心。
  
  终于到扎曲了。按向导西绕的说法,历年来,能走通大峡谷这段核心无人区的队伍中,我们是最小的一个队(仅8人),其他各种考察队和地质队基本是上百人,至少也有大几十人。西绕还说:峡谷历史上能在西兴拉有积雪的时间横切成功的唯一只有这次。自豪一下哦!
  
  附注:
  
  1、雅鲁藏布扎曲大拐弯-----我们在电视、杂志上看到最多的大峡谷景色,无疑就是位于大峡谷最北端扎曲村的雅鲁藏布扎曲大拐弯了。雅鲁藏布江在流经林芝地区米林县派区以后,受地质构造线的控制被迫改变方向,向东北流到东经95度左右与帕隆藏布汇合,然后又以世界第十五高峰海拔7782米的南迦巴瓦峰为轴急转作了一个近乎180度角度的急转弯,像一把巨斧将阻挡的东喜马拉雅山脉劈开一道大口后直奔平坦广阔的印度平原,在林芝地区墨脱县境内形成了世界地质构造上极为罕见的“马蹄形”大拐弯峡谷。
  
  关于大拐弯还有一个有趣的故事,传说位于西部阿里的神山冈仁波钦雪山有四个子女分别是雅鲁藏布江(马泉河)、狮泉河、象泉河和孔雀河。四兄妹相约分头出发在印度洋相会,雅鲁藏布江在绕过历经艰险后来到了工布地区,受一只小鹞子的欺骗,一位三个兄妹早已比他先到了印度洋,于是匆忙中从南迦巴瓦峰脚下掉头南奔,一路的高山陡崖都不能挡住他的脚步,为早日与兄妹们相会,哪里地势陡峭险峻他就从那里跳下,最终形成了这条深嵌在千山万谷中的雅鲁藏布大峡谷。
  
  在扎曲村旁不到三百米远的悬崖上就可以清楚地看见雅鲁藏布江自西滚滚而来,绕过对面的多布拉雄山后转向南狂奔而去,整个形状呈一个大“U”形。距雅鲁藏布大拐弯不远还有一个帕隆藏布江拐弯,两者仿佛是双胞胎,同样是一个大“U”字造型,加上几乎一模一样的马蹄形山体,稍不留心的话还会把它当成那个著名的“同胞兄弟”了。
  
  2、扎曲村-------只要到了这里,人们就可以一睹世界第一大峡谷的神韵,尽情领略大江峡谷的风采。 此地有个门巴族村落,名为扎曲村,住着十余户人家。村子坐北朝南,建在一个南北向的坡度很缓的坝子上。村前是大片的青稞,长势很好,绿油油的。
  
  扎曲最美的时候当属它的早晨。一大早,太阳从东方冉冉升起,霞光透过山尖与重重云彩,柔柔地照射在青稞田和民居木屋上。此时炊烟袅袅,在朝晖的映衬之下,颇具田园诗意。 扎曲村的南面,不到300米处,就是雅鲁藏布江大拐弯的顶端。伫立悬崖边沿,对面呈U字形的大拐弯尽收眼底。眼下,只见雅鲁藏布江荡着青波从西滚滚而来,围着一座马蹄状被当地老百姓称之为多布拉雄山的山体折向南边,然后以冲出山门之势奔腾而去,同时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在山谷中回响。多布拉雄山上,除了三块裸露的直立峭壁外,其它地方布满了原始森林,一派葱茏。再远处,群峰挺秀,山脉绵延,满目皆为醉人的绿色。 它的西南面,距村约400多米处,是罗布藏堆山。伫立山头,不仅可以俯瞰雅鲁藏布江大拐弯,如果是晴天,远处的南迦巴瓦峰也会露出一个雪白雪白的三角形尖顶,那寒凝与冷峻的巅峰,与近身的绿波林海形成鲜明的对照。
  
  3、帕隆藏布大拐弯-------往西,又是一个似U字形的峡谷,它就是帕隆藏布江大拐弯。滚滚的帕隆藏布江水以不可阻挡之势继续下泻,汇入了雅鲁藏布江。这个大拐湾与雅鲁藏布江大拐弯极为相似,只是没有雅鲁藏布江大拐弯那么壮美,那么有气势。在这里,我就曾经产生过幻觉:有一次,我举起相机,竟然把雅鲁藏布江大拐弯的全貌收在取景框里。当时我觉得很奇怪,以前几次拍摄雅鲁藏布江大拐弯,受限于镜头,只能摄下二分之一,这次怎么都收进了取景框?等我突然明白过来,我所拍摄的是帕隆藏布江大拐弯时,才知道自已一时糊涂,弄错了地方。接着,再仔细察看,帕隆藏布江大拐弯与雅鲁藏布大峡谷大拐弯只是形似而已,其实有诸多区别。帕隆藏布江大拐弯的拐弯处近乎直角,右拐角江流上还架有一座钢索吊桥。
  
  锥状的山上虽然也布满植被,但峭壁裸露的地方只有一块,山体基部还有一条小径横穿而过。我在想,如果乘飞艇悬在两个大拐弯中间的上空,可以获得喜人的视觉效果,不仅能够清楚地看见从西滚滚而来的雅鲁藏布江,以及从北而来的帕隆藏布江,而且还能看到两个马蹄形山体组合的漂亮的“M”字。看,这是一块多么奇妙的地貌!短短距离内,两条巨龙各自绕着相近的山体,流着同样的曲线交汇了,然后继续狂奔,泻向浩瀚的印度洋。 向西举目眺望,蜿蜒起伏的加拉白垒峰一览无余地展现在我们面前。特别是早上,当扎曲村还只是东方泛白,为村东一座高山所挡,太阳没照射到的时候,连绵高耸的加拉白垒峰就已经披上了一层霞光,它熠熠生辉,金光闪闪,魅力无穷。为了拍下这良辰美景,队友们早早地从睡袋里爬出,跑到高崖支起照相机三角架。过了一会,当扎曲村迎来万道霞光,加拉白垒峰已由金色变为银灰色,浮云飘飘渺渺,在山峦之间缭绕。又过了一会,太阳高高地挂在中天,加拉白垒峰由银灰转为白色。短短的两小时之内,它由金色变为银灰色再变为白色,给人以无限的美感和回味。
  
  扎曲村北面,是扎曲最高的山峰,山的顶部堆着皑皑白雪,雪线以下是茂密的森林。由于扎曲后山坡度相对缓些,加之植被覆盖得好,这个村子不存在泥石流和雪崩的隐患。还有,北山的高高隆起,又成为扎曲村抵御北来冷空气侵袭的一道天然屏障。 扎曲的魅力除了人们所津津乐道的马蹄形大拐弯之外,还有纯而又纯的民风民俗,同样深深吸引着人们。如门巴族阁楼式木屋,臼米的器物等。想目睹扎曲的芳姿吗?想领略大峡谷的玄妙吗?扎曲是个不可多得的地方。
  
  大峡谷第二十五天<4月25日 阴有小雨>
  
  从扎曲到排龙乡的路还好走,就是长些将近四十公里。大家走得很散,我两次迷路一次是在4号吊桥附近,天已开始黑了,走错方向大约半小时左右时,我用小手电往前照,忽然照到两团绿光,吓我一跳,不知是啥野兽?再照,才看清楚,原来是一头牛。看看脚下,觉得越来越不对劲,只好原路退回去了。经过仔细辨认重新找对了路。在大山里,天漆黑漆黑的,我只有加快脚步向前赶。发现灯光,以为有人来接我了,一阵惊喜。可远处的一点灯光一闪又没了。后来才知道那是远处公路上的车灯。过了最后一座吊桥,终于来到公路边,我也放下心来了。新的问题是往左走还是往右走完全没有概念了,第二次迷路了。好在发现了一个画有地图的大水泥牌,依照地图所标排龙的位置,我向右转,沿公路继续前走。半夜三更的,我一个人走在黑摸摸的公路上,偶尔经过一辆货车,转过一弯又一弯,还是见不到灯光,越走越觉得不对劲,不经意已走了快2小时。对面来了一辆车,我赶紧拦住问路,一问才知道走反了。原来那大拐弯入口处的地图画错了。马上搭车往回走,才知向导和协作们都在分头找我。还好大家都平安无事。回到住店,叫醒老板,每人煮了一大碗面条,吃完面已凌晨2点。今天我走了有50公里,用了十三个小时。一个小记录。
  
  附注:
  
  帕隆藏布江------是雅鲁藏布江主要支流之一,它发源于西藏八宿县冰雪融水形成的然乌湖,通过西侧的一条宽仅两米多的湖口缓缓向西流去。涓涓流水,自东向西,经波密、通麦等地后,水流量逐渐加大,直到在大拐弯处注入雅鲁藏布江时已是奔腾咆哮的巨龙。
  
  帕隆藏布峡谷也是一条世界级的大峡谷,它比秘鲁的科尔卡大峡谷(3200米)和美国的科罗拉多大峡谷(2133米)还深,平均深度相当于1.67个重叠的科罗拉多大峡谷。
  
  从易贡湖出口为源头算起,大峡谷长50公里,若以古乡冰川泥石流堵塞湖出口算起,大峡谷则有76公里长。峡谷内江狭山陡,江水湍急,险滩接连不断,叠水和瀑布随处可见。峡谷两侧,原始森林密布,翠绿青葱。峡谷内有米堆冰川、然乌湖、易贡湖等西藏东部著名景点。米堆冰川由两条世界级的冰瀑布汇流而成,每条瀑布高800米、宽1000多米,两条瀑布之间还分布着一块原始森林,景色很有特点。为了让更多的人可以欣赏到这些难得一见的世界级景观,帕隆藏布大峡谷即将被列为中国大香格里拉国家生态公园的重要组成部分。
  
  大峡谷第二十六天<4月26日 阴有雨>
  
  在排龙休息等车。峡谷行第一段安全完成。Hichos和向导协作乘车返回八一镇,而后Hichos到拉萨休整。我和桑金继续第二段行程:波密――嘎隆拉雪山――108K――旁辛乡――甘德乡(甘代)——加拉萨乡――108K——墨脱县——多雄拉雪山——派乡转运站。预计半个月左右。今天乘车从排龙乡到达波密。这里海拔二千多米,比预料的要冷一些,10℃左右,在县城放眼看去,四周都是雪山。大多都是低海拔的山。听说这里有海拔三千多米的冰川和千年不化的积雪,真是奇怪。回去再查一下。
  
  附注:
  
  1、排龙乡-----距离雅鲁藏布大峡谷最近的排龙乡390平方公里,尽是重山峻岭和凶险的江流,全乡人口仅600多人,分布在17个自然村落,最小的村子不足20人。这里的门巴人与外界很少接触,仍维持独特的生产方式和风俗,至今仍存在近亲结婚现象。他们大多自给自足,运载物品全靠人力,连牛马都用不上。特殊的环境使当地产生了“背夫”行业。大峡谷标志点扎曲离可通车的最近点排龙乡40公里,当地门巴族人硬是走出了一条羊肠小道。政府曾投资改善这条道路,从排龙到扎曲、门中修了五座钢丝索吊桥,但大部分小径仍是在悬崖峭壁间穿行,有些路段仅宽五六十厘米,上望不到顶,下是万丈崖壁,奔腾咆哮的江流变成一股细小的溪流,从脚下飘过。进入大峡谷地区还要穿过湿热带特征的原始森林和丰厚的植被地带。进入大峡谷的险主要表现在路况的险峻,无数次穿行于塌方区陡峭坡面,一不小心就有掉落悬崖之险;在雨季,常会遇上泥石流、塌方、滚石;在热季,常有毒蛇和旱蚂蟥。特别是通过一些被称为“蚂蟥山”的地方,大部分人都会毛骨悚然。
  
  过了通麦大桥后就进入排龙天险,一边是山岩悬于路旁,一边是滔滔而过的江水,路很窄,且高低起伏,百转千回。逢到雨天,有些路段泥泞不堪,车子极易打滑,又常有陡坡,绝大部分路段都只能容单车通行,所以在开车的同时,还要注意前方车辆,目测什么地方可以交汇。在江达有时候路还有“两低三高”(也就是松土路被无数来往的20吨载重卡车碾过后,留下两条深深的大车辙,中间和两边各高起,俗称“两低三高”),可在这儿因为路窄,“三高”也没有,只好把右边轮胎的气稍放掉一点,然后把右轮架在山坡上,左轮架在中间唯一的埂上,就这么跟着感觉慢慢下去。过通麦排龙天险千万不能让新手开车!排龙乡是通往雅鲁藏布大峡谷的重要入口之一,位于连绵的大山和浊浪滚滚的排龙江边,排龙江夹在陡峭的山崖中快速奔流汇人到易贡藏布江,声势磅礴。路边有一条索桥连接对面的大山,从这里可以前往雅鲁藏布江大峡谷。整个通麦天险路不长,大约十几公里路,可得开两三个小时左右。这是川藏线上的鬼门关。
  
  2、门巴族------门巴族的宗教信仰与藏族相似,使用藏文,有专门的膜拜场地,村子四周常有经幡。他们崇拜山神,有许多忌讳,一些怪异的事令人难以捉摸。大多门巴人随身携带信符或装有喇嘛赐予的纸符的盒子,他们对神灵的信仰十分虔诚专一,即使住在很偏僻的地方,也会设专门处所供奉神灵,每年冬季,要到雅江边的岗兰圣地转经祈求菩萨庇佑。
  
  门巴人常年生活于山区,背着沉重的物资穿山过江如履平地,攀山或过滑坡塌方区健步如飞,令人目瞪口呆。他们的脚板好像是块磁铁,在80度的滑坡区可以踩出一条路来,倾斜光滑的崖边石壁上,他们可以稳稳站立,伸开双手护着客人贴崖而行。
  
  门巴族人日常的饮食以粘粑为主,兼或面粉烤制的大饼,喜佐以辣椒、酥油茶的饮用法与藏族人一样,极少食用蔬菜。男人喜欢烈度白酒,常看到出门在外的几个门巴人轮流呷一瓶高度数的高粱白酒。门巴人也食猪肉,一般一年宰一次,宰猪时要进行专门的祭祀活动。
  
  大峡谷第二十七天<4月27日 多云有雨>
  
  在波密休息一天,我和桑金好好地去洗了个大木桶澡、洗了衣服、看电视、买零食吃,上网每分钟5元。
  
  附注:
  
  波密县-------位于西藏东部、雅鲁藏布江东岸。面积14972平方公里。耕地面积7万多亩,森林面积达67.5万亩。总人口近2.6万。辖1个镇,10个乡,112个村民委员会。波密藏语意为“祖先”。1954年,合曲宗、易贡、倾多3个宗统一管辖,1959年12月波密县人民政府成立,隶属林芝地区。1964年后划归昌都地区管辖。1986年1月恢复林芝地区,波密县划归林芝地区管辖。县府驻扎木。该县属山地丘陵,四周为山地,中部为河谷区。北部、西部、东北部为念青唐古拉山向东南延伸的分支。东部有伯舒拉岭的余支,南有喜马拉雅山的分支。平均海拔4200米左右。县境有少许小块山间盆地,地势呈东高西低。属藏东温带半湿润高原季风气候区。冬冷夏凉,雨水充沛,日照相对较少,年日照时数1544小时。无霜期长,年约150天左右。年降水量876.9毫米。主要自然灾害有洪涝、于旱、泥石流、流沙、滑坡、地震及农作物病虫害等。矿产资源主要有铁、钨、铂、铜、铅、锌、水晶、绿柱石、砂金、粘土、石膏等。野生动植物主要有鹿、樟子、盘羊、羚羊、小熊猫、狗熊、雪豹、豹子、雪鸡、赤斑羚、狐狸、天麻、虫草、贝母、三七、大黄、党参、灵芝、雪莲等。县境内有大片茂密的原始森林,木材蓄积量1.2亿立方米。主要树种有云杉、冷杉、乔杉、高山松、华山松、巨柏、桦木、捕木等。经济林木的种类也不少。波密县是西藏粮食生产基地县之一。农作物主要有青稞、春小麦、冬小麦、豌豆、油菜等。主要饲养牦牛、犏牛、黄牛、绵羊、山羊等。现有电站2座,1家粮食加工厂和1家农具修造厂。民族手工业主要产品有酥油桶、木碗及易贡藏刀。境内主要交通干线为川藏公路,境内全长200多公里。除2乡外,其它8乡1镇均有公路相连,通车里程140公里。名特产有花椒、漆树、核桃、桑树及苹果等。药用植物有天麻、三七、猴头。易贡藏刀自古闻名。易贡生产的“珠峰茶”闻名西藏。川藏公路穿扎木镇而过。如今一幢幢大楼拔地而起,各种服务设施基本可以满足人民的日常生活需要。岗乡自然保护区被外国朋友称之为“西藏的瑞士”。得天独厚的自然风光是旅游、摄影、绘画、探索生物奥秘者的理想境地。波密多冰川,以卡钦冰川、则普冰川、若果冰川较为著名。其中卡钦冰川为我国最大的海洋型冰川,也是全国3大冰川之一,长约19公里,面积约90平方公里。
  
  大峡谷第二十八天<4月28日 晴>
  
  早上八点出发,一问开车师傅说是太晚了,中午过雪山垭口有雪崩的危险,只好不走了。继续在招待所看电视、吃山东水饺,再休息一天。各处转转拍了些照片。波密的雪山好漂亮。
  
  附注:
  
  波密------古称“博窝”,藏文意思为祖先。这里物华天宝、人杰地灵。因其重要的地理位置、丰富的自然资源,历史上的波密曾长期脱离西藏地方政府管理,成为藏东南高度自治的一个独立王国。一部波密古代文明史,便是一部千年藏族部落史。特殊的历史经历就造就了波密既不同于康区、又异于工布地区独特的民俗风情。位于西藏东南部,地处念青唐古拉山与喜玛拉雅山交界处的波密县,由于受印度洋西南季风影响,形成了独特亚热带半湿润气候带。它气候温和,雨量充沛,生物繁茂,冬无严寒、夏无酷暑,是典型的江南气候。
    
  在穿越川藏公路南线上,波密的出现会使你眼前一亮,惊喜地发现它独特的美。这里雪山环抱,湖泊迷人,是我国最大的海洋型冰川——卡钦冰川的发源地。整条冰川长达19公里,面积约90平方公里。波密平均海拔4200米,而县城所在地扎木镇的海拔则为2750米。在年平均气温摄氏10度左右的波密停留,你会发现西藏江南的秀丽景色。这里位于雅鲁藏布江东岸,3、4月份为桃花盛开的季节,四周高耸的雪山包围着波密小村庄,大片的桃花、油菜花、青稞把田野染得红、黄、绿一片。这种韵味独特的美,令人欣喜若狂。 它具有淳厚的高原气息、浓郁的乡土特质、明丽的雪域色彩的独树一帜的民俗风情和孕育它色彩斑斓、光怪陆离、风情万种、无与类比的自然环境就自然而然地形成了波密县丰富的旅游资源,素来享有“西藏的瑞士”、“绿海中的明珠”、“雪域的江南”、“旅游之胜地”的美誉。
    
  到了波密就一定要去然乌,这里雪山环绕,湖泊众多,是帕龙藏布江的发源地。然乌距离扎木镇129公里,是川藏公路拐进察隅的唯一通道。然乌湖小镇紧挨着然乌公路边,湖的北面是一座长列雪山,众多的冰川从山上一直延伸到湖中,湖面海拔3800多米,湖中小岛长满一片云杉,与雪山遥相呼应。太阳升起时,晶莹透绿的湖水变得深蓝,如明镜将雪山、白云和周围的森林倒映在湖面上,绕湖走一圈,仿佛回到了梦中的童话世界。 波密另一好去处就是岗乡自然保护区,位于帕隆藏布江边,被雪山、冰川包围,森林垂直分布在峡谷中。每当云海出现,雪山下的村庄如同天外仙境,此时、此刻,你的心灵会有触电的感觉。
  
  大峡谷第二十九天<4月29日 晴>
  
  早上5点多起床,租了辆小面的,前往24K,途中有多处滑坡和一处雪崩。没想到雪线就在24K的一片平原处。海拔大约3千多米。下车后觉得很冷,零下几度。然后开始翻越嘎隆拉雪山垭口。天还未亮,雪上有层硬壳。来往过垭口的老乡都穿着军胶鞋,只我穿徒步鞋,防滑性反而不如军胶鞋。又是一次没有冰爪、冰镐走雪坡,真的不适应。嘎隆拉雪山处在喜马拉雅山脉的迎风坡,受印度洋暖气候的影响,气候多变,令人生畏,加上地质构造复杂,活动剧烈频繁,任何时候都有可能发生雪崩、滑坡、泥石流。因此,嘎隆拉雪山被当地人称为神山,这也是到墨脱县的必经之路。雪山垭口约4200多米,到52K大约走了五个小时,有六公里。
  
  午饭在52K招待所吃的,三菜一汤,还不错。据了解波密至墨脱公路,目前就24K到52K不通,雪山段。听说下月开始修路,这段7月——10月可以通车。中饭后,我和桑金,还有一个墨脱打工的四川老乡,我们三人开始从52K向80K走去。公路又是下坡,还算好走,就是长点。28公里我们走了七个半小时。全天徒步达12个半小时,约34公里。最后一段很疲劳了,脚都挪不动,拄了根木棍,一拐一拐的到了80K,赶紧用热水泡脚。
  
  附注:
  
  转贴《进墨脱之路,艰辛留在“K”字坐标里》作者周而捷 叶辉
  
  在一家名为“80k永顺”的招待所里,总能看到一些疲惫的背包客在此卸下沉重的行囊,用大瓷缸里积攒的雨水冲洗脸上的泥灰,然后在灰暗的木板小隔间内简陋地过上一夜,第二天带着满身的虫咬继续上路。 这些徒步旅行者的目的地是位于雅鲁藏布江下游的墨脱。 一条从波密县通往墨脱县城的141公里长的山间小道是他们进入这个“孤岛”为数不多的道路之一永顺招待所所在的80k,意为从波密开始算起的80公里处,是这条线路上一个供徒步旅行者歇脚的驿站。当地人约定俗成地用公里数加“k”来表示这条线上所有标志性地点的方位。这个字母也为这条四天才能走完的墨脱生命线立下了坐标。
    
  这些“军事暗语”般的符号早已为当地百姓和有经验的徒步者所熟知:24k是过去行车进墨脱的终点,以后的路都要靠步行;24k和52k是计划建设的隧道的出入口;52k、80k、113k都是沿途提供膳食住宿的驿站,80k是其中最大的一个,也是进入蚂蟥区的标志;128k是为当地农牧民新建的安居房所在地;85k、103k、110k、126k则是途中较为危险的路段。 这条路的保通队员还临时用“k”来表示遭受泥石流破坏的路段的方位,以便迅速定位,展开抢修。保通队负责人张秋生由于反复走这条路,早已对这条路上每一个路段的情况了如指掌。“我能用‘k’来表示出每一个容易遭受泥石流的危险路段。”他说。
    
  墨脱县政法委副书记洛桑尼玛介绍说,这些“k”的符号也表明了进墨脱之路的艰苦。“一条141公里长的道路放在内地开车两个小时就能轻松走完,但在墨脱要走上整整四天。途中既有泥石流、山体滑坡的危险,又有蚂蟥的侵扰,变数太大,这才需要用上这么多‘k’来指示方位。”洛桑尼玛说。 路的沿途还支起不少简陋的木板牌子,上面标明了公里数。“这些‘k’的牌子清楚地告诉我们走了多少路,同时更激励我们在这条艰苦的道路上继续往前走。”一位来自陕西的徒步旅行者说,“我们最向往看到的是141k,也就是墨脱县城——我们的目的地。”
  
  大峡谷第三十天<4月30日 晴>
  
  80K至108K搭上个拉木材的东风四吨卡车。28公里的路程竟开了五个多小时才到。一路上弯多、小溪多、湿度大、泥石流、塌方、滑坡,还要不时停下来修会儿路,幸亏几次都是有惊无险。平均时速才6~7公里。同时搭车的一位李师傅,也是这条路上跑运输的,他对这里的气候总结了一句话:一山有四季。确实,24K至52K段,是嘎隆拉雪山,许多地方终年积雪,零下几度到十几度,叫寒带,冬季;52K到80K,都是参天茂密的原始森林,气候宜人,不冷不热15℃左右,叫温带,为春秋季;过了80K约4公里开始,气温升高,到处都是高大的野芭蕉树,多次见到活化石——珍稀的桫椤树,还拍了好几张照片。至108K段,气温已30℃多,叫亚热带,差不多是夏季了。
  
  从波密到108K不到两天,几乎经历了一年四季的变化,这里真是有点神奇。据李师傅说,这里一年有300天以上在下雨,年雨量近10000毫米,并说我挺幸运的能晴天翻嘎隆拉雪山,且能在晴天走路。关于波密——墨脱公路,听李师傅说,建成以来几乎没有全线贯通过,只有去年11月份,全通了近一个月,不过只是小车能通行,比如吉普车。大部分时间都是这段通了,那段不通;那段通了,这段又不通了。24K至52K一般是7月——10月通车,而80K至墨脱一般是11月——3月通车。所以在80K处建了许多仓库,先寄存物质,也就成了最大的转运站。地理环境特殊,加上气候特殊,造成了雨水多、塌方多、滑坡多、泥石流多,加上雪崩多,使这条公路变成世界上最难走的公路之一。
  
  附注:
  
  1、关于波密——墨脱公路--------(转帖)墨脱通公路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从月初起进入冬季封山期,半年来,通车的波墨公路情况如何呢?波密公路局的公告:大货车进墨脱需要经过波密县政府审批同意才可以进,一般越野车最多载5人,丰田4500最多7人,摩托车不可以载人!现在规定6、7、8、9、10这几个月是可以直接开车从波密到墨脱县城的(越野车),一般包车费用是3500~4000元/台(老丰田或战旗),24K,52K,80K,100K是到墨脱县城前的必经之站,每个站都有小小的饭店和接待站,方便徒步者、挑夫、马帮住宿,沿途的住宿床位10元/人。 80K以前的路都基本可以通过4吨以内的货车,货车将货卸在80K后由马帮或越野车转运到墨脱. 80K到墨脱要走一段更险的路,只可以走越野车,货车目前走不了,路面最终将在2008年完成三级柏油路. 目前在正常情况下,从波密到墨脱100多公里路,越野车单程为15个小时上下. 我是墨脱公路通车的第二天走进墨脱的。全程徒步。货车是可以直接开到墨脱的。
  
  80K以前是物资中转站。但现在它就像青藏铁路线上的格尔木一样。逐渐在失去作用。因为任何车都可以直接开到墨脱。80K到墨脱的路反而要比波密到80的路更好。到80K的路大多都被水给冲毁了。而80K以后因为气候与地理的变化。路塌方得比较少。除了108K到113K沿江的那一段。其它的都没什么问题。我看到面包车都可以在墨脱线上进出自如。不过在墨脱建一条柏油路。那根本就是天方夜谭。不可能的事情。因为那路随时会塌掉。不知道为什么官方的资料总是那么虚假。其实墨脱是通不了公路的。我进去的那几天是因为某中央领导要来检查。所以临时开通了路。花了一百多万修了路。用炮打掉了垭口的积雪。才赶出一条路来。但等领导一走。这条路马上要封起来再修。因为危险。所以那几天里。开车进去的人很多。但是。都是官方的越野车。谁知道他们是去工作还是猎奇。总之我对这些人的某些我不便一下子言说的所作所为相当反感。墨脱一年里只通几个月的车。可是剩下的那几个月都在修那条路。劳命伤财。雇个民工至少要一百块一天。所以。这条路基本上是用钱铺出来的。现在。进去了很多科考队员。我进去的时候。在翻越嘎隆拉雪山的时候。看到了很多仪器与GPS标志。据说。将在嘎隆拉雪山下打一条隧道通向墨脱。那个时候。估计再也没有人走那条生死之路了。
  
  2、桫椤树--几亿年前与恐龙同时代的植物-------一亿多年前的中生代侏罗纪时期,地球上一片繁荣、热闹景象:巨大的裸子植物桫椤、苏铁、银杏、水杉等密密麻麻,遮天蔽日,剑齿龙横行霸道、横冲直撞,体形娇小的爬树龙灵巧地在树木间跃来荡去,始祖鸟时而奋力奔跑,时而展翅低飞,巨大的猛犸象与独角兽各不相让,争食着淀粉丰富的桫椤,身披坚甲的恶蜥张着血盆大口,虎视眈眈地盯着岸上的小动物……。古老的动植物,明争暗斗,弱肉强食,共同演绎着地球上这一段漫长而复杂的岁月。 岁月沧桑,地球上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巨变。地球由于受星际影响,发生了造山运动,珠穆朗玛峰从海底升起,接着又是第四纪冰川暴发等。这些一个接着一个的灾难,使地球上的动物、植物惨遭灭顶之灾。但极个别地区,由于地理和其他特殊原因,部分动物、植物得以幸存下来。这些遭了灾难之后幸存下来的植物叫孑遗植物。 桫椤是孑遗植物中蕨类植物的代表。在绿色的植物王国里,蕨类植物是高等植物中较为低级的一个类群,亦称为羊齿植物。在远古时,蕨类植物原本大都是些高大的树木,后来由于发生种种灾难,大多数被深深地埋在地下变成了煤炭,现今生存在地球上的大多是较矮小的草本植物,只有极少的一些木本种类幸免于难,生存至今,桫椤便是如此。目前,桫椤已被科学界称为研究古生物和地球演变的“活化石”。
    
  桫椤不开花,不结果,没有种子,它是靠藏在叶片背面的孢子繁衍后代的。蕨类植物的孢子与常见的植物种子很不相同,常见植物的种子落在适宜的土壤上就能生根发芽,长成新的植株,而蕨类植物的孢子落入土壤之后,先要萌发长成一个心形的片状体,称为原叶体。原叶体是绿色的,下面生着假根,能独立生活。通常,在原叶体上长着颈卵器和精子器,精子器里的精子成熟之后,可以依靠自身的鞭毛在水中游动,并可以游到颈卵器里,与卵细胞结合成合子,合子仍然不断地吸收原叶体上的养料,继续发育而成为一棵新的蕨类植物。
  
  桫椤为桫椤科大型蕨类植物,本科共有9属,约650种,中国有3属,20种,云南3属均产,现知9种。在云南西双版纳、德宏、文山、红河等地区的热带、亚热带密林中,树形蕨类有三四种。桫椤性喜温暖湿润的气候,常生长在林下或河边、溪谷两旁的阴湿之地。 桫椤又名黑桫椤、树蕨、大花蕨、笔筒树等,是现存唯一的木本蕨类植物,极其珍贵,堪称国宝,被国家列为一级保护的濒危植物。桫椤树干外皮坚硬,花纹美观,可作笔筒、花瓶等器物或其他工艺品。髓心则较柔软,富含淀粉,可提取出来食用或酿酒,也可把新鲜树干削去表皮后直接食用。髓心还可入药,有驱风湿,强筋骨,清热止咳等功效,在中药里被称为龙骨风。
  
  大峡谷第三十一天<5月1日 晴>
  
  天刚亮就出发了,一路上山有1个多小时,去年刚修的马路——指马能走的路。路上碰到8名初中生,在墨脱中学读书,放假连夜从县城走过来。我挺佩服这些初中生的,当中有门巴族的、也有珞巴族的,都是回旁辛乡的。连夜能走几十公里。途中基本都是沿雅鲁藏布江走,拍到一个大拐弯,离旁辛乡有二公里远,我把它称为旁辛大拐弯。下午抵达旁辛乡——这段峡谷中最大的一个乡,下辖七个村子。这里气温也有25℃左右。乡里四套班子,一座二层黄色小楼,挺显眼的。
  
  今天走了9个多小时,有30多公里。住在乡里简易招待所,每人10元,这里雪碧每听也10元,啤酒要十多元一听,运输费贵些。运货主要是用马,从80K到乡里每斤运费要2元多,从108K过来也要1元多。吃的菜也很少,听说是虫害严重。这里自酿的玉米黄酒不错,是门巴人的特产,他们在请我喝的时候一再说这酒里没放毒,而我对这门巴族的传说半信半疑,放心地喝了一大碗,晚上好睡。由于水太小,乡里一夜无电,漆黑,这边都是靠水力发电。
  
  附注:
  
  门巴族和珞巴族-------墨脱的主体民族是门巴族和珞巴族,在我国56个民族中他们算是比较小的民族。“门巴”是藏语的汉文音译,即居住在门隅的人。门巴族世世代代居住在喜马拉雅山南麓一个叫门隅的地方,18世纪初,部落一分为二,一部分人开山筑路、长途跋涉,举家迁移至上珞渝的白马岗安居。与门巴族作近邻的珞巴族自祖先起就生活在白马岗,分布在东起察隅、西至门隅之间的广大珞渝地区。藏语里的“珞渝”意为南方,“珞巴”是藏族对这群南方人的称呼。这两个仅有几千人的民族,在群山的重重包围中生存下来,极其艰苦的生存环境造就了他们勇敢坚韧的性格,在自然的恩赐和雪峰的陪伴下,他们形成了独特的信仰和崇拜,有自己独特的审美和追求。
  
  门巴族有自己的语言,属汉藏语系藏缅语族,通用藏文。门巴族人主要信仰藏传佛教,也有部分人信仰原始宗教。 门巴族人主要从事农业,种植水稻,也兼营畜牧业和狩猎,擅长竹藤器的编织和制作各种木碗。门巴族人民与藏族人民长期生活在一起,互相通婚,在政治、经济、文化生活习俗等方面都有十分密切的渊源关系。
    
  门巴族历史悠久,早在公元823年,唐朝与吐蕃在拉萨大昭寺前设立的“甥舅和盟碑”中就有“南者门巴”的记载。 门巴族与藏族关系密切,在生活习俗方面受藏族影响较大。在服饰上,门巴族人喜爱用羊毛织品氆氇为原料。男子多穿氆氇袍和绛红色的长袍。妇女习惯在背上垫一张羊皮或牛犊皮。门巴族妇女颈上都悬挂着用松耳石、红珊瑚、玛瑙等串成的装饰品,并喜戴手镯、戒指。她们的内衣颜色多样,无开襟、无领、无扣子,只开一个圆口由头上套穿;外衣的胸前挂一个用金属制成的护身盒,内装佛像及经卷,叫作“噶乌”,以示吉祥。他们不论男女都系一条约2米长的红氆氇腰带,男子们腰间都挂一把砍刀。由于地处亚热带,男女一般都穿长短两种上衣。 门巴族村寨相对分散,十几户、几十户的村落,往往分几个居民点。房屋结构因气候差别而略有不同。门隅一带的住房用石头砌墙,“人”字形屋顶上覆盖木板,加压石板。房屋一般分三层:上层放草和秸秆;下层关牲畜;中层则是一家人的居所。墨脱地区的门巴族人的住房以干栏结构为主,房屋与地面相距一米左右,人字形房顶,用蕉叶或木板覆盖,再用石板压顶。所有建筑门都朝东,因为他们认为太阳出来就照进家门,是吉祥如意的象征。 门巴族的饮食结构因地而异,既有吃玉米、稻米、鸡爪谷的,也有吃荞麦、小麦和青稞的。他们喜欢以辣椒佐餐。炊具喜用石锅,门巴语译为“可”,石锅煮出来的饭菜味道更佳。 在经济生活中,门巴族人享誉四方的是他们的家庭手工业,特别是加工木碗和编织竹织竹器 的技艺,更是长盛不衰。由于门巴族的木碗具有花纹漂亮、结实耐用、便于携带等特点,深受人们的喜爱。
    
  藏历正月初一至十五是门巴族喜庆的日子。新年节庆期间,全村在宽敞的地方唱歌跳舞,表演一种叫作“错木”的门巴戏剧。门巴族有丰富的民间文学,民歌曲调优美、流传久远。其中以“萨玛”酒歌和“加鲁”情歌最为奔放动人。正是这块民歌的丰地沃壤乳育出了像六世达赖喇嘛仓央嘉措那样著名的浪漫主义诗人。已被译成多种文字的著名诗集《仓央嘉措情歌》脱胎于门巴族民歌,在格律和风格上都保留着门巴族情歌的特色。门巴族青年男女交往是很自由的,情歌自然也就成了联结青年人心扉的纽带,他们有着世世代代唱不完的情歌。
  
  大峡谷第三十二天<5月2日 晴>
  
  早上八点十五分出发,往峡谷第二个乡——加拉萨乡。途中见到了旁辛乡的五个村子。包括江对岸的村子(他们过江是用溜索)。山上到处都被烧得一块又一块的,据说是门巴人要种玉米,做酒喝,政府才同意的,不过到处放火烧山让人看起来很不习惯,连桑金都说:门巴不行。中午在一门巴人家里吃饭,主人一直请我们喝酒,这回我和桑金都不敢喝了。
  
  过了旁辛乡,还见识了小水电,也可以说是最小的水力发电站。有一个村子拉进许多电线,顺着电线往前走,才发现有许多发电装置,每家一个。压水管约七、八米长,直径不到10公分;而发电机的直径只有20多公分,高不到40公分。这种小得不能再小的水电站,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绝对是想象不到的,也算是峡谷中的智慧了。顺着峡谷走,路离江面大约200多米高,不少路段是在崖壁上开出来的,直上直下不敢往下看。这里早晚还凉快些,中午前后挺热有20多度。总共走了二十多公里,近八个小时,路况与昨天差不多。
  
  到加拉萨乡后,马上去找住的地方,有人就喊乡长,原来是乡长管招待所,就两床位——正好。乡长还开了小卖店,从他那儿买了一斤切面15元、一听红烧肉罐头15元。从他那儿借了一口锅,又去老乡的地里买了一棵小包菜和几根葱3元。于是我和桑金点起火,煮了一大锅面条,结果只吃了一半,这回吃得太饱了。那个老乡的地很小,能吃的包菜就两棵,也是其他人告诉我的,说山上那家有2棵菜。在峡谷里有菜吃真不容易,所以买的这棵小包菜还留了一半,准备明天带到下一个乡再吃。
  
  今天在路上看到雅江的一个标准直角拐弯,我称之为旁辛2#方型大拐弯。在快到加拉萨乡的地方又拍到另一个大拐弯。乡长出门走后,来了位付乡长兼武装部长,先是盘查行程,然后登记身份证和护照,并交代政府的搂等不能拍照。过了一会儿又过来,登记所带物品,扣下身份证,说回来时要检查所拍的照片。
  
  大峡谷第三十三天<5月3日 雷阵雨>
  
  六个小时近二十公里,到了大峡谷最里面的一个乡——甘德乡,原先叫甘代。江对岸的鲁古、果登村的人在03年迁走后,目前这个乡总共只剩下二个村子。乡政府的搂与前两个乡的差不多,二层白色的,新建不久。附近的一个小学建得不错,操场很大,有五六栋木头房子。我一个人朝江边方向走了大概一公里多,去拍对岸鲁古村的空房子、还有峡谷,以及西兴拉雪山。上个月我们是在对面横切西兴拉,去了藏布巴东瀑布,转到扎曲方向了。如当时翻过西兴拉山口。走到这里江边大约要两天。这里的过江溜索已经3年多没人使用了,鲁古村的人迁走后,连路都找不到了。这个乡的海拔大约2500米,据乡里工作的人员说,夏天很凉快,冬天有下雪但不结冰,现在气温有十多度。
  
  附注:
  
  转载《穿越雅鲁藏布大峡谷亲历记》作者:郝磊 摘自:《中国青年报》
  
  墨脱一共有8个乡,其中6个乡——背崩、墨脱、达木、旁辛、加热萨、甘代沿雅鲁藏布大峡谷自南向北分布。我们的行程由背崩向南60公里,到达此次穿越的最南端的村希让,然后再折返背崩,北上墨脱,直至甘代,最后进入无人区。
  
  11月23日,对我们来说是个非常重要的日子。 这天,我们走到了墨脱县最北端的甘代乡。从派乡带出来的给养至此已经耗尽。根据计划,大本营派出接应我们的两名国际级登山健将丹增和加措,此时应该带着我们今后20天的补给正在甘代等着我们。 下午4时许,老爷子关志华教授带着我和西藏测绘局的孙洪君最先爬上了横亘在甘代乡前的山脊。
    
  甘代乡坐落于雅鲁藏布江边的一个斜坡,地势开阔,层层梯田中散落着十几栋木板房,白铁皮屋顶反射的阳光刺眼。 这里海拔已近3000米,从村子到江面至少有1000多米高差。 “看,加措!”孙洪君手指村口,兴奋地大叫。 加措身穿红色登山服,正站在乡政府大院的门前迎候着我们。听见喊声,他使劲向我们挥手。 “等等后面人,咱们整队进村!”老爷子一脸威严。 丹增和加措是西藏登山队的国际级运动健将,也是我们第二分队的队员。丹增还是我们的指导员。10月29日从派乡分手后,他俩带着20多个民工,背着我们的给养,用了近一星期,才走到甘代。 再往前走,便是雅鲁藏布大峡谷中90公里无人区。成败在此一役。为确保安全成功,科考队特从西藏登山队聘请了4名有着登顶珠穆朗玛峰经历的运动员来开路。 第一分队从派乡出发,只需两天就将走到无人区,10月29日出发。第二分队在翻越多雄拉山后,沿江穿越墨脱,大多有路可循,队里确定让丹增和加措先跟大本营进驻扎曲,于11月20日左右带上给养,从扎曲打通至甘代的无人区段,在甘代与第二分队汇合。
   
  甘代,算是我们的一个里程碑。走到这里,我们用了整整26天。再往下,属于林芝县的无人区。摆在我们面前有60公里。据当地老乡介绍,以前来过的所有考察队都到此止步。
  
  大峡谷第三十四天<5月4日 晴>
  
  早上起来,乡政府人员挺客气,请我俩喝稀饭。回程还是走了六个小时,越走越热,一路海拔下降了有500米,气温二十多度。到加拉萨乡时两人都快中暑了。这几天来路上能吃的野果就一种,我称它为****莓,它长在一种有刺的灌木丛里,个头不大,酸酸甜甜的,许多地方都有这种野果子。路上就把它权当水果了,肚子饿了也吃它。桑金说:他们村子里也有,比较大一些,不过吃多了肚子会痛。也不知道是哪个乡的招待所有问题或者是没洗澡的缘故,身上被跳蚤咬了十几个包,清凉油、万金油、驱风油、风油精,幸亏我准备的多,不过还是浑身发痒,擦了这边那边又冒出新的包。一到加拉萨乡里,我见到乡长马上向他“告状”,说副乡长扣了我的身份证。乡长也承认扣身份证是不对的。一直拖到晚上,副乡长在检查了我拍的十几张照片,确定没有“特务”行为后,才还了身份证。
  
  大峡谷第三十五天<5月5日 晴>
  
  吸取昨天的教训,今天天没亮我俩就上路了,这样会凉快些。早上只吃了四分之一块压缩饼干,然后就是一边走一边找那种野果子吃,也是吃得最多的一天,肚子没痛,又不那么饿了。一直走了七个多小时,回到旁辛乡。到老乡家买了五个鸡蛋,每个二元,听说鸭蛋每个四元,又到地里找了棵包菜五元,今天改善下生活。
  
  我们走的这条峡谷中的路,原先只能人走,前年开始扩建,到去年才完工,全线能走过马匹了。称为马路或小马路,类似于茶马古道,或者马帮线路,平均宽度半米左右。不少路段都是在峡谷岩壁上凿开石头成小路的。惯常说的马路是指车马走的路,和公路相似,总之都是走车的,各种不同的车。右腿上生了一个大水泡,一公分见方,没感觉,别感染就行。没电,到处黑摸摸。
  
  大峡谷第三十六天<5月6日 晴>
  
  依旧天没亮出发,八个半小时后返回108K。六天时间沿峡谷来回走了近一百六十公里,途经三个乡,拍了好几个大拐弯。看到了鲁古村旧址和西兴拉雪山。象是去了趟别的世界。108K要繁荣许多,商品众多,大多是半年前嘎隆拉雪山未封山时从成都用三十吨大卡车拉货,到波密再转东风四吨运进来的。桶装方便面全部过期,仍要卖六元。1.25升可口可乐十五元,买了一瓶,好喝。不是因为贵,只是好久没见到了。搭了个货车走五公里,晚上在113K住宿了。
  
  附注:
  
  曾经的鲁古村-----位于雅鲁藏布江的西岸,是墨脱县最边缘的一个小村庄,从鲁古村到墨脱县城还需要走4~5天的路。村子不大只有十几户人家。经过十几天来爬悬崖、过塌方、穿丛林的日子,我们落脚在村里一间空空的用大木板盖的“教室”里。陌生人的到来,使几乎与外界隔绝的寂静的山村轰动起来,村里人出于好奇,全都涌出了家门看热闹。连狗也因此而狂吠不止,未见过生人的孩子们被吓得哭喊着直往母亲怀里钻,一时间小村子沸腾起来。
  
  鲁古村以农为主,村民靠种苞谷、小麦、鸡爪谷为生兼养一些猪、牛等牲畜。由于地处林区,村民的房舍全部为木板房,上下两层。上层住人兼仓库,低层养牲畜。由于烟熏火燎又没有电,房内光线很暗,摆设也十分简单,在我走过的七八户村民家都比较清贫。两个孩子正在一个木板房前舂米,木舂约一米多长,中间细两头约碗口粗,盛米的是掏空的木桩,孩子双手紧握木舂中部,高高举起,再向下砸去,反复几十次才能将谷壳脱离。
  
  小村最有特色的是不论男女几乎每人一件绿军装,有些中年妇女还喜欢戴绿军帽。当听说我们要找背夫时,全村男女老少蜂拥而至,有的甚至抢上东西就往身上背。为迎接我们的到来,墨脱县常务副县长建阿带着几个人在峡谷里走了5天才抵达这里,又因无法与我们联系,只好在村里又等了整整6天,待我们到达后的第二天就又带着我们上路了。
  
  大峡谷第三十七天<5月7日 晴>
  
  炎热,仍是天未亮就走,沿着公路。从52K开始,波密——墨脱公路一直沿着一条小河(雅江支流)走,到113K与雅鲁藏布江汇合,公路则沿江边走。从113K至墨脱约30公里。途经米日村和新建的马迪新村。路况好了许多,比较平缓,塌方和滑坡情况少见,总共走了8个小时。
  
  墨脱在藏语中是隐藏的莲花的意思,县城建在四面环山的一个高台上,距离江边约有一公里,比江面高100米左右。县城中心又有一个圆形高台,有点象花蕾,县委县政府就建在上面;高台下有一条环形路,是墨脱的主要街道,商店不少,大多是四川人开的。东西贵些,没见到水果。经常没电,所以也没有找到冰淇淋。所有瓶装饮料一律卖8元。到墨脱后没什么感觉,更多关心的是吃的东西,走峡谷落下的毛病。水小晚上没电,看电视不方便,也没见到网吧,原想休息一天也无兴致了。明天继续上路。
  
  附注:
  
  墨脱------是美丽的西藏林芝的一个县,也是西藏的最神秘之地,它深藏于雅鲁藏布大峡谷的群峰峻岭中,掩映在雪峰和森林后的茫茫云雾里,发源于喜马拉雅山脉中段北坡的雅鲁藏布江在流经墨脱后,一路狂奔,直泻印度。墨脱县城的海拔只有千米左右,但进出墨脱却要翻越海拔4200多米的多雄拉山口和海拔4300米的嘎隆拉山口。由于路况太差,墨脱县城至今不能常年通公路,进出墨脱大多要靠步行。重重叠叠的高原群峰阻隔了外界文明的渗透,也遮挡了外界寻觅和探视的视线。白马岗是墨脱的老地名,在藏语里是隐秘的莲花蕊的意思。相传九世纪时莲花生大师受吐蕃赞普赤松德赞之请遍访仙山圣地,到了这里发现此处如一朵盛开的莲花,有圣地之象,遂在此修行宏法,并取名“白马岗”。传说这地方粮食堆积如山,取之不尽;肉食各取所需,用之不竭;虎骨、麝香、雪莲、灵芝俯拾即是,山珍野味、香甜果品应有尽有……所以这里就成了朝佛圣地,多少虔诚的佛教信徒不远千里、舍生忘死来到这里。到墨脱转山朝圣的事虽然成了历史,但当时佛教信徒们确实以到过墨脱为荣。墨脱县城周围的大小高山谷地里散居着门巴族和珞巴族的农牧民,他们承受着自然的恩惠,过着自给自足的生活。墨脱的地势也是北高南低,由北部高山海拔5000余米降至南部深谷海拔500余米,河床地由北部海拔2800米下降到500米。墨脱的气候随海拔高度的不同而变化,从寒带到热带均有分布。门巴族居住的河谷地带属热带和亚热带气候,年平均气温在20℃以上,年降水量高达2000毫米左右,夏季很少有晴朗无雨的天气。由于得天独厚的地理条件和气候条件,墨脱的资源和物产十分丰富。森林覆盖率高达70%,珍稀动植物众多,原始风貌犹存,生态自成体系,现已被列为国家级自然保护区。据初步统计,在自然保护区内,仅高等植物就有3000余种,其中珍稀植物10余类。色彩斑斓的植物王国为各类野生动物的繁衍生息提供了天然条件。已发现野生动物数百种,其中属国家重点保护的有42种。此外还有千余种昆虫。墨脱的水能资源也很丰富,约有7000万千瓦以上,占全国水能蕴藏量的十分之一左右。境内的矿产资源还是未普查的处女地,仅裸露地表已被发现的就有铁、云母、皂石等。墨脱四季如春的秀丽景色、独具特色的封闭天地,在藏文佛经中被称为“佛之净土”。历史上这里曾为众多的佛教徒所向往,把一生中能去一次白马岗视为最大幸事。
  
  大峡谷第三十八天<5月8日 晴到少云>
  
  昨夜下大雨,白天又晴了。今天路长,有30公里(另一说近40公里),走了八个半小时到了背崩乡。县里没有的,在这乡里买到了冰淇淋吃,自制的2元一支。路上见到一只獐子才二秒多就闪了,来不及拍照。顺雅鲁藏布江边的马帮路,平均1.5米宽,属于好走的路。拍到二个拐弯,一座江上的吊桥,通向对岸的一个乡(德兴乡)。见到不少水稻梯田,老乡们正在忙着插秧,小学生也在帮忙运稻秧。
  
  附注:
  
  转载《五 墨脱D3背崩至墨脱县城》------
    
  背崩乡居民以门巴人为主,另有些外地来的生意人,如杨老三、张小怪,还有当地的驻军的一个营部。当天我住进了张的店里。在房间里脱下湿透的衣服,却赫然发现左臂上又多了一处伤口,正在流血,看来有只蚂蟥被我带到背崩来了。赶紧在衣服里外翻看,却没找到,它也许是吸饱后顺着袖口掉在路上了。我看着那件被血染成黑红色的衬衫,决定不洗了,拿回去作纪念。晚饭后和张小怪算清了费用,他又给我推荐了他店里的一个四川人做背夫。考虑到前三天和这些商人同行相当无趣,我后来推掉了,决定明天自己背着包走。
    
  正在街上闲逛,遇到了一个来自北京的小伙子,他也是独自一人,请了个背夫,由波密的方向走进来。那天整个背崩乡只有我们两个外地人,很自然地聊到了一起。我跟他去杨老三家坐了坐,老板正在客厅里洗一只刚杀的鸡,问了一下价格,果然是传说中的100元一只。一晚好睡,第二天8点起床后发现自己精神抖擞,体力恢复得出人意料地好,都一把年纪了还这么耐折腾,自己也没想到。赶紧整理行李,把两个包捆到一起,试了试分量,尽管已经吃掉了所有的罐头和火腿肠,还是有40多斤。行李确实是带多了。
    
  昨天到得太晚,没看清背崩乡是什么样子,又出门在乡里转了一下,跟当地的驻军和门巴居民聊天。后来在一座民居前遇到一个门巴大姐,聊了几句后,热情地邀请我进门喝酥油茶,见我没吃饭还硬是给我端上了米饭和炒菜。我要留下20块钱,她却说什么也不肯收,说我是远道的客人,理应好好招待我。这淳朴好客的民风我进墨脱几天来一直没寻找到,开心感动之下,回客栈拿来行李,把绳索、盐、杀虫剂等东西都送给了她,也顺便把行李减到了30多斤。9点多,背着包冒雨上路。当时我没想到这会是最漫长的一天,我走了11个小时。由于劳累,没怎么留意路上的风景。......
  
  大峡谷第三十九天<5月9日 阴>
  
  半夜里雷电交加下大雨,天亮前就停了。今天过了一座挺大的吊桥(解放大桥),桥头有个边防检查站,例行登记。过桥就和雅江再见了。顺着一条小河(雅鲁藏布江支流支流)向上走,总共走了有9个小时,约38公里,海拔上升800米左右。路上第一次拍到猎枪。同路的七个女子中有门巴、珞巴与藏族人。
  
  这里有个全国最小的兵站——汉密兵站,只有一位副连长带一个兵。才见到一头蚂蝗,但小黑虫和各种蚊子很多,两条小腿上都是红色小包,快被咬烂了,加在一起有百多个包。傍晚又开始下雨,真担心进入雨季。
  
  附注:
  
  1、关于解放大桥-------雅鲁藏布大峡谷中仅有的两条铁索吊桥中的一座解放大桥。修建于1962年,由6条粗10厘米左右、长300多米的铁索连接两岸,上铺木板。据了解,当时为架铁索,想尽了各种办法。最后出奇招把铁索一端连在炮弹上,用炮把铁索打过江的。而这种架桥法,世界绝无仅有。
  
  背崩乡沿雅江往下到我国实际控制线还有两个村,即地东和西让,背崩-地东沿雅江要走至少5个小时,而地东-西让还有18公里,也就是说背崩的解放大桥到我国实控线至少应该早20公里,至于为什么守桥的战士说徒步巡逻到实控线只要两个小时,可能是误解了,第一战士说的话应该是从边防哨所巡逻过去而非解放大桥,而边防哨所的位置离解放大桥也应该20公里距离了,第二解放大桥以下地界涉及国家机密,普通游客是过不去的,解放大桥的战士只是坚守大桥以确保后勤保障,其他事情未必知道很多,据我判断,解放大桥至西让村应该是军事禁区,据我所知雅鲁藏布大峡谷有一支山地特种部队,人数可能将近上千了,从大峡谷的地形来说,只有解放大桥以下地势比较平缓,也靠近实控线应该是部队驻守地段,这样也能解释为什么那些考察队没有这一段的图片和文字记录。(转贴)
  
  2、关于汉密兵站------前面的房子多了起来,我们今天的终点汉密到了~来到大名鼎鼎的四海旅店,看到了传说中的曾四眼。还没等我们安顿好,曾四眼就让我们带着所有东西到对面的汉密兵站去登记。兵站就在四海旅店的对面,应该是整个汉密规模最大的一栋建筑了,这间兵站赫赫有名,它是我军最小的一座兵站,兵站配有一台水力发电机,有无线电话和卫星电视。进去之后发现只有两人,一官一兵。过往行人到这里,都必须要到兵站进行登记,如果你很配合,主动把背包里面所有的东西都掏出来给兵哥哥看,一般都不会为难的。例行的检查物品证件,一切顺利,回到四海旅店。......(转贴)
  
  大峡谷第四十天<5月10日 阴>
  
  顺着小河继续逆流上行,比较典型的马帮线路,徒步七个小时,约25公里。到了这里逐步降温,海拔大概有三千多米了,路上经过许多有积雪的地带。下午就开始下雨,中雨一直下个不停,不知多雄拉上是否会有降雪?这个地方叫拉格,建了好几座木头房子供过往行人住宿。
  
  附注:
  
  转载《美驴同行 我的墨脱苦旅》
  
  到拉格必需经过几座桥,我当初以为到了山脚就是拉格中转站了,错!我们队伍走了好久才看到了拉格的房屋,走在路上的两只脚已经不行了,痛得要命!一进拉格村子就看到了几只马驹子,桑吉尼玛在门口等着我们呢!他示意我把包放下,放在一堆大火边烤。一会儿小七小湖也进来了,10分钟之后小张也来了。他们也都湿了,冲锋衣裤脱下来后甩在木椎上让它蒸发掉水份。我们商议着他们三人为何不到!我想大家出来是要一齐地,不能不问呀,我说,“小七你们烤下衣服,我去接应!虽然双腿木然了,痛着,但是出事大家就不好了,咱们六人是多么有缘呀相聚在一起的!”我不容再想,已冲出门。
  
  路上到处是马粪和驴子粪,雨下大了,我差不多走到了第一座桥的时候,终于看见了阿风和老赵一拐一拐地来了!我的天啊,最狼狈的是老赵可能是装备不大准备好,裤子上尽是洞眼,问了一下阿风,他说,今天拣了条命回来呀,我们到了山顶好多雾走到了山的右边发现错了方向才转回来,老赵当时身体都结冰了,我们只有折回来,好在当时有一个藏民经过带我们下来,哎,真是命大,阿风说完,我呆在那儿不知所以。天!当初太失误了,还以为他们跟着门巴人走呢!安全就好,没什么多说的了,我接过老赵的小包和他们回到了拉格,时间已是晚上6点半了。
  
  大峡谷第四十一天<5月11日 中雨>
  
  与路上碰到几个门巴族和藏族人我们一行人共十一个人,一起翻越多雄拉山口,人多互相可有个照应。多雄拉海拔4200多米,飘着细细的雪花,现在雪还比较深,运货的马尚不能通过,大概下个月就能通了。一路上都在下雨,许多路段都成了小溪。我一直都是走在最后,翻过多雄拉山口后,有一条下坡比较陡,只好一步一个脚印地慢慢往下走。后面都是下坡路,慢慢我又赶上了大家,经过近七个小时,约有二十多公里,我第一个走到派乡转运站。
  
  我回到了此行的起点。一个四十天闭合的回路,实现了我的小小梦想:
  完成中国最美的雪山------南迦巴瓦回环大转山;
  见到中国最美、最神秘的瀑布-------藏布巴东瀑布群;
  还有首次全程穿越世界第一大峡谷------雅鲁藏布大峡谷。
  
  一次永远都难忘的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