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外籍男模会所李军:慕尼黑惨案与摩萨德死神突击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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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尼黑惨案
1972年8月26日,第20届奥运会在西德慕尼黑召开。在运动会召开的前一周里,人们多次从媒体上看到关于这次大会的热烈评论:这是一次“和平欢乐的盛会”。诚然,这是当时奥运史上规模最大、耗资最多的盛会,参加的运动员及其代表的国家,超过以往任何一届。以色列也派了一个到当年为止最大的代表团———尽管有些人身上还有在德国纳粹集中营 留下的肉体和精神的伤痕,但他们对参加这届奥运会显得兴致勃勃。
运动会开始一周里,运动员的成绩骄人,人们都沉浸在奥运盛会的祥和与欢乐之中。然而,在这场和平盛会的背后,却有巨大的隐忧:有关决策官员为满足购买先进体育器材的巨大投资需要,缩减了警卫人员和安全设施的开支。对于呕心沥血主办这届奥运会的西德官员来说,他们希望这次运动会能让世人相信,西德已恢复了一个文明国家的形象,人们应抹去二战和希特勒时代1936年柏林奥运会所留下的阴影。西德的边防人员和重要的运输站口都普遍放松了对进出人员的检查,这给了恐怖分子一个可乘之机。
“黑九月”发起恐怖行动
1972年9月4日,以色列队没有赛事,大多数运动员在奥运村休息,晚上出去看电影。电影看完了,以色列选手陆续回到了奥运村。5日凌晨约4时,他们还在沉睡,奥运村外面忽然出现了8个模糊的身影,他们拎着沉重的运动包,悄然走向25A门旁边的一段栅栏。
这8个人是一个名叫“黑九月”的恐怖组织的成员。他们带着冲锋枪、手榴弹,越过栅栏,直奔既定目标———奥运村中以色列选手居住的31号建筑物。他们选择从这里进去,是因为他们先前察看过,而且知道,一些运动员在外面喝醉了,回来时常常攀越这段2米高的栅栏,保安根本不会阻拦。这8名恐怖分子穿上田径服作为伪装。拿今天的标准看,慕尼黑奥运会的安全工作实在是一个笑话:整个奥运村仅用一层薄薄的铁丝网拦住,当运动员回来晚了,他们都愿意翻越铁丝网,抄近路回家。此外,奥运村内没有摄像机、探测器,也没有路障,门口有几个保安,但居然没配武器!这些恐怖分子事前也做了周密准备:一名恐怖分子曾在建设奥运村时当过建筑工,对奥运村了如指掌,另一人事发前一天还潜入了奥运村,详细侦察了以色列运动员居住的楼层。他们在几个以色列人住的一号公寓套房外站好位置,然后用事先准备好的钥匙打开门。他们的行动被屋内一名以色列运动员察觉。随后,恐怖分子与以色列运动员们展开搏斗。25分钟后,两名以色列运动员被打死,其余9人被劫为人质。在双方搏斗中,奥运村治安当局接到过一些路人打来的电话,但没引起足够的重视。搏斗时断时续,几声枪响和撕心裂肺的呼叫过后,一切又重归平静。刚从睡梦中醒来的人,也闹不清出了什么乱子,因为在奥运村,几乎夜夜都有各种庆祝活动,经常有人放爆竹焰火,喧闹取乐。
4时55分左右,一名没带武器的西德治安警察来察看情况。他打开步话机,朝站在康那利大街31号前缠着头巾的一名恐怖分子咕哝了一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人没吱声,从公寓门后溜了。
拯救人质行动失败
凌晨5点,慕尼黑警察局长曼弗雷德-施赖伯在睡梦中被报警电话惊醒,于是慌忙组织人力处理危情。
5时10分,西德当局开始了拯救人质的行动。在双方对峙当中,“黑九月”下达了最后通牒,他们要求释放被关押在以色列的234名囚徒和西德监狱中的两名囚犯;最后期限为5日上午9时,过时开始杀人。不过随后,“黑九月”分子一再修改了最后期限的时间。
9时,国际奥委会主席基拉宁和本届奥运会组委会主席道默发表联合公告,宣布从9月5日下午起暂停全部比赛。
西德政府对“最后通牒”作出了反应,表示可以同意他们的要求,但必须就细节问题作进一步谈判。西德警方欲争取时间,为冲进31号大楼营救人质做好准备。
晚上18时35分,双方进行了第一次直接接触。西德内政部长、慕尼黑警察总监和奥运村村长进入31号楼,亲眼目睹了劫持者孤注一掷的决心,于是决定改变原定冲入大楼营救人质的计划。 警方于是答应歹徒提出的要求,用飞机把他们和人质转送到埃及,并决定在慕尼黑机场实施营救行动。20时30分—21时,西德方面派出3架直升机。  当“黑九月”分子走过柏油碎石铺成的停机坪时,负责这次行动的指挥官下令开火。两名狙击手射出两发子弹,监视直升机驾驶员的两名歹徒应声倒地。机场霎时间乱作一团。随后双方展开激战。枪战持续了一个多小时才结束。警察在清点尸体时,有5名歹徒被击毙,西德警官1人死亡,几名警察受伤。9名以色列人质则全部被恐怖分子杀害。
9月6日,奥林匹克运动场里,一片肃穆。当贝多芬的《英雄交响曲》第二乐章奏响时,许多运动员禁不住放声痛哭。
为了悼念11名死难者,11个座位被空着。幸存的以色列人在这个追悼仪式上,几乎控制不住自己。
9月7日,奥运会恢复比赛。
营救行动失败后,世界舆论为之哗然,纷纷指责西德警察无能,抨击西德政府“视人质生命如儿戏”。这次恐怖事件,让西德蒙受了奇耻大辱,也使西德政府对日益增加的国际恐怖活动产生了危机感。
从此以后,赛事安全问题被提到前所未有的高度尽管恐怖袭击事件中也有5名恐怖分子被打死,但是,没有人会怀疑,慕尼黑事件是恐怖分子的一次“成功”,而且会诱使其它恐怖组织把奥运会作为袭击目标。
另一方面,慕尼黑奥运会的血腥一幕也唤醒了主办者的安全保卫意识,使他们看到反对恐怖主义也是举办奥运会举足轻重的一环。在随后的历届奥运会和其它重大赛事中,组织者都提高了安全措施的投资力度。
摩萨德组建死神突击队

1973年,沙龙护送梅厄夫人访问西奈半岛
2002年11月,恐怖分子在肯尼亚连袭以色列的事件发生之后,全世界都在关注这起恐怖事件的幕后元凶会是谁?以色列将对此做出何种反应?不过,与“9·11”事件发生后美国大张旗鼓在全球打响反恐战争不同的是,以色列似乎没有任何的反应:既没有宣称要对恐怖组织作战,也没有指向某个组织。那么,以色列政府真的坐认倒霉吗?
这当然不可能,先是有英国媒体2002年11月29日披露说,在事件发生之后,紧急飞赴肯尼亚的并不是以色列国防军的医疗救护队,而是一个由资深特工组成的摩萨德别动队。这支别动队的任务是:部分特工立即对现场展开勘探,尽最大可能搜集线索,以期能判定制造恐怖事件的幕后黑手;部分特工与肯尼亚警方和情报机构展开情报交流,以图获得最有价值的线索;部分特工则利用以色列与肯尼亚的特殊关系,以及以色列人在蒙巴萨的历史渊源,对这起恐怖事件展开独立调查。
2002年12月1日,英国的《星期日泰晤士报》刊出更为惊人的消息:摩萨德开始唤醒“休眠”特工,命令他们在全球范围内追缉猎杀制造蒙巴萨恐怖爆炸事件的幕后元凶!所谓的“休眠”特工就是奉命长期潜伏在世界各地,只有在以色列重大利益受到危害时才开始行动的摩萨德秘密行动人员。尽管这些“休眠”特工个个身手不凡,都接受过摩萨德的专业训练,但他们抵达潜伏地之后可能几年甚至十几年都不会参加任何的行动,过着平平常常的日子。然而,一旦接到命令,他们就恢复特工本色,立即在全世界范围内展开行动。
而这次摩萨德唤醒的“休眠”特工中包括一支曾令恐怖分子闻风丧胆的“死神突击队”。这支突击队的历史可以追溯到上个世纪70年代,具体地说就是1972年9月。当全世界千百万电视观众都在谛听贝多芬的葬礼进行曲威严、庄重的旋律,以悼念在参加奥运会时被杀害的11名以色列运动员的时候,时任摩萨德最高领导人的兹维·扎米尔将军正在听时任总理的梅厄夫人训话:“从现在起,以色列将进行一场消灭杀人成性的恐怖分子的战斗。不管这些人在什么地方,以色列都将无情地杀死他们。”
梅厄夫人机场讲话后,摩萨德接到组成一支“死神突击队”的命令。这些突击队员将在以色列境外行动。他们的任务是要找到慕尼黑大屠杀的元凶或其他暴力行动的罪魁,并将这些人干掉。这支作风神秘、行事迅速凶狠的组织从此开始了一场世界上最大也最残酷的地下追捕。人们时常看到,这种地下战争的迹象偶尔像气泡一样冒出水面,接着在报纸上就出现了爆炸性的标题。比如一名阿拉伯人在罗马或尼科西亚被神秘地杀死,当时都曾轰动过报界。
首先倒霉的两个人,都在摩萨德的“黑名单”上名列前茅:出生于阿尔及利亚的布迪亚和他的副手哈姆沙里。他们以巴黎为中心,领导着整个国际恐怖组织网,把慕尼黑的杀人犯从法国运到德国的工作,就是由他们主指的。布迪亚和哈姆沙里知道,他们是受监视的人。所以,他们身边日夜都有保镖,甚至同情妇鬼混时也是如此。慕尼黑奥运会结束两个月后,摩萨德的一名特工人员化装成电话局的一个技师,在哈姆沙里的电话里装了一颗新式炸弹。当哈姆沙里和情妇躺在床上时,炸弹爆炸了,哈姆沙里当场身亡,没等多久,布迪亚也碰上了厄运。自从哈姆沙里被炸后,布迪亚对电话特别不放心。然而,他却没有留神他的汽车。一天,当他驾车飞驰时,汽车在光天化日下爆炸了,他的一条腿血淋淋地吊在车门外。第三个遭到报复的恐怖分子是“阿巴德 谢尔”。他是“黑九月”领导人之一,当时正顶着假名在活动。
有一天,以色列电子专家来到了塞浦路斯,并找到了他下榻的奥林匹克旅馆,乘阿巴德·谢尔不在的时候,用一把万能钥匙打开了他的房间。不多久,电子专家从外面给旅馆打了个电话,要求和阿巴德·谢尔通话。接线员很快把电话接通了。当阿巴德·谢尔取下电话机的时候,听到了法国电话局的女职员所说过的“某种奇怪的声音”。可是谁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声音,因为这是阿巴德·谢尔最后一个有意识的动作了。爆炸毁坏了整个房间。他的身子被炸成碎片从窗口飞出去。这些袭击之后,摩萨德决定趁热打铁。在后来的几个星期里,恐怖分子一个一个相继“莫明其妙地失踪”,幸存的恐怖分子都成了惊弓之鸟,惶惶不可终日。
摩萨德的报复

以色列前总理梅厄夫人

电影《慕尼黑》剧照:以色列高层商讨复仇方案

摩萨德一向以装备精良、行动有力自居

巴拉克(右)与同为犹太人的大导演斯皮尔伯格2006年2月,由好莱坞大导演斯皮尔伯格执导的新片《慕尼黑》在以色列和全球许多国家公映,该片讲述了摩萨德特工如何对11名以色列运动员被杀的“慕尼黑惨案”进行报复。为了还原真实的历史,许多参与“上帝复仇”行动的成员、包括以色列前总理巴拉克都站出来公布了整个事件的真相。日前,英国《泰晤士报》首次详细披露了“上帝复仇”行动的前前后后。
暗杀枪声在欧洲各地响起
1972年夏至1973年秋,在欧洲各地发生了一桩桩原因不明的死亡,而每次慕尼黑惨案中被杀的11名以色列运动员的遗孀都会接到匿名电话,“请听广播新闻……”真相很久之后才得以大白,这一切都是以色列情报组织摩萨德为报复“慕尼黑惨案”精心策划实施的系列暗杀。尽管现在仍有一些摩萨德情报人员否认以色列政府首脑参与了“上帝复仇”行动,但纸里包不住火。据在慕尼黑惨案中被杀的以色列击剑教练遗孀安凯·斯皮兹尔回忆,事发后,当时的以色列总理格尔达·梅厄接见了她和其他遇难者的家人。格尔达·梅厄一字一句地告诉他们:“我向你们保证,不管这些手上沾满鲜血的凶手在世界的哪个角落,我们都将全力追杀。”“上帝复仇”计划的重要参与者埃胡德·巴拉克也证实了安凯这一说法,“的确是这样。格尔达·梅厄的决定了结了参与慕尼黑谋杀者的性命”。据透露,就在惨案发生后一两周之内,摩萨德和全体以色列部长共同成立了一个X委员会,报复行动的每一次暗杀命令就由它发出。
第一起暗杀两弹夹子弹打空一个人
1972年10月16日,也就是慕尼黑惨案发生后的第41天,发生了第一起暗杀行动。绑架目标是维尔·兹维特(WaelZwaiter),是利比亚驻罗马使馆的一位翻译人员。对于摩萨德的职业杀手们来说,干掉他易如反掌。
1972年10月16日晚上10点35分,兹维特与女友吃过晚餐后回到自己住的公寓大厅,按下电钮走入电梯间。10秒钟之后,摩萨德特工G和K快步走出公寓,登上一辆早已等候在门外的轿车,很快扬长而去。30年后,G已经记不起受害人的名字:“我们是在电梯门口开的枪,整整两个弹夹的子弹都打在了他身上……子弹在那个家伙的身体里爆炸,他的身体正面都被打空了”。
对上级的忠诚是G这样的杀手行动的动力。“我和这个人无怨无仇,如果想起他以及他的家人,我也会感到伤感。我对他的过去以及日程行踪一清二楚。不过对我来说,他就是一个我要干掉的目标,我必须遵守命令”。
第二起暗杀神秘引爆的“电话炸弹”
“……我们会把炸弹安放在一个人的床垫下,在他睡着的时候引爆炸弹。或者把炸弹装在他的电话里……我们所作的这一切就是要让他们知道,不管他们是在哪里,我们都可以随时找到并干掉他们。”
———领导暗杀行动的摩萨德前头目大卫·克姆彻
第二个被杀的人是马哈蒙德·哈姆谢里(MahmoudHamshiri)。1972年11月上旬,马哈蒙德·哈姆谢里被杀死在巴黎。在哈姆谢里接一个电话时,一个爆炸装置突然爆炸,将他炸得血肉模糊。警察赶到现场时哈姆谢里仍一息尚存,还有气力告诉警察他在电话中听到了一个奇怪的声音。
事实上,炸弹根本就没有安装在电话里面。潜入哈姆谢里房间的特工把电话桌的一个装饰银条拆了下来,装上了一个藏有塑胶炸弹的仿制品。据G回忆,炸弹把哈姆谢里的下半身炸得四分五裂。他说那个塑胶炸弹是由一个天才的炸弹制造者设计的。但当被问到摩萨德的武器装备是不是通过外交部的行李运到巴黎时,G说:“这不是一个什么好问题”。
床垫、汽车都成了炸弹
考虑到暗杀过程中假身份、假名字的使用以及摩萨德成员销毁痕迹的技巧,直到今天到底有多少人在这次报复行动中丧命还依然是一个谜。
暗杀继续着,一个“就在法国警察眼皮底下”的男子被枪杀在巴黎的街头;在塞浦路斯,一男子经不起K杀手一位女同事的引诱,于是炸弹被直接安放在了他的床垫下。1973年6月28日,一个名叫迈哈莫德·布迪尔的阿尔及利亚人的妻子被K装在他们车上的炸弹炸死。而他本人在摩萨德的暗杀名单上排名第10位或11位。摩萨德的理由是布迪尔是“黑色九月”在法国的头头。干掉布迪尔之后,摩萨德的杀手不断给法国警方打匿名电话进行误导,他们告诉法国警方布迪尔是被意大利黑手党在一桩毒品交易中干掉的。
“上帝复仇”的另一目标、解放巴勒斯坦人民阵线的“自由战士”阿布·沙里夫坚持,这些被暗杀的人与慕尼黑惨案没有半点关系。他们被杀的原因与恐怖主义无关,真正的原因在于这些人在欧洲的影响力。他坚持认为,摩萨德和很多国家的情报机构有联系。“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诉你,摩萨德和欧洲大多数国家的情报机构有协议,伦敦和巴黎更是他们的天下”。
连串失误迫使摩萨德结束行动
摩萨德的行动并不像希望的那样一帆风顺。他们在挪威雇用的几个帮手被警察抓获,在欧洲的藏身之处也一一曝光……“上帝复仇”行动被迫结束。
“慕尼黑惨案”一年后,挪威一小镇发生了一起枪杀事件,这次摩萨德的目标是阿里·哈桑·萨拉迈,他被认为是慕尼黑惨案的总策划。
1973年7月9日的傍晚,当目标和妻子刚刚走下公共汽车时,枪声立刻响起。不过事后很快发现,死者并不是萨拉迈,而是一个35岁的摩洛哥招待布克奇。这是摩萨德犯下的一个巨大错误。布克奇的不幸源自摩萨德手中一张模糊的萨拉迈照片,因为他们“看上去很像”。
杀手们所能做的就是一个也不放过,但摩萨德此次行动显然太过草率,参与暗杀的4人后来被逮捕,他们都没有经过特殊的特工训练。
这件事对摩萨德的打击甚大。作家亚伦·克莱恩说:“在这件事发生以前,摩萨德的每一次行动都是完美的。他们不仅杀错了人,居然还被抓了。这是摩萨德历史上从来没有的事。摩萨德受到了相当大的打击,他们冻结了所有行动”。
不过,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摩萨德的境况更加糟糕。摩萨德在法国一名成员的房间钥匙不慎丢失,就是这把钥匙让法国的情报部门得以进入此人的房间,并发现了摩萨德成员在欧洲其他国家的藏身之处。X委员会随后迅速解散,也就是说“上帝复仇”行动已经结束。很快,这一切就淡出了人们的脑海。
“上帝复仇”的目的达到了吗?
“战术上,它成功了;战略上,它是失败的”。———以色列某报记者罗纳恩·伯格曼
然而,不管有没有“上帝复仇”这一行动,摩萨德对萨拉迈的追杀一直没有停止。一位被称作“埃里卡·钱伯斯”的摩萨德女杀手后来在贝鲁特租了一间可以随时监视萨拉迈行踪的房子,但因为萨拉迈14个身强体壮的保镖时刻在其周围,一直没有找到机会下手。1979年1月一天下午,在萨拉迈准备开车前往健身馆时,摩萨德杀手引爆了停在附近的一辆车上的炸弹。最终,萨拉迈还是死在了摩萨德的手里。
以色列人认为他们最终报了仇。但亚伦·克莱恩说:“这是一个巨大的谜,到底谁牵连其中,谁又是无辜的?”摩萨德一位前首脑坚持认为萨拉迈是慕尼黑惨案的主犯,但巴勒斯坦一直否认萨拉迈曾参与其中,并且有一名巴解组织高官声称对慕尼黑惨案负责。那么,萨拉迈是不是又是一个冤死者?
事情最后,人们不禁要问,“上帝复仇”的目的达到了吗?以色列方面称他们完成了百分之八十的任务。他们黑名单上的11人被干掉了9个,同时还杀死了一位无辜的侍应生,若干名警察。摩萨德这么做,真的如他们所说减少了国际恐怖活动吗?摩萨德自己都不会相信这个结论。
巴拉克回忆血腥使命
1973年4月初,埃胡德·巴拉克(1999年5月到2001年2月担任以色列总理)到达黎巴嫩首都贝鲁特之前,摩萨德给了他一小片纸,纸上潦草地写着三个人的名字和地址。这些人均住在同一条大街上。按照计划,暗杀小组从水陆两栖接近目标,时间定在4月9日。
特别行动小组的组长巴拉克决定晚上行动。为了隐蔽,由15个大男人组成的行动小组按照“八男七女”(“女”队员由男队员装扮)的组合向行动目标推进。“我穿上漂亮的衣服,打扮成一个年轻漂亮的时髦女郎,”巴拉克说,“当然我没穿裙子,穿的是喇叭裤,就像女人们平常穿的那种。鞋是中跟鞋,方便奔跑。当然也化了妆……”
巴拉克对当时的情景还记忆犹新:“公寓的门口停着一辆车,一个保镖从车上走了下来。这个壮实的家伙一下车就拉开衣服,掏出了一把枪……我现在还依然清晰记得当他看见两位‘女士’冲着他走过来时的眼神,他显然被惊呆了。这两位‘女士’也和他一样拉开自己的夹克掏出冲锋枪开始射击……很快,警察就赶来了。我们别无他法只好还击应战……整个枪战持续了大概有七八分钟”。他们一边撤退一边给路上洒下钢针,追逐者的轮胎被扎坏了不少,追捕他们的速度也大大降低。
就在他们顺利撤退的身影背后,留下的是一场惨烈大屠杀。“我们不仅仅杀死了三个恐怖分子,还有七八个黎巴嫩警察。其中一个恐怖分子的妻子和邻居……整个过程,从登陆到撤回浅水湾只用了30分钟,”巴拉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