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蒙 雨 读后感:藏书羊肉:冬天里的一把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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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书羊肉:冬天里的一把火http://www.jssz777.com 苏州七彩网 本文发表于:2011年12月09日

 

    大约在民国三十年代时候,有一苏州西郊藏书乡(现已并入木渎镇)的农民,挑着担子到苏州城里来卖白煮的熟羊肉,后来就在苏州租了店面卖羊肉,有汤有肉,是一种价廉物美的小吃。因为羊肉性热,最适宜冬天吃,再说农民视过年最为重要(因除夕要回去祭祖),第二年又要忙田里生活,所以农民只卖一个冬季。


    几年下来,生意不错。逐渐有其他农民也学样卖羊肉,也能赚点钱回家过年。这样,冬季到苏州城来卖羊肉的农民就多了起来。解放后进城的也多了,到了合作化后,特别是农村实行了人民公社、农民自己养的羊有限,城里的房子也都有成了公房,农民租不到房子,这一生意若断若续,一直到“文革”结束,农民可以进城做生意了,这时,大批的藏书农民进城来卖羊肉,这样“藏书羊肉”店越开越多,生意也越来越兴隆,终于成了气候。冬天苏州街口头的“藏书羊肉”成为一道风景,冬天吃藏书羊肉也成了苏州(特别是城区)人的习惯。藏书羊肉店还向周边城市扩散,比如常熟、无锡、太仓、上海、吴江、昆山等扩散,像常熟人一到冬天,男人早餐就要吃羊肉面,就是热腾腾的面上放一块藏书羊肉的一种“羊糕”,加一点姜丝,按常熟女人的说法是“让小官人冬天吃羊肉补补身体”,常熟女人将丈夫叫作“小官人”,这称呼听来让人神往。


    藏书羊肉,一般是只租一开间门面,比较简单,不作装饰。一只铁锅,上面安一只无底木桶,这样可以一锅煮一只羊。山用山羊,本地羊不够后,就去苏北如皋、大丰一带收购,现在需求量大了,则有专门商人北到河南、河北、甚至内蒙古去收购。一般是收购活羊,回来圈养,然后由开店农民选购后在藏书宰杀,当天杀、当天就煮。羊用公山羊,主要是一年龄的。


    羊宰杀后去皮,切大块,放在冷水中,大火煮开,小火慢煮,大约煮两个多小时。有的人煮羊肉为除膻,要放香料、萝卜、葱姜之类,而藏书农民煮羊肉一般不放其他任何东西,就是白煮。但煮羊肉时锅盖是开着的,这样,羊膻味就散发掉了。都好的羊肉捞出,去骨,汤就放在锅里,炉子开小火保温。吃时,切一点羊肉,然后用热汤烫一下,再放一勺汤,就可上桌。桌上备有细盐、蒜味末、辣椒酱,白、绿、红三色,让客人自己取了调味。汤不另收钱,吃完还可再要。现在增加了服务,还可吃羊肉面,此外,煮熟的羊的耳朵、眼睛、肠、肝、心等,作为一种风味,也可专门买吃。


    另有一种羊糕,就是煮带皮羊肉,汤少一点,煮得差不多时,捞出羊肉,去骨,大块羊肉还要拆碎一点,再放回汤中,然后另放一点淡色酱油,再略煮至完全熟后取出。将羊肉放在浅的方盆里,让其冷却成冻,买时根据顾客需要,切下一块,再切成薄片。蘸了辣椒酱吃,味道很好。暮色中,冷风嗖嗖地吹,经常有市民到藏书羊肉店里,买一点羊糕回家,作为一道菜,全家都会高兴。有的菜馆饭店也会购进一点藏书羊糕,作为筵席上的冷盆菜,也很受欢迎。


    现在,藏书羊肉已成当地一个产业,同时也发展成了苏州地方特色菜肴,也开出了羊肉一条街,不仅各店均有绝招、招牌菜,还有的办出了全羊宴。天一冷,很多市民去藏书羊肉一条街吃羊肉,来了客人,也陪去,确实让客人满意(丁三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