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神盾之麻辣电视剧:拉夫评《动物农场》:“国家”元首诞生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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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夫评《动物农场》:“国家”元首诞生记

2012年02月12日 00:27
来源:凤凰读书 作者:拉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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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物农场》 [英] 乔治·奥威尔 著;荣如德 译;上海译文出版社 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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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世繁华,动物界也不平静。

读过《动物农场》的国人们将会心一笑,人们看惯了新闻联播,关于一个元首的诞生,用不着人来开口,用不着等到1984,原来猪也会告诉你答案——尽管人们还会掉过头来想:这或许有悖常理。

就是它,一头叫做拿破仑的猪,出现在英国作家乔治-奥威尔的寓言故事里。与拿破仑猪一起出现的,还有一头叫做老少校的年老的猪,以及一头叫做雪球的兄弟般的猪——与一个人类国家类似,最好的运气一般只会降临到一头猪头上,拿破仑后来成为动物共和国的“元首”,老少校作为智者先行老死,而雪球却不幸成为动物中“叛徒”。当然,一切还不止于此。

这部小说完成于二战行将结束的1944年。彼时,苏维埃红军已开始战略大反攻,希特略的军队在冰天雪地中鏖战后节节败退;而在苏联军队开始反攻至波兰和捷克斯洛伐克的1945年,《动物农场》在辗转数次后终于得以出版;在它首次公开出版前的数月,纳粹德国宣布无条件投降,一个极权政权在地球上垮台,英国的天空中没有了德国的远程轰炸机——新的和平仿佛已经来临,然而作家奥威尔竟无福长久消受:在奥威尔的英国承认中华人民共和国为代表中国的唯一合法政府的1950年,奥威尔在地球的另一头告别人世,去了他自己的乌托邦。

我们大概都相信,“乌托邦”是个好词儿,它将与宁静、和平、自由、平等等等凡生物的最初与最终愿望联系在一起,尽是人间良辰美景,动物的怡然自得,牛羊成群马儿跑。《动物农场》和《一九八四》、《我们》、《美丽新世界》等名作齐名,却都戴上了“反乌托邦”的帽子。为何竟是“反乌托邦”的?宁静、和平、自由、平等……不是人所向往的吗?

不管人是怎么想的,我们先看看动物们是怎么做的:

通过历史课本和埋在地下的化石,我们大约知道人是如何成为地球上的主宰,超越生物的食物链而“通吃”一切的。人很早就驯化了狗、马、羊、猪、鸭子、老母鸡……狗被套上链子用来打猎,马被人驱使上战场,羊挤光了奶自然要被杀掉,鸭子和老母鸡自然只能成为盘中餐,猪也好不到哪里去,只留下上砧板的命——也有极少数运气好的,成为贵妇人脚下的宠物。

但琼斯先生“庄园农场”里的动物们获得了“思考”的能力。首先是一头叫做老少校的猪成为临死前的智者,在这个人与动物共生,人支配动物的农场,老少校看破了天机:

“所有生灵中唯独人使光消费不生产的。人不会产奶,不会下蛋;人力气太小,拉不动犁;人跑得不够快,逮不着兔子。”——人简直是一无是处——“然而人确实所有动物的主子。”

琼斯先生的庄园农场自然不是昨天才建立起来的,人成为动物的主子自然也不是昨天和今天的事情。可见,这种——用人来的话说,叫做“剥削”的行为,如果不被认识到,它的存在似乎是合理的,如同你我仿佛天然地已肉为食,抑或以植物为食。而哪怕是陆地之王狮子,要吃一块人的肉也并非易事。在不合理被提出之前,这一切都是合理的。

谁也想不到,是猪开启了民智,让习惯了圈养的动物们意识到剥削和压迫,认识到“利益”、“仇敌”和“同志”。猪说:所有的人都是我们的仇敌,所有的动物都是同志。

在此你应该会心一笑——这话语我们是熟悉的。

“我把这个问题提交给大会:大老鼠算不算同志?”这又是一个值得注意的问题,动物们开始团结起来,开始建立他们的组织,他们的大会,它们开始用投票的方式选择自己的同志。

以绝对数量的优势,由两头同样获得智慧并遗传了领袖气质的猪领导动物们造反,动物们齐心合力赶走了琼斯夫妇,“庄园农场”易名“动物农场”,所有动物翻身成为农场的主人,尽管分工不同,但有了共同认可的箴言般的“七诫”——至于猪为何最先获得智慧,拥有了威望,书中没有交代,我们姑且将之归结为命运。

所有的智慧将是相通的,接下来我们不难猜测动物们的进化轨迹,一个公平的社会诞生于最初,一个等级森严的社会紧随其后——

拿破仑领导造反;

拿破仑造反成功;

拿破仑掌握了知识;

拿破仑会讲演;

拿破仑获得了拥戴;

拿破仑喊出“平等”;

拿破仑颁布了“七诫”;

拿破仑拥有了特权;

拿破仑住进新房子;

拿破仑修改“七诫”

拿破仑拥有了广播电台;

拿破仑赶走它的兄弟;

拿破仑学会了使用皮鞭;

拿破仑开始了交易;

拿破仑再次领导战争;

拿破仑重新认识人类;

拿破仑江山不稳;

拿破仑成为另一种“人”……

一个元首诞生于它同样用血肉垒砌的国家,它像人一样创造了一个元首顺理成章拥有的全部;它许诺过动物民将有一个平等的动物王国,事实上,它的王国也有过真正的平等,然而,它最终仍然找出了“极权”这条鞭子,驱赶它的动物,污蔑它的兄弟,睡上了主人的温床;最后,为了需要和利益,它违反并修改了全部的戒律,与它的仇敌人类平等地坐到一张桌子上,举起了人类的酒杯,发出了人类的祝酒词……

奥威尔在本书的乌克兰文版自序中说:

“我从西班牙回来后,就想用一个故事来揭露苏联神话。”

“于是我着手从动物的观点来分析。”

“许多读者在读完本书之后可能有这样的印象:它以猪和人的完全修改收场。这不是我的原意;相反,我原来是要在一种很不和谐的高音符上结束。”

……好了,这只是一部“很小”的、易懂的作品,所有关于斗争、关于阶级、关于平等、关于民主、关于极权、关于国家,等等话题,我们谈论得太多,在此又何必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