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界传说之天地乾坤:不说爱,因为大爱无声
苏霍姆林斯基说:“爱每一片绿叶吧,哪怕是有斑点的绿叶。”
教育事业是爱的事业。师爱是教育之魂,是教育的润滑剂、催化剂和粘合剂。
我想说:爱心是好教师的基本条件。没有爱,也便没有教育。
教师爱学生,首先要向学生捧献一颗真诚的心。我看到很多教师,在开学第一堂课上,动情地朗读过去的学生所写的周记《我心目中的好老师》。诸如:我心目中的好老师,不仅有丰富的知识,能激发我们的兴趣,指导我们学习方法,而且还会教我们怎样做人;我心目中的好老师不仅拥有一颗年轻的心,理解花季少男少女的内心世界,而且富有幽默感,常让我们置身在欢笑之中;我心目中的好老师是聪明的、宽容的和公平的,他心中有一杆秤,对好学生不加倾斜,对差学生也不缺斤少两……我想这无疑是向学生表态,日后争取成为学生心目中的好老师,并希望同学们督促、帮助。这样袒露心迹,与初次见面的学生真诚相见,就缩短了师生之间的情感距离。
教师爱学生,就要经常与学生沟通,倾听学生的心声。一个
教师爱学生,既要严格要求,又要适度宽容。有位教育家说“孩子们犯的错误都是美丽的错误”。并不是每位老师都能有这样的襟怀看待学生的错误,但是至少,我们应该有容人之量。毕竟,对于青年学生来说,错误常常是正确的先导,犯错误也是走向成熟的重要环节。
教师爱学生,就要真心实意地尊重学生。讲台下的学生,可能就是曾经年少的我们。当年的我们,曾经对自己的老师有过怎样的期待?也许,我们常想想这些,就能让自己向优秀教师的行列更近一步。
在教育生活中,我谨记三个“尊重”:尊重学生的人格,尊重学生的劳动(包括各种作业和上课发言等),尊重学生的创新。学生的创新思维,往往伴随着幼稚和偏激,这就需要我们教师善于发现、热情赞赏、及时启发引导,使创新思维的“星星之火”迸发出耀眼的光焰。
台湾作家刘墉曾说:“要真诚地关怀,双眼看着对方,急话缓说,坏话好说,狠话柔说,大话小说,气头上不说,尤其要记得——可以说人的不是,不可伤人的自尊;可以公开地赞美,不要私下地责备。”这段话,让我在处理问题的时候冷静、平和,能够更多地换位思考。今天,我也把这段话送给所有的教师。
爱,不是仅仅停留在口头上。所谓大音声稀,大爱无声。我爱学生,热爱教师这个职业,但是,我不说爱。
苏格拉底不说爱。
他说自己是一只牛虻,叮住了希腊皮薄的地方狠狠地咬——只有这样,这个国家才有可能保持活力。
善辩的苏格拉底,穿着宽大的袍子,徘徊与广场之上,逢人便问:“正义是什么?”“真理是什么?”“善良是什么?”“最好的国家是什么样子?”
极为有趣的是,这种穷根究底、不惮其烦的癖好居然后继有人。到了徒孙亚里士多德那儿,竟被发扬光大,结出人类历史上最甜蜜、最美艳的果实——形式逻辑。两千多年过去了,现在世界上使用的逻辑教材还是源于亚里士多德,整个西方庞大严密的哲学体系就建立在这一基石上。
“做真理的接生婆”,这是苏格拉底最喜欢做的。他从来不直接教导别人,一切都是他们自己找到的。苏格拉底的学生——那些“被教唆坏了”的年轻人,最兴奋的事情就是看到将军、贵族、执政官被老师问得面红耳赤、哑口无言。
最终,这个别人眼中游手好闲的家伙激起民愤,被处极刑。被阿波罗神庙祭司宣称为“全希腊最具智慧”的苏格拉底,拒绝逃亡,心平气和地在弟子的陪同下饮鸩而亡。他,为了他的国家,可谓砍头权当风吹帽。
可是,他至死——都不曾说“爱”。
钟南山不说爱。
当被问及如何能“奋不顾身投入战斗”时,他说:“没什么,职责所在嘛。自己就是干这个的,你不上谁上?至于说勇敢,更谈不上。该做的防护都做了,安全是有保障的。”
大概主持人嫌过于平淡,继续挖掘:“就仅仅是责任,再没有其他动力了吗?”钟南山认真想了想,肯定地说:“有!那就是兴趣。我好奇呀。特别想知道,这突如其来的疾病,到底是怎么回事。对于我们搞医学研究的人来说,这是一个挑战,也是一次机遇。要说动力,这就是我的动力。”
2003年的这期“新闻调查”,我连看了两遍。深深折服于钟院士的率真。科学是这个世界上最纯洁、刚正、美丽的事业,而责任是这个世界上最无私、广博、丰足的爱。
我不说爱。
我相信“行胜于言”。
如果我说“同学们,我是多么爱你们”,学生们是否要酸掉大牙我不知道,但是我很害怕苏格拉底会从沉睡的棺木中翻身蹦出来,像揪住雅典广场上路人一样质问我:“你说的爱是什么意思?”
“爱,就是希望一个人好,并且愿意为他做好一切能做的”,这是车尔尼雪夫斯基说的。我甚喜欢。
正是对教育的挚爱,融化了外面世界的精彩,也让我在面对高薪、高职位的诱惑时,始终没有离开校园。我“有心”教书,“有意”育人。不管教师顶着多少美丽的光环——默默无闻的铺路石、辛勤耕耘的园丁、无私奉献的蜡烛、孜孜不倦的春蚕……究其本质,教师就是实实在在的爱的奉献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