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鬼有哪些三国杀:谈谈《诗经》语言的“三美”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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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谈《诗经》语言的“三美”特征

罗先德

[摘要]《诗经》伟大的艺术成就不仅表现在创作方法、章法结构、表现手段等方面,同时还表现在精湛的语言艺术上。本文从解读《诗经》作品入手,进一步探究《诗经》的语言艺术规律,以证明《诗经》语言具有鲜明的音韵美、形式美和风格美,即“三美”特征。这“三美”特征,充分体现于《诗经》各篇作品之中,成为展示其艺术魅力的重要元素,从而奠定了我国古典诗歌语言的优秀传统。

  [关键词]《诗经》;语言;“三美”特征

[中图分类号]G420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8-7656(2004)03-0038-04

作为中国第一部诗歌总集,《诗经》展现了上古社会的历史风貌,并具有崇高的艺术审美价值,无疑是中国文学苑囿中的一枝奇葩。反复解读《诗经》作品,我们不难感受到字里行间迸发出来的艺术震撼力,而其诗歌语言方面鲜明的音韵美、形式美和风格美,也构成一束束绚丽的光环,令人眩目陶醉,玩味不已。本文拟对《诗经》语言的“三美”特征,进行一些探讨。

  1《诗经》语言的音韵美

  1.1音节明快、和谐

  《诗经》的音节美表现在三个方面:一是单音节词发声响亮;二是双声叠韵词韵致和谐;三是重迭词节奏明快,读起来语气流畅、朗朗顺口。我这里着重分析第三个方面的问题。《诗经》中重迭词的运用非常普遍,粗略统计,有750多处运用了重迭词,平均每首诗有两处以上,还未包括在同一首诗中重复使用的。有的一首诗就用了20多处,如《大雅·生民》全诗共72句就有28处重迭词,《小雅·斯干》全诗53句也有15处。有的篇章几乎全是重迭词,如《小雅·皇矣》第八章只有12句诗,竟有10处重迭词。

  《诗经》中的重迭词内容广泛,形式变化多端。试析如下:

第一种“ABCC”式,共有300多处,是《诗经》使用最多的重迭词形式。有状貌的,如《周南·葛覃》“维叶萋萋”、“维叶莫莫”,《卫风·氓》“氓之蚩蚩”、“泣涕涟涟”、“淇水汤汤”、“言笑晏晏”、“信誓旦旦”,《秦风·蒹葭》中的“蒹葭苍苍”等;有状声的,重迭的是象声词,如《周南·葛覃》“其鸣喈喈”,《郑风·风雨》“鸡鸣胶胶”,《小雅·鼓钟》“鼓钟将将”、“鼓钟钦钦”等。

第二种“ABAC”式,共有190多处,也是《诗经》使用相当多的重迭词形式。如《秦风·小戎》“载寝载兴”,《卫风·淇奥》中的“如切如磋”、“如琢如磨”。这种形式在“雅”诗中用得最多,像《大雅·生民》全诗共72句,就有22句是这种重迭词形式,如“克克祀”、“攸介攸止”、“载生载育”、“不坼不副”、“无灾无害”、“实覃实”、“是任是负”、“或簸或蹂”、“于豆于登”等等。

  第三种“AABC”式,共有170多处,也是《诗经》使用比较多的重迭词形式。如《周南·关雎》中的“关关雎鸠”,《唐风·鸨羽》的“肃肃鸨羽”、“悠悠苍天”等。

  第四种是“ABAB”式,共有30多处。如《周南·关雎》中的“悠哉悠哉”,《魏风·硕鼠》中的“硕鼠硕鼠”、“乐土乐土”等。

  第五种“AABB”式,也是20多处。如《小雅·小》中的“战战兢兢”,《大雅·云汉》中的“兢兢业业”、“赫赫炎炎”等。这种形式主要出现在“雅”诗中,国风和颂诗极少,各有2、3处而已。

  第六种“ABCB”式,只有10多处。其中的“B”全为语气词,如《邶风·谷风》中的“方之舟之”、“泳之游之”,《卫风·淇奥》中的“瑟兮兮”、“赫兮兮”等。

  其它重迭词形式还有“AAB”式、“ABB”式等,但并不多见,前一种只有7处,后一种只有一处,而以上述六种形式为主,都由四个音节组成,而且其中有两个音节重迭。这样的语言形式,不仅能够惟妙惟肖地表现出事物的声色状貌,让读者产生一种如临其境、如闻其声的感觉,而且能让读者感到语音铿锵有力,节奏明快爽朗,音韵跌宕起伏、和谐完美。这是《诗经》音节美的最突出表现。可以说,重迭词形式是《诗经》语言的主要形式。

  1.2用韵灵活、协调

  《诗经》用韵非常普遍而又灵活、协调。据粗略统计,在305篇诗中,只有《周颂》中的七篇祭祀诗没有用韵,其他则篇篇用韵。用韵形式大致有以下几种:

  一是句尾韵。即在句子的末字处押韵。如《周南·关雎》第一章:“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第一、二、四的末一个字押韵。《郑风·清人》第一章也是第一、二、四句末字押韵:“清人在彭,驷介旁旁。二矛重英,河上乎翱翔。”《邶风·静女》和《魏风·硕鼠》等全诗各章都是末字押韵。

  二是句中韵,即句子中间的一个字押韵。如《魏风·伐檀》“坎坎伐檀兮,置之河之干兮”,“胡瞻尔庭有县兮?彼君子兮,不素餐兮。”句中“檀”、“干”、“”、“餐”押韵。这种用韵形式,韵脚之后往往附带上语气词,也有以动词为韵,再带上代词宾语的,如《召南·鹊巢》:“维鹊有巢,维鸠方之。之子于归,百两将之。”

  三是在一章中一韵到底的,也有换韵的。如《秦风·蒹葭》第一章便是一韵到底的:“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邶风·静女》第二章便换了一次韵:“静女其娈,贻我彤管。彤管有炜,说怿女美。”

  四是逐句押韵。如《魏风·硕鼠》第一章:“硕鼠硕鼠,无食我黍。三岁贯女,莫我肯顾。逝将去女,适彼乐土。乐土乐土,爰得我所。”

  五是通篇都是隔句押韵。如《召南·桃夭》全诗:“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桃之夭夭,有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桃之夭夭,有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每章一韵,共用了三种韵。

  从上述例子可以看到,《诗经》的用韵形式非常丰富,都是根据吟唱的需要,纯出天籁,无论哪一种都显得非常灵活、协调。

  2《诗经》语言的形式美

  《诗经》的语言形式呈现多元化状态,从二言式到八言式,式式具备。最短的是二言式,如《周颂·维清》的“肇”,《小雅·祈父》的“祈父”,《小雅·鱼丽》中的“鲨”、“鲂鳢”、“鲤”等。最长的是八言式,如《王风·黍离》中的“不知我者谓我何求”,《魏风·伐檀》中的“胡瞻尔庭有县兮”、“胡瞻尔庭有县特兮”、“胡瞻尔庭有县鹑兮”等。这是《诗经》语言形式美的重要表现。为了突出表现《诗经》的“四言式”特点,一般把《诗经》分为“四言体”和“杂言体”两种体式,两种体式各有千秋,均能体现出鲜明的美学意义。下面重点分析这两种不同诗体的语言特征。

  2.1“四言体”排列整齐,表现出整洁、匀称、平稳的美学意义。

  四言体是《诗经》最主要的体式,大部分诗歌都是这种体式。据初步统计,《诗经》中全诗四言到底,没有一句杂言的有150多篇。一般短诗自不必说,即使像《卫风·氓》、《小雅·楚茨》等长诗也全为四言到底,这是一个最显著的特征。“雅”诗大部分是长诗,而以四言体居多。《大雅·桑柔》全诗112句,是《诗经》中最长的诗篇之一,但也只有一句杂言,其他全为四言。这是就整首诗说的,如果就单句而言,其比例便高得惊人。四言体诗歌凸显这样的美学意义:从文面上看,排列整齐、划一,给人以匀称、平稳的厚实感;从音节上看,节奏鲜明、朗朗上口,给人一种振振有词的吟读快感。如《周南·关雎》: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参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

  参差荇菜,左右之。窈窕淑女,钟鼓乐之。

  《诗经》所创制的四言体,对后代文学和文化的发展都有很大影响。战国时期屈原作的《桔颂》全篇都是四言体;汉代的赋也是四言为主,“四六骈文”更离不开四言体;曹操也写了不少四言诗,如《观沧海》《龟虽寿》《步出夏门行》等都是人们耳熟能详的诗篇;现代成语还保持着四言体式;许多通俗读物都用四言体,例如《四字经》、《百家姓》等。由此可见,四言体不仅影响深远,而且还具有独特的文化内涵。

  2.2杂言体错落有致,带有建筑美学特点。

  《诗经》中的杂言体有两种情况,一是句式灵活多变的杂言体,如《小雅·鱼丽》第一章:“鱼丽于,鲨。君子有酒,旨且多。”第二、三章都是这种体式。又如《唐风·无衣》第一章:“岂曰无衣,七兮。不如子之衣,安且吉兮。”也是这种体式。这种杂言体,语言长短不一,节奏停顿参差不齐,但能让人感到错落有致,灵活乖巧,读起来别有一番韵味。

  另一种是“杂”得颇有一定规律,使人感到杂而不乱,交错有序。从文面上看,呈现宝塔状,与俄国的“楼梯式”很相似,可以把这类诗称为“宝塔式”,它能给人一种建筑美感。如《小雅·祈父》第三章,从第一句到第四句分别为二、三、五言:

  “祈父,不聪。

  胡转予于血,

  有田之尸饔。”

  《王风·扬之水》第一章,从第一句到第四句分别为三、四、五、六言;《邶风·式微》第一章,从第一句到第四句分别为二、三、四、五言。这些都是《诗经》中最典型的“宝塔式”。这种诗歌的是音节由少到多,读起来给人一种逐步开阔,犹如“黄河之水天上来”的流泻感。

  此外还有一种“倒塔式”,如《陈风·株林》第一章,从上到下分别是五、四、三言:

  “胡为乎株林,

  从夏南。

  匪适株林,

  从夏南。”

  这种诗体的音节是从多到少。如果说,“宝塔式”能给人以“由远到近”的视觉感受,那么“倒塔式”则与此相反,给人以“由近到远”的心理效应。

  3《诗经》语言的风格美

  3.1通俗自然美

  《诗经》绝大部分是群众口头流传的民歌,通俗自然是最主要的风格。许多诗歌,特别是“国风”诸作,语言简炼朴实、通俗易懂。我们说《诗经》的语言通俗自然,是指两方面的情况。

  第一是语言本身不枝不蔓,没有任何刻意修饰,而是平平实实的一句话,一句通俗得不能再通俗了的话。如《周南·关雎》、《周南·汉广》、《风·相鼠》、《周南·桃夭》等都是通俗易懂、脍炙人口的诗篇。其它如《郑风·出其东门》“出其东门,有女如云”,《小雅·鹤鸣》“它山之石,可以攻玉”,《小雅·何人斯》中的“我闻其声,不见其身”等,语言也非常通俗。

  第二是指《诗经》的许多诗句被历代文人加工延用之后,逐步成为脍炙人口的固定词组,其意义不仅是众所周知、家喻户晓,而且相当稳定。如《大雅·板》的“不可救药”,《召南·草虫》的“忧心忡忡”,《小雅·小》的“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卫风·氓》的“信誓旦旦”,《大雅·大明》的“小心翼翼”,《大雅·云汉》的“兢兢业业”,《豳风·鸱》的“风雨飘摇”,《小雅·天保》的“万寿无疆”、“寿比南山”,《小雅·角弓》的“绰绰有余”,《大雅·抑》的“投桃报李”,《王风·采葛》的“一日三秋”,《大雅·民》的“明哲保身”,《郑风·将仲子》的“人言可畏”,《周颂·敬之》的“高高在上”等,不胜枚举。这些固定词组,有的与《诗经》原句一字不差,有的只变动个别字,有的则是几个诗句的紧缩。但不管如何,都是《诗经》语言传承与发展的结果。据《汉语成语词典(修订本)》所录,出自《诗经》的成语就有100多条,可见《诗经》语言对现代汉语的发展仍具有深远的影响。

  3.2高贵典雅美

  《诗经》有些诗篇或者诗句,用词讲究,描写的对象尊贵,表达的意义深刻、严肃,语言结构缜密,语气流畅,句句掷地有声,显示出一种高贵、雍容、华丽、典雅的风格。这种风格,在“雅”诗中表现得尤为突出。如《小雅·天保》有这么一段描写:“如山如阜,如风如陵。如川之方至,以莫不增。”“如月之恒,如日之升,如南山之寿,不骞不崩。如松柏之茂,无不尔或承”。这首诗是群臣祝福君子健康长寿的诗,主题肃穆、庄重,用词精炼、贴切,用于比喻的事物都是宏大、高贵、恒久的事物,且具有深刻的内涵和深远的意义,读起来令人肃然起敬。诗中一连用了九个“如”字作比喻,显得高贵、典雅,因此后人都喜欢用“天保九如”作为健康长寿的祝语。诗中还包含了“日升月恒”、“寿比南山”等现代成语,今天常用“松柏”比喻健康长寿的传统观念也源于此。《小雅·南山有台》也是一首祝愿宾客纳德长寿的诗,第二章这样写道:“南山有桑,北山有杨。乐只君子,邦家之光。乐只君子,万寿无疆。”这里的“桑”、“杨”在古代都是高雅的树种,“万寿无疆”也被延用至今。《小雅·小》最后一章这样写道:“不敢暴虎,不敢冯河。人知其一,莫知其他。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这一章诗也包含了“冯河暴虎”、“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知其一不知其二”等现代成语和熟语。

  3.3恢谐幽默美

  从现代审美角度说,恢谐、幽默属于喜剧美。在《诗经》中,许多用于比喻的事物与被比喻的事物,在今天看来风马牛不相及,但在当时却不一定是这样,往往还有另外的文化内涵。比如《周南·螽斯》一诗,本意是“祝愿子孙众多”,但诗中第一章却以漫天纷飞的蝗虫来作比喻:“螽斯羽,诜诜兮。宜尔子孙,振振兮。”全诗三章,后面两章也是这样,内容和形式都无多大差别。在今天看来,“蝗虫”是一种害虫,多了肯定不是好事,但《诗经》却用来比喻“子孙众多”,这是不可思议的。又如《召南·野有死》第一章:“野有死,白茅包之。有女怀春,吉士诱之。”《野有死》是一首美丽的恋歌,用獐子的死尸来比喻怀春少女,就显得十分滑稽。又如《豳风·狼跋》,本意是赞美公孙宽待人接物的宽厚胸怀,但诗却这样写:“狼跋其胡,载其尾。公孙硕肤,赤舄几几。狼跋其尾,载其胡。公孙硕肤,德言不瑕。”诗中先写狼前进时踩着下巴上吊下来的垂肉,后退却又踏着自己的大尾巴,说明狼肥得连走路都难;接着描写公孙非常肥胖,肥胖得像这只狼一样行走困难。用肥胖来形容他的体胖心宽,又用体胖心宽来显示他宽以待人的美德。这里有比有兴,比其他诗中的比兴多了一个弯,切入点是“肥胖”、“走路困难”,这是从视觉到感觉之间的暗转。还有《齐风·敝笱》用破烂的鱼篓来比喻荒淫无耻的文姜,用鱼儿进出鱼篓之多来比喻跟随文姜的仆从多。诸如此类,用两种风马牛不相及的事物进行比喻,确实显得非常滑稽、恢谐。

  幽默也是《诗经》的突出风格。我们先来看看《小雅·大东》的两章诗:“彼织女……不成报章。皖彼牵牛,不以服箱。”大意是:虽说是“织女”,却无论如何都织不出布来,那“牵牛”也拖不了大车厢。这里用了双关语手法,暗换概念,形成幽默。诗的另一段这样写:“维南有箕,不可以簸扬。维北有斗,不可以挹酒浆。”“箕”和“斗”既是星宿名,又是生活中的常用工具,前面说的是星宿,后面又说它没起到常用工具的作用。也是利用双关语意,暗中转换概念,使语言显得滑稽幽默。

  这样的语言风格非常突出,特别是运用比兴的地方俯拾皆见。如:《风·伐柯》以“伐柯伐柯,非斧不克”来比喻“取妻如何,匪媒不得”(如果要娶妻子没有媒人是不行的);《曹风·蜉蝣》以“蜉蝣之羽,衣裳楚楚”之美丽来比喻“心之忧矣,于我归处”(我的心好伤感啊,我的归宿在何处)之感伤;《陈风·东门之池》以“东门之池,可以沤麻”来比喻“彼美淑姬,可与晤歌”(善良的姬家姑娘,可以同她一起歌唱);《陈风·衡门》以“岂其食鱼,必河之鲂”来比喻“岂其取妻,必齐之姜”(要娶妻子,一定要娶齐地的姜氏)。

  “风雨”、“雨雪”等景物,一般都是用来衬托伤感的心情,但也有例外,如《郑风·风雨》便用来衬托一个女子见到亲人时无限喜悦的情景:“风雨凄凄,鸡鸣喈喈。既见君子,云胡不夷。”在《邶风·北风》中又被用来衬托真挚的爱情:“北风其凉,雨雪其。惠而好我,携手同行。”。

  从今天看来,喜鹊、鹌鹑都是喜庆、吉祥、可爱之物,但在《诗经》里却被作为揭露“恶人”的起兴物,如《风·鹑之奔奔》第一章:“鹑之奔奔,鹊之疆疆。人之无良,我以为兄。”

  以上,笔者结合学习心得,探讨了《诗经》语言音韵美、形式美、风格美的“三美”特征,试图从一个角度来认识《诗经》精湛的语言艺术。确实,《诗经》在章法结构、遣词造句、节奏韵律诸方面,奠定了我国古代诗歌的语言形式基础,体现了汉民族丰富的文化底蕴和醇厚的审美趣味,而继承和发扬其语言艺术传统,将是具有积极意义的。

  [参考文献]

  [1]西北师范学院中文系《汉语成语词典》编写组.汉语成语词典(修订本)[M].上海:上海教育出版社,1987.

  [2]袁愈、唐莫尧.诗经全译[M].贵阳:贵州人民出版社,1981.

  [作者简介]罗先德,男,广西钦州人,1952年生,文学学士。广西广播电视大学钦州市分校讲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