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柚子皮怎么做洗洁精:听说爱情回来过
听说爱情回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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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她在暮春里出现
苏衍之所以乘坐268路公交车上班,是从某一天他的车坏了开始。
他之所以喜欢乘下去,是在某一天的第二天,目光被一个双腿修长、芊芊素臂抓着横杆的女孩吸引后决定的。
到什么时候结束?他不知道,他从此喜欢乘坐268路公交车只因能经常碰到那个女孩。
女孩有一张小巧的嘴巴,薄薄的嘴唇,小巧而有点翘的鼻子,一双黑葡萄般的眼睛,刚刚好齐整地组合在小巧圆润的脸蛋上。
她有二十二三岁吧?不是十分漂亮,也不算高,但是那种周身清纯的气质就像这个暮春里刚刚绽放的白蔷薇,不染尘痕,不染世俗。
苏衍注意过很多次,那个女孩的衣服从来都如此淡雅、得体,刚刚好能体现出她腰身的曲线,她的头发像黑瀑一样散在脑后,随着车体的晃动轻轻摇摆……
从国际村到朝天门,8站地。这是苏衍的路线。
从观音岩到小什字民族路,4站地。这是她的路线。
8站地,前面两站女孩没上来,后面两站女孩下去了。
她从观音岩上车,那她是住在临华路小区还是新德村小区?
她从解放碑下车,那她是在纽约纽约上班还是在美美时代上班?
4站地实在太短了,短的苏衍一直都想不出办法来和她接触。
有好几次,苏衍故意在拥挤的车厢里挤到那个女孩的身边,近至能嗅到她身上的女人气息,抓着横杆的手能感觉到她的发丝因静电吸附在他的手臂上麻酥酥的。但这又怎么样,他不好意思,也想不出怎么跟她搭话。
有一次,他身边恰巧有个空座,那个女孩恰巧坐下。
那是她与他最近、最自然的距离,可这个距离依然是咫尺天涯。
车到小什字民族路,女孩下车了。
他不知道,那个女孩是否能感应到他喜欢她。
苏衍只能一直扭着头隔着车玻璃,眼睁睁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人流中。
但即便如此也是幸福的,当你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你不觉得吗?
二
她从初夏里走来
大自然有许多灵异,有些灵异是你无法解释的,那么只能算巧合。
比如,你喜欢某个人的时候,上帝在合适的时间、合适的地方以一种合适的理由把她送到身边来。
苏衍没想到敲办公室门的人会是小薇。
小薇是后来苏衍对她的昵称,他说遇到她时是蔷薇花盛开的时候,而她就是一朵带着露珠的白蔷薇。
小薇是向苏衍来推销一种通信服务的,虽然以前没说过话,他们也算是“熟人”了。自然而然,苏衍购买了她的服务产品。
签完合约,小薇请苏衍吃饭。
苏衍问她有没有男朋友,小薇摇了摇头说,她暂时不想找男朋友,她希望自己趁年轻好好拼搏一下。苏衍说我也没有女朋友,那我们也算是朋友了,有需要帮忙的事情尽管说。
苏衍有了许多给小薇打电话的理由,但他能感觉得出,小薇的热情仅仅限定在她的业务范围之中,对他轻巧跑题的热络并不感冒,总能礼貌而不伤及对方自尊地转移话题。
这让苏衍焦灼而欣喜,不是么,在这个速食情色的年代里,有几个女孩子能够挡得住他帅气的样貌和有房有车的物质诱惑,又有几个女孩子想着靠自己的双手去拼搏一片天地?
苏衍坚信小薇不是不喜欢他,只是需要一个过程,一个恋的过程爱的过程。
但小薇似乎对他真的不感冒,最后将苏衍的业务转给了她同事,另一个女孩子。
苏衍改变了策略。除了偶尔给小薇打个电话,开始每天给小薇发短信,励志的、幽默的、带一点点暖昧的,小薇有时候回,有时候不回。
慢慢地,小薇回的短信多起来,甚至有时候主动发过来几条。
苏衍打着工作的名义请小薇吃饭,就餐的氛围很轻松,说说闲话,偶尔开几句无伤大雅的玩笑。
苏衍问小薇愿不愿意做他的女朋友,小薇摇了摇头说和他在一起很开心,愿意和他做朋友,但不是女朋友。他应该有一个更好的女孩子来做他的女朋友。
苏衍问她为什么,是不喜欢吗?苏衍说你就是我要找的那个最好的女孩子。
小薇笑了,她说那你了解我吗?苏衍说只要你给我机会我不就可以慢慢的了解吗?小微笑着摇了摇头,又说女孩子是不需要了解的。
但不管小薇是否愿意做他的女朋友,苏衍还是能经常设法将小薇约出来。
苏衍望着小薇,看着她在自己讲笑话时笑得趴在桌子上,苏衍说你这样一点也不淑女,小薇笑得喘不上来气,说他是大坏蛋,整个人都讨厌死了。
但更多的时候小薇是安静的,苏衍喜欢看着她在自己说话时一只手托着脸,眸子扑闪扑闪地专注的听。她那芊细白皙的手腕上玉镯一晃一晃的,如同从唐诗宋词里走出来的女子。
三
她沉醉在秋里了
不管小薇愿不愿意,她都得告别乘坐268路公交车上班的历史。
苏衍早上开着车在她出门的巷口等着,傍晚开着车在她工作的写字楼外堵着。
小薇跺着脚说你怎么那么讨厌啊,我不愿坐你的车。苏衍开着车跟在小薇后面,她走他也走,她停他也停。小薇受不了一群车按喇叭的抗议和众人的侧目,只好投降。
小薇赌气不理他,但不出三分钟就在他有些挑逗的赞美中放松了脸上的表情。
是的,苏衍总有办法逗她开心,也总有话赞美她的一切,从脚丫到大腿,从睫毛到胸部,不放过一丝一毫。
小薇说你这家伙特可恶,属于亚坏型,闷骚型。你说,你骗过多少女孩子了?
唔~~~苏衍摇头晃脑很得意的样子:都是她们骗我勾引我,我哪里有反抗的力量啊,好不容易找一个能勾引的结果还不领情。
他这样说着的时候一只大手就向小薇的腿上游过来。
小薇啪的一巴掌拍过去,怒目而视:你再这样我跳车啊!
苏衍赶紧将手缩回来,他真害怕这个女子在滚滚车流中跳下去。他相信她做得到。
苏衍带小薇晚上从嘉陵江边玩回来,送她回家后委屈地趴在床边上望着小薇:小薇你让我亲一下吧,就一下!
小薇羞涩地低下头,温顺地任由苏衍的热唇滑过她的额头、耳垂、脖颈。
当苏衍用舌尖挑开她的唇,小薇渐渐地在他绵热的呼吸里燥热起来,搂紧了苏衍的脖子。
苏衍的一只大手温存地一点点探索、游走,不急不徐。小薇的身子颤颤地扭动着,喉咙里微微地呻吟。
当他搂紧了小薇准备褪去她的衣裤时,小薇拼尽全身气力挣扎,哀哀地求着:不要啊不要啊……
苏衍的手并不停下来,反而加大了力气。
小薇死死地抓着裤子,睁大了眼睛苦求:你再这样我会跳楼的!真的啊!
苏衍停下来,他搂紧了小薇,唇轻轻地吻在她的脸上,像安抚一头受惊的小鹿。
小薇在苏衍的怀里抽泣起来。
她告诉苏衍她舍不得他,请他一定不要离开她,也不要勾引别的女孩子,她怕他在某一天里就飞了。
苏衍嗯嗯地应着。他的心疼起来,为这样一个水清如花的女孩,这样一个小鹿般温顺柔弱的女孩。
他并不为没得到小薇而懊恼,相反,倒是因为小薇紧紧地抓着裤子而开心,为小薇那惊慌失措的哀求模样而好笑着。
他甚至想像她对她以前的男朋友是否也如此?
小薇说你确定不离开我吗?不管发生什么事?
苏衍温柔地望着她的眼睛,用手轻轻地抚摸着她泪痕未干的脸蛋:我确定,不离开。你这个小傻瓜啊,真像一朵沾着露珠的蔷薇,让人心疼。
四
她说陪我走好吗
苏衍与朋友喝酒的时候接到小薇的电话。
这个电话他跑出房间在走廊上啰嗦了二十多分钟,像所有恋爱中的人,25个小时腻在一起都不够。
在朋友的起哄里苏衍坦白是接了女孩子的电话才那么久。
男人都一样,当他在乎这个女人的时候,一定会在朋友面前表露出征服能力,尽管口气不屑,其实很期望快乐需要分享。
苏衍再次与小薇通电话,小薇拧不过,只好打车赶过来。
小薇在房间里坐了不到二分钟就出来了,示意苏衍也出来。
苏衍诧异地问她怎么了,小薇说今天身体有情况,很不舒服,她说她要回去了。苏衍说那你坐着吃点东西也好嘛,刚来就走多不好。小薇却执意要走,拽着苏衍央求跟她一起回去:求求你了,你陪我一起走好不好?那当然不好,几个朋友刚从北京来正给人家接风呢,走了算怎么回事。
小薇再央求,苏衍冷着脸说你自己先回去吧,这样的场合我怎么能走得开。
他有点生气,她屁股都没坐热就走让他在朋友面前很没面子。
小薇哀哀地看着他,苏衍甩手进了房间。
小薇走的有点魂不守舍。
喝至半夜,酒近半酣,苏衍送客人走的时候一个北京来的朋友将他拉到一旁,拍着他的肩问:真恋爱了?
嗨,闹着玩玩罢了,离恋爱还早呢!
在确信苏衍只是玩玩之后朋友才说,千万不要真恋上那个女的,她是个小姐。
小姐?你看错了吧,你怎么认识她?
那个朋友发誓说他真没看错,两年前这个女的肯定在北京。他对苏衍还没上小薇的床相当惊讶:她的小腹有一块胎记,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谁骗你是孙子!
苏衍将小薇的门擂的咚咚作响。
小薇半天才开门,怔怔地看着他。显然她还没有睡。
苏衍斜靠在***上:给我倒杯水吧小薇,我喝多了。
他醉眼朦胧地注视着坐在对面的小薇:小巧的嘴巴、小巧而有点翘的鼻子、黑葡萄般的眼睛、黑瀑一样柔顺的长发。
小薇一只手横在并拢的膝盖上,一只手托着脸,她那芊细白皙的手腕上玉镯在一晃一晃的,恬静地看着苏衍。
苏衍的怒火在心里翻腾着,他想站起来抽身离去,可嘴巴里最终柔软地对小薇说:小薇,你过来,到这里来。
小薇咬着嘴唇,慢慢地站起来,慢慢地走过来,慢慢地将手放进苏衍伸过来的大手里。
她的眼神,哀怨。
苏衍吻着小薇,感受着她身体生硬的变化。
他的手粗暴起来,肆意的揉捏,小薇呼吸急促起来,她的身子从来没有如此激烈的扭动,高亢而嘶哑地呻吟,他分不清那是疼还是欲。
在褪去她衣服时,小薇只抓了两下就松开了。
小薇四仰八叉无声地仰在那里。
白皙的小腹上并没有胎记。
一个树叶般的明皮像一道烙痕醒目地印在上面。
五
这段可以不要
世界上有许多事,看来仿佛是巧合,然而仔细考量,就会发觉那其中一定早已种下了“前因”。爱一个人最好就是不问前因。
可是这个世界上无论什么事都还是要有结局的,有了开始,就要有结局。
最痛苦的人,可能因为有了爱情,而变得快乐起来;最快乐的人也可能因为有了爱情,而变得痛苦无比。
苏衍在酒吧里喝的酩酊大醉,他对每一个靠上来的女子,不管是浓妆艳抹还是清纯可人,统统地骂婊子,统统地吼:滚!滚你妈的B去!
他忘记了自己是怎么被保安扔出来,更不记得是怎么回的家。
浑身酸痛。阳光刺目。他翻身摸过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小薇的一条信息,打开:
谢谢你给过我爱情。对不起!
没了。苏衍从嗓子眼里冒出一个字:且!
他能记住的,只有昨夜小薇四仰八叉白皙的身体和苍白的脸。
第三天,他来到小薇的门前,门始终没有开。
邻居一个老太太探出头来说那个姑娘搬走啦!
他给小薇的单位打电话,单位的人说小薇离职了。
转身再看一眼这个地方,不知是谁家的阳台上晾晒的尿布在风里轻轻飘荡。
他后悔那晚的冲动。真相有意思吗?一点意思都没有。
可人通常都是如此,不了解真相不甘心,而真相通常比谎言要伤人。
她会到哪里去呢?另一个陌生的城市?
马路上一辆268路公交车开过去,车厢里一个双腿修长衣着素雅的女孩一闪而过。但那不是小薇。
从国际村到朝天门,8站地。这是他的路线。
从观音岩到小什字民族路,4站地。这是小薇的路线。
8站地,前面两站她没上来,后面两站她下去了。
他们的甜蜜只有4站地,短的如一场梦。